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的记忆翻江倒海一般回溯眼前,林天是个警惕的人,心里有些失落。自血芒刀进化以来,他越发不能克制自己体内的真气,弄得如今有人近身都不能察觉。
长此以往,必有大事!
“多谢前辈出手相救,在下感激不尽。”林天连忙下床,拱手诚恳的道谢。
昨晚意识不受控制时他听到了老人沉厚威严的声音,想必是老人出手相助了。
“我不喜欢欠人东西,这就当是我还你。不过,你这体内的真气,每逢满月便凌乱,一次比一次厉害,恐怕是要结神尊了!”老人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林天。
“前辈想来是误会了,在下修行尚浅,那里能步入神尊这样大的境界。”林天抿了抿嘴,神色自若。
老人冷哼了一声,不屑道:“你何必瞒我,我怎么可能看不出你的资历,既然你不想说,那我也不勉强,这就告辞了!”
老人话音一落,横袖一甩,跃门而去。
“砰砰砰!”
“小飞哥!”
“砰砰砰!”
剧烈的敲门声伴随着小圆的呼叫声从门外传进来。
林天连忙把门打开,小圆看着眼前的景象一时傻了眼。
这房间里一团糟,唯一完好无缺的东西估计只有林天的那张床了。
“你……你这是,怎么了?”小圆郁闷道。
“没什么。”林天尴尬笑了笑,强带着小圆走下楼去。
想来还是要给叶枫再打通电话重新添一套家具过来。
“昨天夜里你怎么了?弄得跟大罗神仙降临一样,又是金光又是风声的,敲门也不见你来开门!”
黑子利落的将碗摆上桌,今天早饭丰盛得很,算是林天这些日子来吃得最好的一次。
“黑子呢?”
昨天上了药,伤势并不严重,今天醒过来是没问题的。
“一大早就起来了,在屋里逗小梦说话呢!”黑子盛了一碗汤,漫不经心的说道。
“小梦醒了!?”林天实在有些惊讶。
“昨天夜里,你屋里闪着金光,我跟黑子都被吓醒了,连忙跑到你屋里去拍门,屋里像是有人在打架一样,噼里啪啦的响个不停,后面又安静了下来,我跟黑子寻思着你应该没事了,就回房间了,结果发现小梦正躺在婴儿床上,嚎啕大哭呢!”
小圆端了一碗粥,夹了点小菜在里面,转身朝房间里走去。
林天快速刨了一碗饭,跟着她往里面走。
小梦的婴儿床在小圆的床旁,显然是为了方便照顾的缘故。黑子踩着个小板凳,手里拿着一根不知道从哪里摘的狗尾巴草,兴致勃勃的在小梦面前使劲摇晃。
“咳咳……”林天走进门故意咳嗽了两声,黑子回头一看是他,立马灰溜溜的从凳子上下来,缩到一旁,耸拉着脑袋,一副做错了事情的模样。
“怎么样了?”林天走到黑子面前低声问道。
“没什么。”黑子有些受宠若惊。
“嗯。”林天抿嘴一笑,走到婴儿床前查看小梦的情况。
小梦活泼得很,见人便胡乱挥舞着胳膊,时不时还抿嘴笑一下,看上去和一般的婴儿没什么两样,还怪讨人喜欢的。
林天两指并紧在小梦身上点了两处学位,凝神一看,神色却凝重了起来。
肌肤之下,小梦的血呈暗色,显然是之前中的那黑刺,毒气还在。他还能醒来实在有些意外。
“怎么样?小飞哥,小梦他怎么样?”小圆迫不及待的问道。
林天收回目光,看着一旁神情焦虑的小圆,沉声道:“我今天就上神隐山去取圣果,至多还有五六日,圣果便要熟了。”
“我跟你一块去吧!”小圆立马请缨。
“不可!你要留下来,这个屋子里,还需要你。小梦现在的情况很不好,我要暂且把他入定,你需每日一次将凝露倒进瓮盒里进行熏蒸,千万不可叫别人破了他这入定。他若是强行清醒过来,心神必乱,即便是救了回来,可能就是个傻子了。”
林天将小梦从床上抱起来,咬破食指,以血为引,在小梦的背部快速图画起来。
图腾画完之后,一阵金光闪现,全隐进了皮肤里。
他没有什么东西好收拾的,神隐山本就是他家,没有人会比他更了解这神隐山上的的一草一木。
在屋子前前后后布了几道符咒,确认无误之后这才往神隐山走。
今日天气很好,阳光炙热得很,蓝天白云,朗而不燥。
他穿进竹林里,刚走了两步,耳边忽然传来了一阵咳嗽声。
白衣老人从竹林深处里走了出来。
“前辈。”林天恭谨的行了个礼。
“你这是要去哪?”老人问道。
“我要去一趟神隐山。”林天据实相告。
“嗯。今早你屋那小姑娘就送了东西过来,多谢。”老人不自在的道了一声谢。
“没什么,希望您的孙子能早日康复。”林天抿嘴笑了笑。
“如果我没有猜错,神隐山圣果将熟,想必你也是奔着那圣果去的。”
“是,家中有人生病,需要这圣果救治。”林天也没隐瞒。
老人点了点头,忽然转身朝竹林深处探出手去,竹林中忽然狂风大作,竹子剧烈摇晃,一件白色的东西从竹林深处奔了出来。
老人将其握在手中,递与林天。
“虽然圣果历来被各门各派所争夺,还有神隐山守护神保守,想要摘取,实在不易,但是,这些年圣果之所以没有保存下来,是因为它一旦离开圣树,极快就干瘪了。这个盒子是我青树一族的圣器,可以保持圣果的生机!”
林天接过这沉甸甸的盒子,塞进包裹中,再次诚恳的道了一声谢。
“前辈,我这番出行怕是要耗去好长一段时间,还希望您能替我照看一下家中的幼小。”
这也是林天一直担心的。黑子和小圆虽然都不是凡人,但两人情况都不算稳定,遇到厉害的对手,根本没办法招架。林天最担心的,就是暗翅会卷土重来!
“若是有人要对你这屋子动手,那便是在我头上撒野了,你安心去吧,我自然会替你照看着。”老人沉声应了下来。
从月光屋出来,林天直奔驿站,在等候处来来往往的行李中,他只身一人,腰间挎一把长刀的摸样显得有些特别。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