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看到这些有什么感想?”在将玻璃大棚参观了一圈之后,李承乾对身边一直没有说话的松赞干布询问道。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我不想信你费了这么大的功夫就是为了杀我,如果想要杀我完全没有必要这么麻烦!”松赞干布答非所问的说道。
今天一天发生的事情几乎颠覆了他的世界观,以往对的看法在这一天接连被颠覆,这位吐蕃枭雄已经受够了,再也不想继续下去,他怕自己会受不了这种刺激,最后真的给自己的心脏来上一刀。
李承乾挥挥手,将身边的那些人全都赶到一边,只留下小白一个人,然后看着松赞干布说道:“你真的想要知道?据我所知你一直有着复国的梦想,你就不想再多了解一些大唐的情况,了解一些本宫的底细?这样对你将来复国可是有很大好处的。”
“还是说出你的目的吧,不要让我看不起你,像我们这样的人都知道,如果我真的有复国的行动,你一定会在第一时间杀死我,所以何必再这样聊下去,你就不觉得累么?”松赞干布哼了一声,表示出对李承乾手段的鄙视。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了,那么我也说说我的想法。”李承乾也觉得今天的一番炫耀差不多了,继续下去没有任何意义,索性准备打开天窗说亮话。
“洗耳恭听!”松赞干布终于等到了这一刻,学着李承乾的样子耸耸肩说道。
“我需要你的帮忙,就是这么简单,我想你能体会我的意思。”
松赞干布万万没想到,等了一天之后,竟然会等到这样一句话,心中顿时有一百万‘草泥马’在来回的飞奔,一句吐槽再也压制不住,狠狠的一咬牙,一字一顿的说道:“你,大,爷,的!”
“哈哈哈……”李承乾看着几乎被玩坏的松赞干布,仰天大笑,笑的异常痛快,甚至笑出了眼泪。
“有什么好笑的?难道你的手下每一个你都要这样坑一次?你就不怕用了我这样的人将来会被反噬?”松赞干布被李承乾笑的有些恼羞成怒,不管不顾的问道。
从上午开始李承乾把他抓到茶楼开始,松赞就一直在他的威胁下忐忑着,虽然嘴里说着不怕不怕,但是这世界上又有谁会真的不怕死呢?
所以松赞干布这一天过的用一句话来概括就是:度日如年,生不如死!
不过,李承乾并没有正面回答松赞干布的问题,笑过之后只是淡淡的反问:“那我是不是可以把你这句话理解为你已经答应了呢?”
松赞干布沉默片刻,最后叹了口气说道:“我能不答应么?我今年才二十岁,还不想英年早逝。”
“我希望你是真心的。”笑着拍了拍松赞干布的肩膀,李承乾背负双手以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目光深邃:“这个世界很大,以我们个人的能力很难让它全部臣服在我们脚下,所以我们需要团结起来。”
松赞干布没有说话,虽然他刚刚答应成为李承乾的属下,但是有很多事情他还放不下,心中还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郁闷。
李承乾也知道,想让松赞干布这样的枭雄臣服并不是一句两句话的事情,所以在短暂的停顿之后继续说道:“你看看,其实我们并没有什么不同,我们都有黄色的皮肤,有黑色的眼睛,我们说同样的语言,对不对?”
“既然我们有这么多相同的地方,那么为什么我们不团结在一起呢?我们都有远大的理想,都想要自己的族人过上更好的生活,那么我们就应该站在一起,共同面对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
“今天,我已经将我的力量展示在你的面前,我并不在向你炫耀,我只是在告诉你,我有什么样的梦想。”
“你可以选择帮我,也可以选择与我对抗,老实说,我并不在乎这些,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挡我前进的脚步。”
“而且我敢说,你的理想一定没有我的远大,而且你并没有我的执行力,你也没有我这样雄厚的基础。”
“既然这样,你选择臣服又有什么可耻的?难道你就不想在史册上留下浓重的一笔?不想让这个世界永远记住你?难道你想让史书这样记载:松赞干布,自不量力?”
李承乾是第一次向一个人吐露自己的心声,估计也是最后一次,松赞干布好歹也是当过一国之主的人物,自然能够听出一个人说出来的话是真是假。
而且就像下午林希尧说的,哪怕他李承乾现在是在说谎,但如果他真的一辈子都在执行这个谎言,那么他说的就不是谎言,而是实话。
所以当李承乾停下来之后,松赞干布也收起脸上的郁闷与纠结,正色说道:“我暂时选择相信你,但是我希望我的族人可以受到与唐人同样的待遇,如果你做不到,我宁可选择另一条路。”
“没问题,这一点我可以向你保证,而且只要吐蕃不反判,那么她将永远是大唐的一部分,只要你松赞干布不反判,你将是我最亲密的战友。”李承乾的回答掷地有声,从始至终他其实都没有想过要把吐蕃人怎么怎么样,所以松赞干布的要求在他看来并不是什么问题。
“好,君子一言。”松赞干布举起自己的右手。
“驷马难追!”李承乾同样举起右手,与松赞干布的右手狠狠的拍在一起。
从这一刻开始,松赞干布选择了成为李承乾的属下,选择了成为一个唐人。
也正是从这一刻开始,大唐未来的路再次发生了转变,一个巨大的隐患被消除,无数年之后,史书将这一段历史真实而又详尽的全部记录了下来。
可以说没有这次的盟约,也就没有后来大唐的崛起,而这次的盟约,也让数百年后无数的异族切齿痛恨。
但历史注定是由胜利者来书写,异族的痛恨对于强者来说,只不过是他们身上的一枚勋章,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