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猪的严重同意色器哥的这个论调,是故眉毛一挑淫荡地道:“这个木有错啊,草木原非无情物,一枝一叶总关情,就‘不离不弃’吧哈哈——”
这个”不离不弃“对于杀猪的来说还算是比较满意,但是哥儿们这老是跟着妖家那也是属于无所作为是吧?
灵机一动下,就朝着远处正在狐疑地瞧着他不知道想啥的饕餮兄弟再次一伸手,表示你们可以继续瞬移。
饕餮四兄弟还是比较听话,立即再次身形一模糊,身体周遭空间一扭曲,身形就出现在了十几万公里之外。
按照这几位的想法,这下总能摆脱你了吧?但是回头一看,饕餮兄弟浑身打开了冷颤。
麻痹的咋还在原来那地儿不远不近跟着呢?你这是追逐着曾经的梦呢还是甩不掉的妖魂妖鬼呢?一股从里向外发散的寒意使得饕餮兄弟有一股在劫难逃的预感。
这样瞬移了三次,第三次一下就出去了千万公里,饕餮兄弟大口喘着粗气,妖力基本枯竭,再次瞬移的话估计威能会渐次降低。
但是转头一看,饕餮兄弟就要哭了。麻痹的怎么还在后面跟着呢啊,这还让不让妖活了?
杀猪的跟着饕餮兄弟的瞬移来了那么几次“不离不弃”,觉得差不多了,就一指点出,指尖飞出一串符箓,在空中一闪现,就不知道消失道了哪里。这个当然只有杀猪的自己清楚。
这次他把神识烙印在了符箓上,然后在符箓上又增加了一个微型的覆障**,这个符箓飞出立马就消失,实际上已经附着在了饕餮兄弟的毛发上,也就是说,时间符箓、符箓上的神识、符箓上施加的覆障术,哪怕离得再远,跨越无穷空间,只要神识不磨灭,杀猪的就可以催动时间符箓做自己爱做想做的事情。
然后杀猪的继续笑眯眯地一伸手,示意饕餮兄弟继续逃跑。
饕餮兄弟也看到了刚才杀猪的指尖上飞出的符箓,但是那符箓又不见了,饕餮兄弟就是再傻,也猜出了杀猪的肯定布置了什么陷阱,而这个陷阱因为符箓上施加的覆障术,他们根本就发现不了。
他们哪里知道,凭借着杀猪的强大的神识,目前至少可以把自己的神识瞬间外放到两亿公里之外,也就是说,在两亿公里这个范围内,杀猪的只要愿意,就会把刚才那些个符箓悄默声地放到自己想放的地方,这个尼玛就恐怖了。
两亿公里之外,这个距离在宇宙中来说那真的不算什么,但是别忘了空间的无限性和修者遁术的局限性,你听二郎神说那思想有多快,你就能跑多快,但是在杀猪的看来,这话比色器哥的理论上说还不靠谱。
麻痹的给哥儿们举出个想一下就出了银河系的遁术例子来?
但是杀猪的琢磨出的这个时间神通不一样。
两亿公里,这是自己的神识可以企及的范围,在这个范围内,自己的神识可以把符箓送到想送的事物那里,一旦这个符箓附着在这个事物上,那么是把这个事物剁吧剁吧嚼了还是片成肉片儿烤了那真的是看哥儿们怎么才高兴了。
因此杀猪的觉得,有必要在这些条件具备的前提下,尽量多地实验一些奇妙的想法。
至于色器哥,给哥儿们创造出来的时间神通起不上个像样的名堂来,色器哥,那什么色器姐的事咱先放一放?
所以这个符箓一附着在饕餮兄弟毛发上,杀猪的就很是客气地再次请他们继续跑路。
这下饕餮兄弟不干了。
跑?咱们凭啥跑?跑来跑去尼玛始终像个冤魂似的跟着咱们,这样的跑路有意义吗?
换句话说,泥妖也有个土性,何况咱们饕餮一族呢,所以说麻痹的你说继续跑咱们就跑啊,你以为你是谁啊?妖神吗?我靠,咱们兄弟这还不跑了呢,你这杀不杀,放不放的,咱们兄弟受不了这个。
于是这四个饕餮就待在原地不动了,冷眼瞅着杀猪的委屈得跟啥似的。
杀猪的一时无语。
尼玛,能不能配合点?
这就不跑了?
不跑是吧?
真不跑?
不跑别后悔哈!
杀猪的扬了几次下巴,饕餮甲受不了了,嗷吼一声咆哮:“不跑你待怎地?”
