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儿公主欲哭无泪。
这时候牠就觉得,活着真的是一件很悲惨的事情。作为一个把美丽当生命的小妖女,摸摸额头像是块木头,摸摸鼻子像是块石头,摸摸耳朵像是两片铁,火焰不时从口里喷出,眼泪如瀑布一般,这样的形象还让不让妖活了?
从朦胧的水幕中射出绝望的目光,锵锵地砍向杀猪的。
妖神啊,我的理想是凭借着美貌为天狐族争取来一个不错的未来,这个理想很无奈,但是也很丰满,起码支撑着本公主能够肩载一个神圣的使命为之义无反顾地去献身。
但是,美貌木有了,变成了一个自己都不知道是啥的怪物,这还怎么去以美貌为凭仗完成那个悲怆的理想和神圣的使命?现实如此骨感,硌得小妖女我神识都疼痛。
可恶的小天子啊,你咋不直接杀了我呢?
杀猪的尴尬地揉了下鼻子,对狐儿公主射来的杀人的目光感到无奈。
而机器哥则并不觉得自己屁股蛋子的遭遇有什么难以接受,因为机器哥别的不会,那“神的亚”的解构、散逸、湮灭的能力,耍的跟手指头一样熟悉,对付个狐儿公主脸上的五行之力和头发恢复正常,那简直就是个小小不然的事情。反倒是看到狐儿公主的惨状,机器哥实在是受不了了,哭得稀里哗啦地上前,就要扶起来去解决一下。
没想到,他这一动作,却换来杀猪的和狐儿公主同时的呵斥。
杀猪的是在刹那有了一个试探小妖娘的想法,所以并不急着让机器哥去给狐儿处理伤势。见到机器哥上前,立马喝道:“嗨嗨嗨,你干啥?非礼呀?”
而狐儿公主则朝后一缩,歇斯底里尖叫一声:“表碰额——”
机器哥对狐儿公主不敢造次,况且心疼的那就快窒息了。但是对无良主人那就没啥好声气了,抻着脖子吼道:
“还有木有点儿人性?你瞧瞧狐儿公主都成啥样了,你还不让我给牠捯饬捯饬?你知道花容月貌乃是天地间一道最美丽的风景,你确定要煞这个风景了?”
杀猪的狞笑一声:“嘎,照你这意思,哥儿们要不让你捯饬,你这还要造反了是吧?”
机器哥愤怒得再次狂吼:“给我块豆腐——”
杀猪的也怒了,麻痹的你个见色忘义的家伙,我说过不让你捯饬了吗?你待会儿捯饬会死妖嘛?我骂了你东隔壁的再骂你西隔壁的!哥儿们想知道一下小妖女在狐族利益和美貌之间做怎么样的选择,你就不能配合一下?怪不得小妖女叫你色器呢,你还智一,你麻痹的简直就是个智障!
机器哥听到杀猪的心里话,立马不折腾了,噢了一声自己先跑到间壁去先捯饬自己的伤势去了。
杀猪的蹲在狐儿面前,啧啧有声:“瞧瞧这,都是哥儿们不小心,把个青春无敌小妖女都搞成个啥了都?这头发啧啧,这奔儿头,这鼻子,啧啧,这小嘴巴还成焦炭了呢哎呀,这就是造孽呢嘛是吧?”
狐儿公主眼里哗哗流着水,眼眸深处闪现绝望之色,冷冷地瞧着杀猪的,一言不发,那意思好像在说,别惹我,惹我指不定朝死里发飙。
杀猪的叹息一声:“你那啥眼神?虽然这是个不好的结果,但是哥儿们不是故意的,你那意思是不怕得罪哥儿们了?你的族妖肿么办?”
狐儿公主冷冷道:“有带把儿的呢!”
嘎——
杀猪的没想到绝望后的狐儿公主如此彪悍,竟然说出这样没遮拦的话来。尼玛这是心死了这是,不然哪能这样不顾形象,毫无廉耻?
但是杀猪的还是嗤了一鼻:“切!你们族里那些带把儿的要有种,会让你到我这里来?哥儿们不是恶意猜测,就觉得吧,你族里那些个带把儿的估计这把儿也不怎么坚强哼哼哼!”
狐儿公主一番白眼,水花四溅:“那关我神马事?阳痿早泄也好,举而不坚坚而不久也好,与我都已成浮云。”
啧!哥儿们知道了,你这叫恨铁不成钢,恨爹不李刚,瓦片儿无奈上了房,看来你对你们族里带把儿的那些个家伙怨念很深啊。也是哈,麻痹的你们这有狐一族这是干球啥呢嘛,让个青春无敌美妖娘来换取族类未来,你们族里还有木有男妖啦?
杀猪的干咳两声:“那个啥,哥儿们现实一点儿跟你说,再此之前吧,你那美貌真的是让哥儿们有点冲动,假如不发生刚才那个意外的话,哥儿们关照一下你族,那也不是不可能,不过现在嘛,抱歉的很,有句话叫现实很骨感,希望你能理解。”
狐儿公主变成焦炭的嘴巴一撇,冷漠地哼了一声:“这是应该的,我尽力了,剩下的事情就不是我该操心的了......”
