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别有洞天,难怪非要一个引路人,林天和松溪还没回过神来。船在湖面上又行进了不多会儿,娴熟的摆渡人摇着橹已经划到湖边。
蔡子存介绍,“银月庄园虽然银月花最出名,但是他们的造船技巧也是一绝。能穿这个瀑布的船都是银月庄园造的。”
岸上很多打扮鲜艳的村妇吆喝着喝茶,住店。他们依次把马儿从船上引到陆地。因为这里经常有土匪出没,片刻不敢停留,直奔银月庄园城门而去。???
待三人进了城,天色已黑,顶着漫天的星斗,蔡子存凭着记忆带着林天和松溪进了一家古朴的客栈,这家客栈在一个蜿蜒狭长的胡同尽头。曲径通幽,是个僻静之所。楼主当年接亲时下榻于此,正堂里还挂有当年楼主题字的一幅墨竹画。
进了门抬头望见这家客栈的牌匾写着“剑锋阁”,他狐疑的问店员,“你们原来是叫静园吧?”
店员点点头,“是啊,上个月初才换的名字。”
“为啥?”蔡子存不解的问
店员叹口气,“夫人宠爱严宇小爷,小爷喜欢我们家的园子,夫人就许给他了。小爷喜欢舞刀弄剑的嫌静园老气,就改了。”
蔡子存一听又是这个严宇。连住的兴趣都没了。可是饥肠辘辘,天色已黑,再找已经不现实了。遂跟着店家上楼,进了房间放下行李,下楼用餐。
刚坐定,推门鱼贯而入七八个人,白发少年左拥右抱两个衣着暴露的女子,有说有笑。被几个地痞一样流里流气的少年簇拥着走了进来。
林天定睛一看,还是那个严宇呀,他终于脱下了皮衣,换了一身长袍,腰间别着一把明晃晃的小弯刀。严宇喜欢夸张的饰品,大颗的戒指,粗壮的金链子。
蔡子存摇着扇子,盯着那把刀,张大了嘴。那是当年楼主爵爷婉拒夜莺时送给她的绿光城堡的镇堡之物啊。当年的事依然历历在目,楼主爵爷翩翩君子,用最贵重的宝物赠予小姨子,以表自己对亡妻的忠贞。据悉获得此弯刀后的夜莺嚎啕大哭了3天,之后将此刀摆在闺阁。如今也可以赠予他人。看来再浓厚的情分也敌不过时光的消磨。
这几个人乌乌泱泱的钻进了里面的包间。店员们端着上好的酒肉,一波波的送进去。
蔡子存想到林天还得见夜莺夫人,都不知道要怎么说话。和姐姐比起来,这个妹妹简直是利令智昏。竟然把这么贵重的礼物送给一个男宠!蔡子存心里很气,他阴沉着脸,一语不发。
松溪默默的拿着茶杯,低着头,想到初见严宇时他的样子,眼睛忍不住又红了。
第二日蔡子存决定独自去给夫人送请柬。他换上了带来的华服,早饭后,牵马直奔皇宫。不巧的是,夫人出去打猎了。她的女管家安白陪着蔡子存闲坐喝茶。
“最近夫人喜欢上狩猎了,每天都是早上一早就出门打猎,天黑才回来。她已经知道您要来了,今天会提早回来,安排家宴款待您。”
安白拿出珍藏的好茶具,给蔡子存煮茶。煮的是香味浓郁的花果茶,很适合夏季。
蔡子存问“我记得夫人以前去哪都是坐车的,怎么最近喜欢上骑马狩猎了?”
“哎,严宇小爷喜欢骑马狩猎,夫人也跟着去玩过两次,渐渐就喜欢上了呗。”安白并不避讳此事,并且以为早就传到绿光。见蔡子存如此问,尴尬的笑了两声。
蔡子存也心领神会的眯起眼睛,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又问“我记得只有Dora夫人被成为夫人呀。”
“哦,嗨,称呼而已。起先一直称呼是庄主,结果总被当成男的,索性改了夫人呗。“安白回答。
“那是改的合适。再说月亮夫人自称为庄主了,一个庄园总不能俩庄主。”蔡子存故意挑事。
安白不知道怎么接这话,只尴尬的笑笑。瞧出来她的尴尬,蔡子存就改了话题“这茶可真好喝,还是你们银月庄园有品位,我们这些人根本不懂品茶,给我们都糟蹋了。”蔡子存又喝了一口,“嗯,香甜浓郁。”
“嘿嘿,这是月亮庄园新研制出来的茶品,我已经安排人给你备好了,带回去喝哈。”安白可算是缓口气,娘的,月亮夫人和夜莺夫人关系不睦,谁不知道,你还明知故问。这个老花栗鼠!
林天和松溪终于可以一睹银月庄园的风貌,这个城堡也是依山而建,不同的是,并不像绿光,选在山的高处。而是依着山脚而建,就地取材,多是石头房子,墙体的颜色也更艳丽,红色,绿色,黄色,蓝色,弯弯延延,松松散散的形成一片群落。走在街道中间,两旁多是商贩,随意的摆着摊位,鲜花,香氛产品的摊位最多,其次是量体裁衣,女性饰品,鞋子,丝巾,还有一些从绿光贩卖过来的野物。这里的人们的生活充满了快乐的色彩,他们享受着生活,追求着美和快乐。商铺里,开着好多家花草茶店,贩售着各种好喝的茶饮。很多人喜欢坐在路边,要一壶茶水,一盘茶点,晒着太阳,听街头艺人的唱歌,闲聊着,一个上午就消磨过去了。
松溪很喜欢这里悠哉的生活节奏,呼吸着有海盐味道的空气,阳光下,明亮颜色的房子,让人心情愉快。她拿出一点点钱买了一个好看的渔夫帽,用来遮阳。两个人有说有笑的一边走一边玩。快近中午,正准备找个吃饭的地方歇歇脚,忽然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本来熙熙攘攘的街道立刻安静下来,行人都退到两侧站立。
“快进来年轻人,小心马蹄踢到你们。”站在他们身后的一个正在做编织篮子的老妪提醒他们进到店里来。
一会儿的功夫,十几匹骑士开道簇拥着两匹高头大马,一路小跑的开了进来。马上坐的一位冷面的,戴着面纱的高贵女士,另一个坐骑上是严宇,歪着嘴角,轻蔑的望着前方,依然穿着那件白色虎皮的长衫,衬得他非常野性,凶猛。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