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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5章 谁是最残忍的人?

杀猪的把“神的眼神”的爆发分解成了若干次。灭杀密立根宗几千万人也不过用去了十分之一的威能。

也就是说,这个时代的阎浮提所有人口假如集中到“神的眼神”威能所及的范围内,那么一次威能的总爆发,可以使得阎浮提人类全部灭绝。

还好,残存的一亿人口分别居住在阎浮提大陆各处,否则覆巢之下,岂有完卵?

这样的场景虽然也有人认为是不是太过了?

鬼木鱼固然该死,但是不至于就把密立根宗的人灭了个十之**吧?

假如打着复仇的旗号行灭绝之事,那么本质上,周盟主你这和鬼木鱼又有啥区别呢?当然现在没有人敢于将这话宣之于口,当面对强大的武力时,人类始终选择了沉默。

当然也有人认为杀猪的所作所为不够彻底,那些反战者们毕竟还是密立根宗的人,那么看到自己的宗人,哪怕这些宗人有着被杀死一千次的理由,但那毕竟是宗人,你能保证这些人心里没有埋藏下仇恨的种子?

那么当这种种子生根发芽,茁壮成长之后,在适当的时候,会不会也来一场盛大的复仇呢?

所以,对于杀猪的没有赶尽杀绝,留有后患表示不满。小健健就是其一。

但是作为鸟神的仆,对于敢于摸鸟神鸟毛的小大爷再不满也只能腹诽。但是总是有人,嗯有妖敢于嘈嘈,对杀猪的心慈手软,屁股没有擦干净表达了强烈不满。

这个妖当然是三鸟哥。

麻痹的杀猪的你这首尾不清,那么多人都灭了,剩下这么几苗人是在显示你的慈悲吗?要知道将来这个后花园的管理还是要靠俺的仆的,你这样处理将来要是发生点儿事情的话,你这不是给俺家的仆找麻烦吗?所以因此那么杀猪的你听好了,赶紧的灭个干净,这密立根宗留不得,否则后患无穷。

杀猪的神念一动,说三哥你这话不对哈,你以为哥儿们是斯特勒还是冻条阴鸡?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这个思维有问题。

三鸟哥暴跳:“少来这套,那以后密立根那些人妖朝俺家仆复仇怎么办?”

杀猪的愣了半天忽然道:“其实熬不死那句话不错,可能的结果,不能作为惩罚的理由。”

尼玛!以后别说三哥俺认识你哈!

那个啥色器哥你来,库房里不是还有不少郁单越的最先进武器吗?赶紧的,给俺家仆捯饬出来一批,把俺家仆的卫队武装到牙齿。俺这都看到了未来必有一次甚至若干次的血流漂杵。

色器哥一翻白眼:“凭啥呀?有主人签字木有?”

三鸟哥立即脑袋四处乱扭:“咦?这狐儿公主跑哪去了?狐儿狐儿过来,来三鸟哥跟你说个事哈,那个......”

色器哥尖叫:“最先进的木有——”

三鸟哥猥琐地挤挤眼:“那次先进的呢?”

色器哥冷冷道:“这个可以有!但是,这个次,它要次到啥程度?”

三鸟哥抠着鼻孔翻了几下眼皮:“嗯这个,这么说吧,你说外面那个‘光耀之门’爆发出来的‘神的眼神’,那怎么着也不能次于这个级别吧?”

色器哥眼皮朝上一翻:“切,看把你美得。这都赶得上咱们的‘诸神小喘气儿”的威能了,末日之战中消逝的那场文明,最厉害的就这个了,都琢磨出结构物质来了,你觉得这次?”

三鸟哥一瞪眼:“那你说给点儿啥?跟你说这不是讨价还价的事儿哈!”

“量子脉冲武器,再好的木有。麻痹的威胁哥了还,看把你能的咱们靠!”

“三哥俺有威胁你吗?三哥不过就是知道点儿某人的**,要挟一下而已。人手一杆,没得商量,再逼叨叨,三哥不保证一定嘴巴里不露出点儿元火或者其他的啥来嘎嘎......”

“那么好吧。但是俺终于知道,流氓妖是怎样炼成的了......”

杀猪的一听,立即道:“怎么个情况?色器哥你又做啥不是人干的事情了?跟你说哈,咱们目前还没暴露身份呢,你这郁单越的武器,该藏着掖着就藏着掖着,没哥儿们的话你随便发出去,那有心的顺藤摸瓜,猜也猜得着哥儿们还没死呢。让人给猜出来,哥儿们这偷袭暗算打闷棍还干不干了?麻痹的这智商都不带了说你都......”

色器哥就笑弯了腰:“嘎嘎流氓妖,不是咱们小气,你这智商啧啧,咱们都不带了说你嘎嘎......”

三鸟哥叉腰对着外面吼道:“杀猪的你啥意思?膈应俺是不?那你等着哈,那个色器哥你过来过来,三哥俺跟你磨叨磨叨三魔女都长啥样,嘎嘎,麻痹的你不做色器哥你都亏了你都......”

小健健在袖子里哀嚎,鸟神啊,俺对您的敬仰日渐消失,这个不对呀是吧?