杀猪的也不跟他们废话了,直接来了个神识催动符箓,跟哥儿们捣乱是吧?那哥儿们就让你尝尝乱的滋味。
所以他催动时间符箓时,神识操控着就把时间之力搞得混乱起来,这一下不得了,饕餮兄弟凄惨的嗷吼响彻整个虚空。
饕餮一族的神通那真的是得到了空间之力的真髓,哪怕是一声嗷吼,都可以在瞬间吼破虚空,但是现在不是他们想要施展这个神通,而是身不由己,实在是难受啊。
这次杀猪的把时间符箓上的时间之力搞得混乱起来,饕餮兄弟立即陷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体验当中。
那种倏忽之间寿命突然变得很长,觉得自己应该寿与天齐了,但是下一刻立马又变得很短,短到马上就觉得自己的生命要走到了尽头。这还只算是一种感觉,更糟糕的是他们身体上的变化。
只见身体上的皮肤忽而瞬间衰老,褶皱和瘢痕遍布,腐朽之气弥漫,甚至觉得骨骼也在迅速酥脆,好像一碰就会断裂甚至成为齑粉一样,而毛发在瞬间枯萎全白甚至大把地脱落,死亡和衰弱的感觉使得饕餮兄弟恐惧地嗷吼;
但是下一刻,身体的皮肤迅速地变得紧张白皙水嫩,一种妖婴刚刚出生的美妙感觉使得饕餮兄弟措手不及,咿呀乱叫,生命的活力之强,使得他们还没有从衰老的绝望中醒过来,就陷入无边的幸福,这种幸福对于他们来说简直就是一种恶毒的诅咒,因为刚刚幸福了那么一两下,接下来的衰老和频临死亡的感觉再次来临,使得这种幸福看上去就是逗着他们玩儿呢。
这种强烈的新生与衰老,诞生于死亡的感觉在倏忽之间交替出现,不要说是饕餮兄弟,就算是神也会崩溃。
这尼玛太恐怖了这个。
杀猪的就看着对面的饕餮兄弟,感受着这个神通和“刹那芳华”的异同。
“刹那芳华”作为一种时间神通,是杀猪的较早悟出的一个时间手段,那是为了韦哥韦陀的老婆昙花女神嫂子准备的。
刹那芳华是生与死的交替,是在刹那之间生与死转换的术法。说到底,生死之间的不断交替,类似于轮回。
一棵树木死去了,一片森林站起来,但是关键是这个刹那芳华的速度。
杀猪的明白,昙花女神就是被昊天玉皇施加了时间加速的法术,所以只要杀猪的把这个时间的速度降下来,昙花嫂子就会再获新生,再也不用受那无尽轮回之苦了。
而目前这个施加在饕餮兄弟身上的时间混乱的法术,不是在生死之间交替轮回的术法,而是在生命的过程中体会无尽的生死恐怖,这和刹那芳华有着本质的区别。
如果说“刹那芳华”的本质是时间轮回,那么这个法术就是体验重复。
但是恐怖的是,这样的体验你总是在不断重复,在大悲大恐,大哀大惧中小心脏不断的紧缩或者猛烈扩张,真的妖也受不了啊。
恐怖到此为止了?
看着前面四饕餮一会儿变成妖婴,一会儿变成老妖;一会儿发出妖婴的啼哭,一会儿又发出衰老苍凉的嗷吼,生存的魅力丧失殆尽,死亡倒成了一种无奈之下的渴求。这样的场景就算是杀猪的自己看的都觉得打寒战。
这个时候,毕方兄弟和狐儿也都跑出来,站在色器哥身边,看得变颜变色。
杀猪的忽然道:“是不是觉得很不妖道?”
狐儿环抱着自己的肩膀,一会儿一个冷战:“天纸阁阁,能不能让他们去死?”
众鸟哥互相看了几眼,都不知道该说啥好了。
杀猪的这兄弟手段之残忍,心肠之毒辣,真的是千古少见。
杀人杀妖都不可怕,可怕的是折磨。这种让妖陷入无尽恐怖体验之中不能自拔的法术出现在世间,活活不下去,死死不了,这简直就是人妖魔共同的灾难,这简直就不是妖过的生活。
大鸟哥看不下去了,叫了声:“兄弟......”
杀猪的僵硬地微笑一下,瞧着大鸟哥道:“大鸟兄觉得这个术法残酷了点儿是吧?但是这几个家伙本来是要灭了咱的啊呵呵......”
三鸟哥毕山:“也是哈,玩死个丫的也不为过是吧?”
八鸟哥毕霸:“玩死龟儿子撒,不然那锅知道锅锅们滴凶残?”
毕琉闪烁着阴冷的目光:“一报还一报,玩死没地儿告!”
......
毕尔笑了:“兄弟你这......直接宰了得了,这看得二鸟哥俺想吐啊呵呵......”
杀猪的虽然也是看着想吐,但是谁让你们起了歹心来着?哥儿们直接宰了你们,那还是我杀猪的吗?
哥儿们为人做事一向的准则是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你咬我一口,我打你七炮。以德报怨那种事情很高人吗?瞧瞧日了本人的那个禽兽民族,领你的情吗?还不是该咬你的时候下口毫不犹豫?
所以杀猪的不认为自己很凶残。哥儿们在做实验呢,实验总是有一些不想看到的情景出现是吧?
杀猪的一想到日了本人的那个民族就来气,本来觉得该结束了本次实验了,但是哥儿们还没让你的神识领教一下这忽悠忽悠的滋味呢,来吧色器哥,这个名堂应该叫个啥?
色器哥立马出现:“主人啊,贱仆以为,这个术法应该叫做‘蹦极’,极致体验,畅享生命,何其美妙嘎嘎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