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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4章 大宗师要见你

两人各怀心事,回到屋里闷头就睡,睡到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便被剧烈的敲门声给砸醒了。林天翻身从床上坐起,还未来得及掀开被子,尹方已经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一脸震惊的说道:“你听说了没寒冰山的护山大阵被人打开了,妈呀,竟然有这么大的手笔,这可是圣门才享有的规模!”

“我刚刚特意跑到前面去看了看,整整十二块天碑,都已经插到云天里去了,肯定是大宗师将他打开的,我听早起给陈姑娘送东西的贺白说,大宗师昨天夜里就回来了。”

“会不会是因为近来有魔界的人在做乱,大宗师特意将这大阵打开了呢,可是这么想着总觉得有些说不过去!”

林天听她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索性侧身半躺着看着她,笑着问道:“为什么说不过去呢”

“因为…”尹方一转头便看见他敞开的衣袍,露出宽阔的胸膛来,顿时想起那日在药池里发生的事情,脸刷的一下红得跟猴屁股一样,连忙站起身来走到另外一边,有些结巴的说道:“你……怎么不把衣服穿好啊?”

林天低头看向自己有些疑惑的将衣袍拉整齐,不明白为何尹方反应这么大。

“因为方才我听有些小宗派的弟子说,这护山大阵就算是在三十年前死神角逐的时候也未曾打开过,怎么会为了这三三两两的魔界侵扰便打开了呢?我还听说这护山大阵是大宗师与圣门分道扬镳时搬过来的,原本是需要一样法器才能打开的,可那法器认主,大宗师根本无力打开,所以便一直搁置了下来。”

果然女人都掩盖不了八卦的天性,尹方讲起自己打探下来的消息,可谓是口若悬河。

“你从哪里听来这么多的小道消息?”林天哭笑不得道。

“一半是从魂母给我的手卷上看的,一半是在”

林天却难得没有嘲笑她。护山大阵就是他亲手打开的,他自然知道其中的蹊跷所在,若是按照尹方这样的说法倒也解释的过去,只不过既然是从圣门搬过来的,大宗师原本就师承圣门又何至于打不开呢?

正想着陈露云提着饭盒跨进门槛来,笑道:“果然是得了一手消息就要立马告诉林天啊,快起来吧,贺白让我来告诉你大宗师想要见你。”

“见我?”

“见他?”

林天和尹方异口同声道。

陈露云一脸好笑的看着二人:“你们俩这么惊讶干什么?”

前者是担心大宗师已经知道了自己打开护山大阵的事,而后者是担心林天身上拥有光明之子血脉的事情会被大宗师发现。

“起来把饭吃了再过去。”陈露云侧身把饭盒里的菜端出来朝尹方投去一个安慰的眼色。

趁着林天再洗漱,尹方一把将陈露云拽出屋子,有些紧张的问道道:“你可有从贺白师兄那里打听些什么,到底是为了什么事要见他呢?你我都知道他身上有光明之子的血统啊,要是被大宗师发现了可怎么办?”

陈露云拍了拍他的脑袋,安慰道:“你可别这么紧张,没那么容易被发现的,他平日里看上去还是跟我们正常人没什么两样啊,再说了前几日扎针的时候,我有意将那股气息藏在了他的血脉深处,只要不是贸然出手,应该不会出错!”

林天心中有事早点也没吃的痛快,随意胡塞了几口,便随着贺白进了正殿。

“你别紧张,师傅很好相处的,不过是听恒裕师傅提起你之前的帮忙,这才想要见见你。”贺白笑道。

林天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心想,那老家伙还不知道说的是哪个忙呢!

正殿里平日里用来礼拜会客大厅里空无一人,贺白引着林天穿过长廊,一路走到沐心堂去。

见林天面露疑惑,贺白解释道:“昨天夜里地牢出了事情,昨天地牢里出了些事,软玉受到了伤,现在正在沐心堂,有几位长老医治。”

见林天仍旧一言不发,他笑道:“我算是明白为何恒裕师傅说你比我厉害了,光是这一点我就做不到,我肯定是要问问事情的起由经过的。”

林天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心想这两件事情都是他们这边的人做出来的,他哪有脸去问别人发生了什么。

贺白待人宽和并没有故意摆个架子,这一路上他主动说着话缓解尴尬,倒也算是愉悦的走到沐心堂内。

“你先在这里等着,我去静心室里叫师傅出来。”

大宗师在各个门派和堂殿的修建之中并没有小气过,大手一挥便造就这简单又处处透着精心的风格。沐心堂也一贯照旧,只不过略显繁复了一些,从墙角至房梁上都精心篆刻了圣文。金木横陈的长桌上,放着新鲜换上来的贡品,但供奉的对方并非任何漆金的雕塑,而是一幅画。

林天一早就注意到了这寒冰山的独特之处,按常理说任何门派都会供奉本族派的宗相,但这寒冰山并没有如此的陈设,更不用提祠堂。

墙上的画框在琉璃镜之内却并不影响观看,画中的情景是在从山遍野之上,是有一着黑衣的男子身批金光,立于云层之间。提起光明圣洁,世人往往首先想到的,都是白色。但这人从头到脚都穿着一身黑袍,却没有半分无邪的气息,反倒处处透着庄严和圣洁,屹立于这天地之间,却凌驾于天地之上。

光是这么远远的看着这幅画都会觉得心潮澎湃,林天只觉得口舌发咳,血液发疯一般的朝着头顶往上涌,他的眼睛无法离开那幅画,仿佛画中之人下一秒总要转过头来和他说上什么一般。

林天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小步走上前,手不由自主的抬起来,落在了琉璃框的外围,他缓缓的摩挲着这画框的边缘,就像是看着故人的画像一般,心田里竟然滋生出些许的留恋与不舍。

我这是在做什么?怎么会生出这样的感觉?

林天忽然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绕过了摆放贡品的桌子,直接站在了画前,几乎就要贴上这幅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