此时,杀猪的一双大脚朝着苦难海的西边返回,因为苦桑宗的若干海岛就在苦难海的西边。

漫天彻地的人流随着杀猪的大脚,轰隆隆地朝着苦桑宗进发。

本来一直看着密立根宗人被灭一言不发的鬼木鱼开始嘶声狂叫:

“姓周的你个法西斯,你不得好死——”

“苦桑宗人民不怕死,大不了靖宗神厕里的牌位再多一些——”

“菊花啊为谁的杀戮而开——”

“刀刀啊为谁的鲜血长鸣——”

“宁要俺负天下人,不要天下人负俺——”

“宁要世界成为一口大棺材,也绝不让一只鸡犬活着——”

“啊啊啊血花胜似烟花艹你祖宗你凭啥打老子一巴掌——”

“啊啊啊末日地狱黑暗巴嘎巴嘎俺喜欢——”

......

鬼木鱼的疯狂在天下人眼前展现。那些本来还有几分恻隐之心的人们,现在都觉得,杀死他一万遍那也是应该的。

这畜生嗯,不要辱没了畜生,这一坨屎万死难恕其罪!

杀猪的大手一挥,所有在地面上奔驰的人们也都飞上了高空,他脚后的冰路消失融化。杀猪的觉得,应该让阎浮提所有的人都看清楚,末日之灾,也可以变成末日之罚。

苦难海回渡半截,所有人都看到了蓝色海面上镶嵌的珍珠一般的一串岛屿。那里是阎浮提少有的林木葱茏之地。但是这样的环境中,怎么孕育出了象苦桑宗这样一个宗门?

而此时,苦桑宗所有的人都已经知道了自己的末日即将来临。

在宗门的山门里,此时一片片的女人跪伏在地,哭泣着等待着手持刀具的男人们的杀戮。疯狂的男子将女人的脖颈挥出一蓬蓬的血雨,在女人倒下之后歇斯底里的嗷吼着扑向另一个女人。

几乎在同一时间,无数的女人倒下,漫天盛开的血花犹如节日的焰火。但是没有一个女人求饶或者逃跑。

无数的孩子手持利刃,眼中燃烧着同样疯狂的火焰,不知道什么叫恐惧,不知道什么叫仁慈,象一群群的野兽扑向他们的祖母他们的母亲他们的姊妹。

他们同样毫不犹豫地让利刃割破这些亲人的喉管,在成年男子的感染下,在深刻的仇恨中,齐齐地朝着天空中出现的巨人和巨人身体前后无边的人群伸出中指,咧嘴龇牙面目狰狞发出磔磔的阴森的仿佛来自地狱的怪笑。

如此的一幕,出乎了杀猪的预料,也出乎了所有阎浮提人的预料。

这些知道末日即将降临的苦桑宗人怎么可以疯狂到如此地步?怎么可以对自己的奶奶母亲姐妹做出这种事情来?

难道他们真的就以为,即便是宗派灭亡,也绝对不留一个女人给敌人?

难道他们觉得女人的生命只有结束在自己的手中才是死得其所?

这尼玛,是怎么样的一坨屎想主宰着他们,才可以做出这样无法想象的事情来?

杀猪的停下脚步。他冷冷地看着苦桑宗各个岛屿上发生着的同样的事情,心中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所有跟随他来到这里的阎浮提人,都莫名地感受到了一股心底冒起的寒意。这样一个疯狂的宗门,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你可以理解他们是壮烈的,可以佩服他们对于死亡的态度,但是......尼玛人性呢?

被人灭杀是一回事,自己杀灭自己是另一回事。

不可理喻?

这哪里是不可理喻?

简直就是......谁能给个合适的词儿?

而此时,鬼木鱼的怪笑传遍整个西海岸所有的岛屿。

“不给他们留一个女人,老的也不行磔磔磔磔,毛也不给他们留一根,杀杀杀通通地死啦死啦地——”

小健健在杀猪的袖子里痛苦地呻吟着,闭上了眼睛。

三鸟哥蹦起来大骂:

“俺靠你个山倒水干的,这尼玛还是人吗?不是这尼玛跟妖妖怎么比?不是尼玛这话说得,妖妖跟这些人咋比?俺妖妖最残忍的种族也没有疯狂到自己灭了自己还觉得理所当然吧?毕先生毕老二你说说,这就是你一天价跟人学的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这尼玛学这些个你不得被膈应死啊?”

毕先生铁青着脸头也不回道:“杀猪的说了,这些个家伙不是人,乃是一坨屎以及无数坨屎!”

狐儿公主在旁边捂住眼睛不忍看了。

色器哥则眼带疯狂之色在地上转圈,一边嘀咕:“基因突变?多巴胺木有升华,变异了?”

此时,苦桑宗的岛屿上尸横遍野,所有的女人都被杀死了。

剩下来的那些个男人,一片片地集结在一起,**上身,将手中的尖刀对准自己的腹部剖腹自杀。

尖刀捅进自己的腹腔,握刀的手使劲一旋转,脏腑破碎,一具具的尸体仿佛波浪一样轰然倒地。

鬼木鱼的声音再次响起:

“没有人能灭亡苦桑宗。灭亡苦桑宗的只能是苦桑宗的勇士们磔磔嘎嘎哈哈哈——”

“周盟主,阎浮提的贱民们,你们看见了吧,你们遗憾不能亲手杀死苦桑宗的哪怕是一个人吧嘎嘎磔磔哈哈——”

“颤抖吧阎浮提的贱民以及姓周的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