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考一事吸引了大部分的目光,像顾千城这种小虾米根本没有人盯着,顾千城趁着这个机会,暗中联系上远在漠北的武家人。
自古以来,婚姻之事都讲究门当户对,凭她现在的身份与地位真得配不上秦寂言。以前顾千城想着还能慢慢来,可君亦安的到来,还有皇上的纵容,让顾千城很有了压迫感。
顾千城从来不是一个坐以待毙的人,也不会柔弱的站在原地等秦寂言保护。感情是两人的事,在秦寂言努力争取、保护她的同时,她也会尽自己的力,为两人的未来而努力。
无数次的事实证明,顾家人是靠不住的,顾家有出息的两个孩子还小,武家是她最好的选择。不过,顾千城并没有盲目的栽进去,而是试着与武家接触,她需要知道武家的态度。
与漠北通一次信,来回需要两个多月,消息实在是慢,顾千城将信寄出去后,只能在京等武家的回信。
而在等武家回信的期间,顾千城也没有闲着,她这几天一直在京城大街小巷转悠,听各地学子的高谈阔论,同时与江南那一带的商人接触。
江南官场是封家等家的地盘,商场则是景炎的老窝,顾千城要在江南立足再简单不过,一路都有人开绿灯。
不过是数天的功夫,顾千城就谈妥了两笔生意。一笔是买下江南近千亩田庄,另一笔则是买下江南临街的数十间店铺。
这两笔生意都是封家帮忙牵的线,出手的人是举家迁往京城,准备由商转官的江南富商,无论是店铺还是田庄都是极好的东西,当然价格也不便宜。顾千城为了买下它们,不仅花光卖嫁妆的银子,也花光了秦寂言分给她的红利。
因金珠一事,还有北齐荒城里的金沙,秦殿下最近不缺银子,财大气粗秦殿下对欠自己女人的银子其实很膈应,拿到银子的第一件事就是将欠顾千城的银子还清,同时分出一大笔红利给顾千城,折算起来有百万之多,而顾千城在半个月内全部花光!
可见,秦殿下赚钱的能力再强,也比不上顾千城花钱的本事。
正式去官府备案过户后,顾千城拿到属于自己的田产和店铺,她并没有急着接手,而是让对方继续经营着,利润归对方所有,她会在半年后派人接手。
不是顾千城大方,实在是顾千城手里没有人,她要等漠北那边回消息,如果武家人有诚意,又有能干的子弟,她想把这些庶务交给武家人打理。
顾千城其实不擅长理财,也不擅长经商,要不是这样,她也不会只买铺子和田产了,她直接去商场上与人博杀了。
除了买江南的良田与铺子外,顾千城还买了京郊的两片地,这两块地不大,收益有限,每年的收益估计勉强能够顾家开支,绝对存不出一分银子。
顾家前段时间遭受重创,为了支持五皇子家里的财产近乎耗空,可五皇子那边却一点好处也捞不到,顾家最近一直靠变卖老太爷的收藏支撑,维持基本的体面与生活。
老太爷虽然没有说什么,可那些东西是老太爷毕生收藏,也是他心爱之物,现在一一变卖可想而知老太爷有多难过。
顾千城不是铁血心肠的人,在这次对付顾家的事情中,老太爷帮了她许多,她为老太爷做一点小事也是应该的。
“祖父,这是我的一点心意。”顾千城将地契奉上,可顾老太爷却不肯收,他知道顾千城手上有巨额银两,可那是顾千城的银子。
“千城,祖父不能收。”顾老太爷颤抖的推开,“顾家有我在还能撑下去,没道理要你来养家。”
“祖父,这并不是给家里的,而是给家里几个小的。”顾千城早就知道老太爷最近都会示弱、退让、逞强,早就准备了说词:“祖父,你就是看在承欢、承意的份上也要收下。承欢和承意年纪渐长,日后出门在外与朋友往来,处处都要花银子,到时候拿不出银子,不是让承欢和承意难堪吗?”
“那便交给承欢和承意他们自己打理,他们年纪也不小,手里有点产业也是应该的。”顾老太爷最安慰的一点就是,不管顾二叔如何待千城,千城待承欢始终如一中,这是承欢的福气,也是顾家的福气。
“承欢和承意年纪还小,哪里懂得料理这些庶务,万一手上有银子胡乱花怎么办。祖父你就先帮他们打理,每个月给他们一点零花就成了。”两份地契顾千城分别记在承欢和承意的名下,老太爷在的时候,顾家可以靠这份收益养家,可老太爷一旦不在,顾家便什么也得不到。
顾千城对顾老太爷大方,对顾承意和顾承欢大方,但对顾家……
她实在大方不起来。
要不是考虑到承欢在京城,没有银子日子不好过,她绝不会拿出这两份地契。
话说到这个份上,顾老太爷也不好再推拒,点头道:“罢了,我收起来便是。”
他的收藏有限,也不可能一直卖下去,一大家子总是要活。要是让人知道顾千城手上有一大笔银子,顾家还要靠变卖祖产度日,顾千城刚挽回来的名声,又要再次臭回去。
在顾千城准备经营自己的势力时,大秦三年一度的科考也开考了。天还没有亮,考生们便在贡院外排起长长的队等候贡院大门打开。
顾家没有参加科考的人,本来这是和顾千城无关,可封家小弟一大早就上顾家挖人,生生将顾千城拖了出来。
顾千城对封家小弟一向包容,只得抱着小雪貂来送封似锦参加考试,与封似锦同行的还有景炎。
不过,顾千城只当没有看到他,只对封似锦道:“等你高中榜首,回来为你庆祝。”
“好。”封似锦毫不谦虚,满口应下,却不会让人觉得他自大,只觉得理所当然。
才名满天下的封大公子,中得榜首再正常不过,只是……
今年的科考,处处怪异至极,不能与常理来推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