狐儿公主说完,站起来就朝外面走,但是走到舱门口的时候,一道禁制却让牠死活出不去。狐儿公主就不停地朝着禁制上撞去,就这样撞上去,弹回来,再撞再弹,似乎要一直这么继续下去。
杀猪的就在后边看着小妖女美妙的半裸躯体在不断的和禁制较劲,没玩没了,不死不休,渐渐的,杀猪的就看出了狐儿公主的死志。
杀猪的呻吟一声,心里就浮现了一些怜惜之情。
麻痹的这都神马跟神马嘛,一个弱小的妖族献出小妖娘来固然为人所不齿,但是这不是没办法吗?但有三分奈何,谁愿意把自己的妖女儿挤兑道如此凄凉的境地呢?杀猪的就不由地想起前世的某几段历史。
麻痹的看来和亲这种政治婚姻形式,不仅仅是汉唐那时候独有的哈。杀猪的想到这里,就觉得心里憋屈,如鲠在喉。
麻痹的额胸有块垒,杜康不得消,靠你匈奴米国日本人的祖宗!
此时,机器哥已经把自己的伤势捯饬好了,同时启动某些相关的装置,把符箓炸得变型的舱门舱壁恢复原样,一些被炸碎了的器物也一样恢复,就跑到杀猪的身旁瞧着狐女在舱门那里和禁制较劲。
瞧着瞧着,机器哥忽然大哭:“主人啊,您看出来木有?狐儿公主真的是绝望了呀呜呜呜呜......”
杀猪的眼里浮现血红,一脚踢过去:“麻痹的你啥时候知道啥叫个爱了你再哭吧,烦人呢你!还不赶紧给小妖娘捯饬过来?”
杀猪的站在那里发愣,想到自己的干姐姐好老婆也曾经和亲给帝释天来着,不由的郁闷地嗷吼一声:“我靠!”
也就是分分钟的事情,机器哥就拉着如花美貌的狐儿公主回到杀猪的跟前。
杀猪的舒了口气,淡然地瞧着小妖女。
狐儿公主死了一回,又活了过来,那心情真的是好复杂,也不敢再使手段勾引杀猪的了,恭敬地施礼,老老实实地垂首而立,安静的真有点儿淑女的样子了。
机器哥上前表功:“那个啥,木有一点儿后遗症,生殖系统活跃,受孕结胎生个小主人啥的,一点儿问题木有。”
哈!
杀猪的被机器哥逗乐了,他乜斜着眼睛瞧着机器哥:“你这......想通了?不跟哥儿们争小妖娘了?”
机器哥一低头,郁闷道:“哪有,咱们从来就木有和主人争啥的念头,至于那个冲动啥的,这也正常吧?机器人他也是人是吧?可以理解的......”
狐儿公主看着无良主仆聊得过分,粉颈低垂,小心肝颤颤,羞得不知道说啥好,浑然忘了刚才自己还在绝望中说过一些更过分的话。
但是,和一个绝望的妖较劲没意思是吧?妖都绝望了,还不许妖浪一回呀?!
杀猪的当然是个很善解妖意的人,笑着问狐儿:“那个啥,你手指上镌刻的那些符箓,可以驱动吗?”
一说到符箓,狐儿立马打了个冷战,这是有了心理阴影了。
狐儿眼神瑟瑟地瞧着杀猪的:“木有......不知道......”
机器哥在旁边急道:“你那个啥,你冥想啊,你用神识驱动,瞧瞧有木有后遗症或者其他不合适的地方。好赖的也是咱们的研究成果是吧?”
狐儿就直朝旮旯里躲,死活不敢驱动。
杀猪的温言抚慰:“那个符箓我研究过了,虽然功能只是针对时间之力的,有点儿单一,但是相对也比较稳定,应该出不了问题。
狐儿怯怯地道:“那未来天子您自己能凝出符箓,还不能证明色器的成果?”
杀猪的一时无语。
自己身上那点儿时间之力,已经被自己凝出的一个符箓用完了,想要再凝出一个那是休想。现在他正热切地盼望着狐儿能够再凝出一个来继续研究一下,没啥问题的话就准备让机器哥给自己的细胞镌刻呢。
时间之力,那可是神才可以掌握的力量啊!
杀猪的无奈地看着机器哥:“那什么,你那里还有没有符箓了?哥儿们豁出去了,你直接刻吧!”
机器哥一翻白眼:“主人,符箓不是大白菜,想要多少有多少啊!咱们手里的时光之砂炼化之后,只够凝制这么多,木有了,要不,您把毕方十兄弟叫回来,咱们大量地搞出些砂子来?原料不缺的话,符箓问题啦!”
杀猪的就突然想起,毕方十兄弟还在妖神殿里开会呢,这也去了好长时间了,还没完?沉吟一下,若有所思。
狐儿公主见了,以为杀猪的是嫌弃自己不够担当了,让你凝个符箓出来研究下会死妖吗?况且你家族都献出你来了,你的命都是人家的了,那还在乎啥?
于是狐儿狐步走到杀猪的面前:“未来天子,要不还是我来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