格鲁斯已经成了惊弓之鸟,任何的风吹草动都能让他联想到是不是孟天河追来了,听见禀报声,便吓得脸色煞白。
“什么事?”桑昆不疑有他,面色凛然的对着帐外问道。
“回禀大人,战船已经备好!”帐外传来那名军士的声音。
“立刻出发!”
不等桑昆说话,格鲁斯马上开口喝道,一脸的急切,满面的焦躁。
桑昆没想到大长老居然会这么急,不禁露出一脸的惊异之色,劝道:“大长老何必如此焦急,您伤势这么重,不如多调养几日,再……”
格鲁斯不等他说完,已然是满脸怒色,转头狠狠的瞪了桑昆一眼,冷哼一声摆手断然道:“不必多说,立刻出发!”
桑昆情知自己拍到了马腿,不敢再劝,随即赶紧对着外面道:“传令,全军立即开拔!”
当格鲁斯坐到了宽敞的船舱中,他的一颗心才稍稍的平稳下来,长长的呼出口气,继而一头仰倒下去,顷刻间便沉沉的睡去……
一日之后,广袤空旷的戈壁滩一片宁静,忽然天边划过一道金光,倏然而至,金光散去,立刻露出一个白衣少年身影,正是孟天河。
望着地面上曾经驻扎过的痕迹,孟天河不禁眉头微微一皱,继而突的冷哼一声:“找到帮手了?哼哼,小爷照样******!”
话音未落,已经化作一道惊虹破空而去……
半日之后,格鲁斯坐正坐在宽敞的船舱中凝息打坐,他刚刚吞服了一枚千叶丹,炼化着丹药恢复伤势,他所受的伤势太重,虽然是有千叶丹这种圣药,却依然无法完全恢复过来,只能指望着回到圣城,请求灵后准他进入圣地,借住灵界本源来恢复修为了。
忽然间,他那紧闭的双眸猛的一颤,脸上立刻显出一丝愠色,随即怒哼一声:“什么事又来打扰我!”
此时舱口忽然传来桑昆的声音:“大长老,前面就是惊风城了,您看要不要进去暂时修整一下?”
格鲁斯几乎连想都没想,顿时怒斥道:“难道我说得还不清楚么,不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得停下,继续赶路!”
舱外的桑昆闻言,顿时脸色为之一苦,大军已经连续奔行一天半了,原本以为到了这里可以稍稍的喘口气了,谁想这大长老居然如此不近人情。
可是命令已经下了,桑昆就算心中再怎么不愿,也是不敢违逆,只得心中暗叹一声,随即转身就待离去,可就在此时,忽然心中莫名的一阵心悸,不待多想,神识立时放出,却见天边一道七彩虹芒正朝着他们这艘战船急速射来,那绚丽的光彩几乎映透了大片天空。
砰——
舱门豁然猛地爆碎,一道人影急速的从舱内射出,继而一闪间飞出了战船。
人影速度虽快,桑昆却已经看清,此人正是一直在舱内打坐的格鲁斯大长老,他也不傻,当即遁光一闪,急速窜出了战船。
轰隆——
天崩地裂的一声炸响,七彩光紅顷刻射中战船,偌大的战船轰然炸得粉碎。
此时桑昆刚刚飞出来,立即被这股爆炸之力轰飞了出去,当他再次稳住身形时,只见一道金光已然飞临了身前,金光一滞,顿时显出一位白衣少年身影,那少年眉目清俊身姿飘逸,背后一对洁白羽翅微微轻颤间,搅动得满头金发舞动飞扬,完全就是一名灵族人的模样。
桑昆瞬间呆住,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更是搞不清楚这名灵族少年要袭击自己人,灵族什么时候又出现了这样的一位天才少年?
这一切也只是发生在一瞬之间,那白衣少年只是朝着他微微的一瞥,随即背后双翅一颤,继而身化流光朝着远方****而走。
桑昆反映也不算太迟钝,此时联想到忽然逃走的大长老,其中的缘故也大略的清楚了一些,眼看着少年已经飞走,顿时也不知道那里来的勇气,顿时怒吼一声:“小辈放肆!”
随着喝声响起,手中依然划出一道雷芒,继而双手一推,雷芒瞬间****而出,直奔少年的背影轰去。
孟天河其实本不想与这些人纠缠,可没想到此人如此不识像,顿时心头微怒,随即右手一颤之间,手中已经显出一道金色光刃。
《七星斗甲术》,星光刃。
反手朝后就是一斩,光刃轻颤脱手,瞬间化为数十丈之巨,犹如一片金风横扫斩去。
光刃雷芒瞬间遭遇,只听咔嚓的一声轰响,雷芒顷刻间被轰得粉碎,而那光刃却去势依旧,直奔桑昆横斩而去。
桑昆早有准备,立即向上急速掠起,光刃随即划过,却将后面一艘战船斩成了粉碎,顿时又是一阵轰鸣炸响,随即就是一连串的惨叫哀号之声……
一瞬间的连续变故,使得这支军队瞬间陷入了一片混乱,已经有人见势不妙开始驾驶着战船掉头逃跑。
高空中,桑昆凝视着远方已经化作光点的两个人,心头不禁一阵的凄然,很明显,自己最终还是被当作了炮灰,命运依然还是让他走到了这一步。
忽然一种悲壮的情绪布满心间,桑昆猛然仰天怒吼:“都给我站住,又脱逃者杀!”
随着他的这一声怒吼声起,战场上瞬间变得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转了过来,望向了狂风中的那道熟悉的身影……
大军再次被聚集起来,桑昆几乎是疯狂的吼道:“给我追,一定要追上那个小子!给我杀了他!”
五万大军,百艘战船,犹如刮过天空的乌云,铺天盖地席卷而去……
他们并没有走多远,便再一次看到了那个张狂的小子,只是场面显得有些怪异。
此时的孟天河站在一座巨大的黑色巨城之下,双手抱肩而立,乜眼望着城头,嘴角含着一丝淡淡的冷笑。
而在那黑色巨城的城墙上,已经布满了无数的灵族军士,各个都是手结法印蓄势待发,整座巨城被一座巨大的护罩笼罩得严严实实。
忽然城头上一个略显嘶哑的声音突兀的响起:“孟天河,有种你就过来,我倒要看看你能将我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