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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4章 半年

“醒来……快点醒来……”

熟悉的声音又在脑海中一遍又一遍的呼唤了,孟天河的表情开始变得挣扎。

突然,他猛地张开双眼,疾声怒喝:“谁?是谁在说话?”

话音未落,人却忽然怔住了。

在醒来的那一刻,他的身体已经不再发光,入眼的没有一丝光线,只剩下茫茫的黑暗,可是周围泥土的气息却立刻提醒他这是在地下。

试图着动了一下手臂,立刻就感觉到周围传来的束缚感,顿时更加确定自己这是在地下深埋着。

“只是,我这是在哪里?……”孟天河努力的回忆,却直感觉一阵的头痛欲裂,巨大的吸力、恐怖的旋转、沙石的撕扯切割、零碎的血肉……

瞬间,一段段零碎的记忆片段犹如画面一般的在脑海之中快速闪过,终于,他似乎终于记起了那个血色的箭头,那突如其来的塌陷,大地犹如磨盘疯狂的旋转,和自己的身体被绞碎的剧痛……

“你终于醒了!”

忽然,那个熟悉的声音再次在脑海中响起,孟天河顿时一惊,可是瞬间便听出了这到底是谁在说话。

“魁?……”孟天河有些摸不准的试探问道。

“还能听出来我是谁,说明你的脑子还算正常,我还意味这一代的传承者又要挂了呢!”魁的声音中或多或少带了一丝调侃和幸灾乐祸。

“抱歉让你失望了!”孟少一脸铁黑。

“呵呵,不过说起来想要杀死你这个怪胎还真的是很不容易啊,恐怕也只有尧矢那样的bt出手才行吧!……”魁的声音显得有些怅然,恍如是在回忆。

孟天河难得听到魁会有如此的感慨,可是他立刻捕捉到魁话中的关键,随即疑惑道:“尧矢是谁?以前从没听你说过啊,是你朋友?”

“我呸!我可没有那种小人朋友!……”魁的情绪显得有些激动,可是说完了这一句过后,却又忽然沉默了下去,不再往下说了。

孟少顿时有些纳闷的追问:“这么说来,他是你的仇人喽?”

魁并没有立刻回答,沉默了片刻之后,这才有些寥落的继续说道:“我的记忆还有很多的缺失,可能是因为你这次身体严重受创的缘故,让我曾经瞬间的想起了些事情,只是随着你情况的不断好转,那些记忆又开始逐渐的消失,所以关于那些事情的记忆也都只剩下了一些片段而已……”

听着魁的解释,孟天河似乎摸到了些什么,顿时顺着对方的意思理顺下去:“你是的意思是说,如果我死了,当下一任的继承者还没有出现之前,你的记忆就是完好的?是这个意思么?”

“也许是吧!……”魁的声音依旧是有些不太确定。

“我知道了!……”孟天河突然一脸凝重的惊呼。

“你知道什么了?……”这一次是魁好奇了,不耐烦的追问道。

孟少一脸凝重:“这星界的创建者一定和你有很深的仇恨!所以才会如此的折磨你,让你反复的一遍遍重复着满是希望,却又终将失望的人生!”

话语落下,却没有了魁的声音,恍如就根本未曾存在过的一般。

孟少却根本没有理会魁的反映,犹自不住的叹息着:“啧啧!好阴狠的手段,不禁把你弄成了灵魂体,让你永世困在这个世界中,而且还要让你不断的重复自己,啧啧!这是个高手,绝对的腹黑狠人啊!……”

“够了!你说够了没有!……”魁几乎是在咆哮着怒吼,情绪显得极为不稳定。

“别,别激动啊!……”孟少赶紧解释道:“我也只是瞎猜而已,不说这个了,我们换下一话题!呃,对了,你还没说那个尧矢到底是谁呢……”

可是过了半天,魁却没有半点的回应,似乎再次消失了一样。

咳咳——

孟少轻咳了一声,试图缓解一下气氛,继而解嘲的道:“没所谓,我也只是随便问问,如果你不想说,那就算了!……”

可孟少的话音未落,魁的声音却再次幽幽的响起:“我只记得尧矢是个很厉害很卑鄙无耻的人,我们之间似乎有着很深的仇恨,其他的我就想不起来了!”

犹似一头受伤的孤狼在舔着撕裂的伤口,魁的声音中满是寥落,和深深的恨意,显然提到这个人的名字给深深的刺痛了他。

一向心思乖巧的孟天河当然立刻就意识到了这一点,赶紧叉开话题,道:“哦,对了,我现在是在那里?是在那个峡谷的地下么?”

听孟天河如此一问,魁也似乎终于缓醒了过来,随即语气一缓答道:“不错,你被那漩涡卷到了地底的深处,这里应该距离地面还有很远的距离!”

“哦!”孟天河并没有在意这一点,以他的修为,就算被困也不算什么,可以轻易的就重返地面,随即自嘲的笑道:“说起来,还真的是得谢谢你啊,要不然你叫醒我,恐怕我还要继续不断的做那个可恶的怪梦呢!反反复复,都快烦死了!”

“怪梦?”魁似乎对于他的这句话很感兴趣,继而追问道:“是什么样的怪梦?说说看!”

可是孟少似乎对这个话题十分的敏感,顿时笑笑道:“得,还是别说这个了,想到它我就想吐!唉!……”

既然他这么说了,魁也不便再继续追问下去,随即似乎想到了什么,笑道:“呵呵,说起来你这个梦时间还真的是够长的,这一觉你足足的睡了小半年了,幸好和你心神相连,要不然我还真的以为你这次就挂了呢!”

“什么?”孟天河闻言顿时惊呼一声,满脸不敢置信的呢喃:“半,半年!……”

“哦,应该没错,差不多就是半年的时间了,怎么了?”魁又确认道,随即有追问。

“半年!……”孟天河口中反复的念着这两个字,脸上的神情却是难看到了极点,久久的,才终于颓然说道:“半年呢!格鲁斯恐怕早跑没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