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毕方用元火钻头好不容易把浮屠钻了个米粒大小的眼儿趁机钻进来之后,毕方就对这件浮屠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是什么样的神材使得这件不起眼的浮屠如此的坚不可摧呢?
那个眼儿,自己刚刚钻进来就自动的合拢了,再钻的话又得累出哥儿们的尿来。
自己那元火是啥东西,别人不知道,自己还不知道吗?
东皇钟的封印那就不是东皇太一自己的能耐,那是不知道那个神秘伟大但是也极其可恶的存在给他的,这个存在至今他也搞不清楚究竟是谁。
要不是那个封印,就凭东皇太一就想把俺这先天神兽给抓住了?不烧得他形神俱灭,还不烧的他小**找不见了?
但是奇怪的是,这件浮屠看上去也没啥封印,但是其质地却是如此的坚硬,好像就算是要把神识透露出去都很不容易。自己这先天神兽的神识有多逆天自己知道,那也就是说,只要在这件浮屠里待着,有大能想找到自己那几乎是白日做梦。
所以,起初毕方进来没烧死杀猪的,也是因为这个浮屠。
还有这个须弥芥子,简直就是一个与外界彻底隔绝的一个世界,这戒子里的空间麻痹的也太大了吧,啥样的大能能造出这么件东西来呢?
毕方当然不知道两件东西乃是诸界大盗摩尼阿修送给杀猪的宝贝。至于这两件宝贝的出处,别说毕方,就是杀猪的都稀里糊涂。
毕方在意的是,自己能不能在这两件宝贝里面休养生息,恢复自己当年的实力。至于说烧死杀猪的,再抢去宝贝,毕方就没这么想过。
妖族那是以炼体出名,强悍的**和天赋神通就是他们最厉害的武器和仰仗,别说法宝了,就是神器对他们来说那也是毫无用处。
按理说,鉴于人类灭绝妖族的仇恨,毕方不应该留着屠哲,但是以毕方神兽的智慧,已经不是那些只凭意气用事的妖族可比,知道什么叫思考,什么叫权衡了。
所以,当他看到这个不算很卑鄙的人类有着这样逆天的宝贝时,下意识地没有动手,何况,看上去这个小小的人类和自己有着共同的敌人。
随着和小蝼蚁谈话的深入,毕方觉得这小家伙还是比较率真和直爽的,要想在这里常住,似乎也是一件可以商量的事情。当然,毕方不会幼稚到完全信任杀猪的。
所以在思考一番以后,毕方就跟杀猪的说:“我可以在你这里养伤,但是我不白占你的地儿,将来你遇到啥危险的话,俺可以出手帮你,但是为了俺的安全,只要出手必将斩尽杀绝,这个没得商量。”
杀猪的当然同意了,这家伙留在自己的须弥戒子中,将来融化啥材料的话,那还不是一说两响?再说了,多出这么个超级打手,哥儿们这综合实力提高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就这么地了嘎嘎!
还没等杀猪的得意多一会呢,突然他就想起自己的俩儿子来,赶紧的跑到阿赖耶识能藏里一瞧,除了里面热浪依旧滚滚之外,哪里有那两个儿子的踪迹?
不但如此,阿赖耶识空间壁上厚厚的天神魂晶也都没了,整个阿赖耶识空间里只有那颗神奇的种子在张开口,里面氤氲一片,神识都探不进去,这下杀猪的可毛了,麻痹的这俩儿子一定是被老兽兽给烧死了,我靠——
眼珠通红的屠哲一个闪身来到还在浮屠里坐着想事情的毕方跟前,毕方抬眼看着杀猪的刚有点惊讶的表情,杀猪的一脚就把老兽兽给踹翻了,然后雨点般的拳脚就落在了老兽兽身上。
虽然说妖族的肉身强悍无比,但是现在的屠哲那力量有多大?一顿拳脚下来,把个毫无防备的毕方老兽兽打得皮开肉绽、血呼啦差,而且看杀猪的那疯狂的样子,不把兽兽打出个好歹来指定不罢休。
浑身疼痛的毕方本来不知道是咋回事,没防备之下吃了个大亏,但是随着杀猪的拳脚越来越重,毕方也被打出了凶性,麻痹的你这没完了是吧?当老子是软柿子还是啥?
老兽兽一上火,一口元火喷出,立马就把杀猪的肉身烧糊了一大片,这还是兽兽看到杀猪的目含悲愤的怒火和滂沱的眼泪,知道是受了啥杀猪的自己扛不住的刺激,所以兽兽口下留情,元火一吐即收,不然这一口元火下去,烧没了倒是也不一定,烧成一截焦炭肯定是没问题。
被烧灼的疼得一机灵的杀猪的下意识地后跳了一步,兽兽趁机跳起来,抹了一把口鼻狂喷的鲜血,指着杀猪的鼻子大骂:“麻痹的你凭啥打老子?以为老子舍不得烧死你个王八羔子是咋地?”
杀猪的涕泪四流,直着脖子朝着毕方嘶吼,脖子上的青筋暴起突突乱颤:“老子的儿子没了我靠你麻痹的被你烧没了——”
嗯?这话怎么说?你儿子没了关老子**事?老子知道你有儿子吗?老子见过你儿子吗?怎么你儿子没了就说是老子烧死的?
