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沈定山召集了家中所有人,当众人宣布要带着傅氏出去玩几天,吩咐沈安东好好照看沈府众人。
沈清晗颇感意外,好奇道:“爹爹,你怎么忽然就决定了?”
沈定山呷了茶水,淡淡道:“你们几个都大了,整个朝廷安定,我难道空下来,趁着这次机会,带着你娘亲是领略一翻江南风情。”
说话间,拉着傅氏的手掌,语气中充满了柔情:“咱们可要好好过过二人世界。”
“胡说什么呢!”傅氏娇嗔了一句,满上却是难以掩饰的欢喜。
能够见到双亲如此恩爱,沈清晗自然是欢喜的,撅着嘴故意做出一副嫌弃模样:“你们二老就不要在我们面前显恩爱了,快些去江南吧!”
众人被她的话都给逗笑了。
用过早饭之后,仆人已经收拾妥当,沈定山夫妻二人同沈府众人告别之后,上了早就准备好的马车。
目送马车离去,众人各自散开,沈安东正打算回府时,一个青衣小厮急匆匆赶了过来,将一封信塞进他手里,什么话都没说,就跑了。
沈安东正发愣时,本跨过门槛的沈清晗眼疾手快,一把夺了去,瞥了眼上面秀气的字迹,嘴角带着笑意:“哥哥,我看你哪家贵女看中你,让人偷偷送情书呢!”
“胡说。”沈安东笑着骂了她一句,顺手将信件拿了回去,一看见上面的沈大郎亲启,顿时心头一紧,他收好信件后,瞪了一旁鬼鬼祟祟的沈清晗:“小丫头,快点回去。”
沈清晗不甘不愿回了院子。
回到院子,合上门之后,沈安东揭开了信封,快速扫了几眼,心下一惊。
原来,秦无忧被安排了一桩婚事,可惜那不是自己的心上人,所以希望沈安东能够带自己私奔。
搁下信件,沈安东陷入了沉思,秦无忧毕竟是大夏国的公主,如果真的带着她逃婚,那么两国恐怕会为此交战也是说不定的。
另一边,沈清晗总觉那封信有问题,尤其是哥哥的态度更是令人生疑。她找来兰江,吩咐道:“你找人盯着哥哥是院子里,不知为何,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兰江点点头,退出了院子。
青黛端来奶酪,递给沈清晗,在一旁打着扇子:“小姐,您是不是想多了?大公子向来光明磊落,他会有什么事情啊!”
“哼,英雄难过美人关,那字迹分明就是女人写的,我怕哥哥糊涂,关键时刻闹出些什么事情,那就麻烦了。”捧着茶碗,喝了一口奶酪,奶香四溢,沈清晗顿觉舒爽不少。忽而,她想起刘品若,好些日子没去看她了,正好趁着这次机会,出去走走。
让青黛收拾几件礼物,主仆二人出了沈府,直奔刘府。
原本,刘品若正在荷花池子旁边伤春悲秋,听说沈清晗来了,立刻让人将她领了进来。
两个刚刚坐定,刘品若就忍不住抱怨起来:“这些日子都没见着你,我还以为你已经忘记我这个好友了。”
“前段时日,我都要陪着公主念书,直到她考上了女博士,好不容易空下来,我就立刻赶过来看你了。”沈清晗瞧着刘品若又清瘦不少,顿时觉得十分对不起她。
两人惯来要好,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的意思,刘品若故意说道:“我好着呢!日后,你可不许用那样的眼神瞧着。对了,我有件事情想要和你商量。”
沈清晗忙问道:“何事?”
“二皇子已死,我终究是要嫁人的,我和他的婚事日后终归是个隐患。”年纪见长,刘品若倒是看透了不少事情,人总是要往前看的。
听罢,沈清晗怔在原处,刘品若能够想透,这本来是一件好事,贺齐霄那件事情太过于复杂,她也不好明说。
“品若,贺齐霄毕竟是皇子,我看你还是不要冲动,等事情过去再说。”
刘品若没有应下,她既然打定主意,自然是要去做的,即便清晗不赞同。
“清晗,你也知道,我一直对贺齐霄没感觉,如果不是他执意死求下这桩婚事,我根本就不会答应。”
沈清晗继续劝道:“你我多年好姐妹,我也不瞒着你了。皇上十分护短,你如果真的将此事闹得人尽皆知,必定让皇上觉得失了面子是,到时候一定会怪罪于你。”
岂料,刘品若道:“清晗,我早就已经想到了这样的后果,但是,一想到和那样的人有婚约,我就觉得生不如死。这段时日,我整夜整夜睡不着,就是被这件事情给折磨的。”
劝了好些话,眼见刘品若依旧执着,沈清晗想着只能找哥哥来了,于是匆匆告辞,回了沈府。
没成想,她前脚刚走,刘品若立刻拿了牌子,去了皇宫。
如愿见到皇上后,刘品若“噗通”一下跪在地上:“皇上,臣女刘品若,虽然之前和二皇子定下婚事。时过境迁,二皇子已经不在了,这婚事应该作废。”
皇上震怒不已,想着刘品若毕竟是刘家之女,他也不好直接发落,只好语重心长地说道:“刘品若,朕自然知道让你守着这桩婚事,对你是不公平的。但是,朕可以保证,日后必定不会亏待你,甚至刘家。”
“臣女别无所求,只想和二皇子解除婚事,我对他本就没什么感情。当初也是二皇子一意孤行,求了这桩婚事。为了刘家,我不得不应下,如今我想透了,这一切都是臣女的决定,和刘家没有任何关系。”说着,刘品若忽然抬头看向皇上,“您是当朝圣君,自然不会迁怒于我们刘家。”
又一个威胁他的,皇上心里本就憋着气,听她这样一说,愈发不高兴,脸色直接黑了:“刘品若,朕给了你那么大承诺,你既然不要,那就不要怪朕不客气了。”
刘品若眸子里满是坚决:“皇上,臣女已经下定了决心,无论如何都要解除这桩没有意义的婚约。”
许久,偌大的宫殿里,忽然传来一道阴冷的声音:“你难道连死都不怕吗?”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