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中,清楼悄然开幕,来往非富即贵。贺凌霄心中对于清楼幕后的老板愈发好奇,根据探子的资料,此人极其低调,从来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
刚刚进门,就有人领着他径直去了二楼包间,包间正对着下方舞台。
不多时,人陆陆续续都到齐了,一个约莫四十几岁的男人,精瘦的样子,看起来十分能干,他让随从推出了第一件拍卖品,极品东海珍珠耳坠一副,珍珠圆润,色泽光亮,很快引起了女人们的注意。
经过一次又一次的叫价,竟然卖出了五千两的高价。
贺凌霄有意替沈清晗买几件首饰,可是接下来的东西大多是宝剑之类的,等了很久,他终于等到了药材。
传来说这类药材乃是天地之灵宝,如果人服用下去,甚至有起死回生的效果。
贺凌霄倒是不相信这些,他想着沈清晗进来操劳过度,所以特地想要是买这些替她补补身子。
男人大声喊道:“这味药材我也不多介绍了,想必在场的人应该都是冲着它来的。那我也就不多说废话了,起拍价一千两。”
话音未落,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富商直接喊道:“五千两。”
贺凌霄想过竞争会很激烈,但是他没有想到会如此激烈,幸亏这次带来的银两够多,再加上他的那些生意还不错,想要拿下这支药材应该是不在话下。
“一万两。”
这价格一出,大厅内顿时安静下来,这味药材固然贵重,传说中是大补之物,可是一万两哪里是寻常人可以承受起的。
男人忙问道:“这位客人出价一万两,不知还有其他人出价吗?”
大厅内静悄悄的。
“一次。”男人放缓了速度,目光看向大厅里面的客人,希望能够再出来一个冤大头,“两次。”
可惜直到喊道第三次的时候,大厅里面依然没有人出来。
不得已之下,男人只能宣布:“那咱们就恭喜这位客人了,可以获得这样的宝物。”
大厅里面的客人伸长了脖子,想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人,竟然出手这么大方。
窗棂已经合上,透过窗纸,依稀看见一道颀长的身影。
贺凌霄直接去了后台,他要快些将那味药材送给沈清晗,让她也高兴,高兴。
后台比想象中的要严密的多,只有得到那男人的许可,客人才会被允许进去。
男人恭恭敬敬地说道:“这位客人,还请留想姓名。”
付过银票之后,贺凌霄困惑道:“买东西哪有留名字的道理?我还是头一次听说这样古怪的规矩。”
男人耐心解释:“客人,这是为了你们着想,如果这味药材出了什么问题,你的人可以来清楼找咱们算账。”
贺凌霄愣了一下,想着这家清楼果真表不错,竟然会对卖出去的东西负责,或许这就是清楼一直口碑不错,大家都愿意来这里买东西的原因吧!
可惜他的身份摆在那里,无论如何都不应该暴露自己的身份。
贺凌霄在账册上洋洋洒洒写下王五二字,他行走江湖时,一直用的就是这个名字。
待一切完成之后,男人让丫鬟送上了药材,嘱咐了几句,然后亲自把贺凌霄送出了清楼。
等他离开之后,男人去了后院一处厢房内,厢房内点燃了红烛,烛光下一抹清秀的人影正在盯着账簿,眉头蹙在一起,看样子应该是遇见了什么麻烦。
“沈小姐,药材已经卖出去。”男人恭敬递上银票和账册。
没错,此人正是沈清晗,也就是清楼幕后真正的主人。
看着“王五”二字,沈清晗愣了半晌,她依稀记得贺凌霄个曾经提过,这个名字就是他行走江湖时候用的,不会这么巧吧?
她托着账册放在烛光下,仔细辨认着笔记。
男人十分诧异,沈小姐以前从来不会这么关心一个客人,难道那人身份塞特殊?
过了半晌,屋子里响起一道轻轻的叹息声。男人跟着紧张起来:“小姐,怎么了?难道这个王五有什么问题吗?”
“忠叔,这个王五不仅有问题,而且问题大了。”放下账册,收起银票,沈清晗无奈道,“你将王五二字除去,这笔买卖就当没发生过。”
忠叔更加看不懂了,平日里小姐十分看重账目,每一条都会算得清清楚楚,今天是怎么回事?他十分好奇,可惜做了这么多年清楼的管家,他自然也明白什么该问,什么该假装不知道。
次日一大早,沈清晗收拾好刚准备去找贺凌霄,小丫鬟就急匆匆跑了进来,说贺凌霄来了,她让小丫鬟把贺凌霄带进来。
刚坐下,贺凌霄就将药材拿了出来,笑道:“我听说这味药材十分神奇,所以特地买来送给你的。”
看着他的得意的样子,沈清晗哭笑不得,她正考虑要不要将实话说出来时。
“你看起来不是特别高兴啊?”贺凌霄见她愁眉不展的样子,顿时感到诧异,他花了这么多银子买药材,就是为了讨沈清晗的欢心,难道是自己做错了什么吗?
沈清晗叹了口气,如果不把事情给解释清楚,后面就要麻烦了。
她将袖子里的银票拿了出来,不多不少正好是一万两。
最初,贺凌霄还想不明白沈清晗是什么意思,过了半晌,他灵光一现,激动地看着她:“你该不会就是药材的所有者吧?”
他顿时感到十分失望,本来以为沈清晗会需要,现在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沈清晗摇摇头:“我是清楼的幕后老板。”
这话一出,贺凌霄整个人石化在原地。要知道清楼在江湖中的地位是数一数二的。
清楼不仅仅会拍卖名贵之物,更重要的一点就是会卖情报。你如果需要查一个人,可是没办法的话,那就可以去清楼,上至朝廷重臣,下至普通百姓,清楼都会得到消息。
“真得吗?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子,我本来以为自己办了一件大事情,没想到最后成了一个笑话。”不得不说,他整个人很沮丧。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