麻痹你这不是屙屎,你这讹人呢嘛!
但是,毕方也看出来了,不管是不是自己烧死了他的儿子,这家伙儿子没了可能是真的,所以就觉得极其郁闷,看来这顿拳脚算是白挨了,你跟一个黑发人送奶毛人的伤心人还打算说出个理来是不是有点缺乏爱心?
于是,独腿兽兽有点丧气地道:“有话好好说行不?麻痹打老子,都不知道你儿子长啥样呢我对吧?”
杀猪的一屁股坐在地上,脑袋夹在两腿之间不说话了,只是那抽动的肩头看上去是那么的孤独和哀伤,那眼泪珠子噼里啪啦地打在地面上,一会儿就流成了小溪。
兽兽毕方金鸡独立了很久,看着无声哭泣的杀猪的,触景生情,不仅想起自己那些被人类大量杀灭的族类,眼睛发涩,单腿蹲下,拍拍杀猪的肩膀,都不知道说啥好了。
几乎哭泣了整整两个时辰,杀猪的终于情绪稳定下来,但是还是呆呆地看着地面,眼神僵直迷离,看得兽兽眼角直抽抽。
终于,杀猪的朝着毕方来了个比哭还让人难受的笑容,伸手拍了一下毕方的独腿,沙哑着嗓子道:“你是无心的,不过麻痹的老子那俩儿子......你不知道他们有多萌.......”
想起哥俩的无赖和打闹的场景,想起他们的种种不肖,杀猪闭上了眼睛,一滴带着血色的眼泪悄然滑落。
毕方再也受不了这个了,站起来说:“你那俩儿子在哪里没了的?俺去瞅瞅......”
杀猪的抬起头:“瞅啥?没都没了......”
毕方倔强地看着杀猪的眼睛,那意思是说你不让我去看,老子就这样看着你不动窝了。妖族最是性情中灵类,敢爱敢恨,敢说敢当,从来就没多少花花肠子。这是人类骑上天马也赶不上的真性情,但是这也是妖族之所以被人类算计了的软肋。
这时候的毕方,神识是敞开了的,没有阻挡杀猪的对自己心灵的阅读。所以,毕方的所思所想,杀猪的知道的一清二楚。
杀猪的默默地站起来,一个闪身就来到了自己阿赖耶识的能藏所在,不用朝后看,毕方一定是跟了过来。
望着眼前氤氲的阿赖耶识空间,毕方倒是没有多少惊奇,人类的许多原始神通都是从妖族哪里传承下来的,对于神识的理解和认识,当年的妖族远远超过人类。
但是,那颗闪烁着金光的神奇种子还是多少给了毕方一点新鲜。这种子怎么会是金色的呢?在妖族的修炼史里,从来都说那颗种子应该是灰色的,和神识空间的颜色应该是一样的,这金色......是进化还是变异?
毕方皱着眉头,而杀猪的听到了毕方心中的疑惑,也有点小期待。但是因为刚刚的遭受丧子之痛,没有心思问个明白。
毕方望着阿赖耶识空间的深处,渐渐地朝着那个方向单腿跳着走去。
杀猪的不明白毕方要干啥,下意识地跟了过去。
站在能藏和所藏的交界处,毕方看着幽深如渊的所藏道:“你知道这里面的情况吗?”
杀猪的老实地摇摇头:“还没进去过。”
毕方低头想了想:“也就是说,其实你对能藏的了解还不够是吧?”
杀猪的一看这是个行家,就很谦虚的道:“这个是事实。”
毕方很郑重地看向杀猪的:“在没有搞清楚能藏的状况前,千万不要随便进所藏溜达。”
嗯?这是啥情况?难道说,进入所藏的话还有啥危险不成?
毕方点点头,又摇摇头:“其实我也还没搞明白,能藏我是清楚的,但是你这个能藏看上去有点不一样,那种子......他怎么会是金色的呢?”
杀猪的好奇心上来,不要说猫,连自己都能害死,直接瞬发了个时光回溯,只见光阴回流,看不见的时光之流轰隆隆地大响,把毕方给吓了一跳。
毕方大叫:“嗨嗨嗨,你小子这是要干哈?”
杀猪的也不回答,只是看着时光在刹那间就回到了毕方元火的热浪冲进阿赖耶识空间的那会儿。
只见红娃和橙娃小哥俩鬼哭狼嚎地朝着里面狂奔,天神魂晶融化了,把残废了的红娃给包裹起来。
橙娃一闪不见了。
红娃大骂几声后突然看着神奇种子,大叫说要回炉啥的,就裹挟着天神魂晶热流飞进了种子张开的大口。
天神魂晶热流好似倒流一样顺着种子的外壳浩浩荡荡地冲进了种子的嘴巴。
目瞪口呆的毕方看着杀猪的一咬牙,再次发动回溯之力,让时光在橙娃消失的地方再次回溯,只听时光河流的的呼啸跟随者橙娃的脚步,一闪就来到了所藏中心那奇妙的漩涡旁。
橙娃被漩涡一下子吸了进去。
杀猪的心痛之下,就要跟随者橙娃进入漩涡,被吓得魂不附体的毕方大叫:“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