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众鸟哥热泪滚滚。≥,
三鸟哥一边伸出爪子试图抓住将要消失的色器哥,嘴里还在哭骂:
“色器你麻痹呜呜!给三大爷额回来——”
此时的杀猪的呆住了,似乎所有的思想,所有的动作都被强大的阵法封印了一般,刹那陷入了停滞。
他无法呼吸,无法颤抖。
唯一能够证明他还是一个活物的,就是那无法抑制的泪水倾泻而下。
是的是的,色器哥做了一件让他伤心欲绝的事情。
是的是的,那件事情一直在他的心中留有阴影不曾离去。
是的是的,这个阴影或者一直使得他不敢面对即将来到的交代。
但是色器哥,麻痹的谁没有做过错事?
但是智一,尼玛老纸也曾经有过无心之举伤害过自己的兄弟。
但是,麻痹的已死为过去的错误画上句号,以为哥儿们就原谅你了?
你死了,或者你以为因为自己的过失该当如此,但是你把哥儿们置于何地?
你或者因为死救赎了自己的灵魂。
但是也因此给哥儿们戴上了一副枷锁。
你让哥儿们如何去面对已有的兄弟和将来的兄弟?
你让哥儿们告诉他们,因为一件事情,哥儿们让自己的一个兄弟自戕了?
麻痹的,你好恶毒!
然而好吧!
你去屎去屎去屎好了!
哥儿们看着你的死,哥儿们看着你的救赎与从此的心安。
但是你表忘记,哥儿们可以让时光倒流,可以在历史的长河之中将你提溜回来。
麻痹的想屎,哪里有那么容易?
此时,所有的最强战队队员都匍伏于地,悲伤的眼泪和啜泣为他们的始祖送行。
他们虽然是制造出来的,超脱了世间胎生、卵生、湿生、化生这四种自然的孕育方式,但是他们始终是有血有肉有情感的生命体。
他们知道,是器祖的生物技术和器祖的命令,才有他们出现于世上的机会。
他们一生下来的使命就是保卫那个叫做屠哲的器祖的主人。
器祖说,在没有主人之前,他自己至多算一台高级的计算机。
而有了主人之后,特别是有了主人融入体内的一滴鲜血之后,他才成为一种新型的生命体。
从此才有了有器一族。
器祖说,事实上,主人才是真正的有器一族的第一始祖。
所以,战队队员无法怨恨现在自己要效忠的对象。
但是,那种深入骨髓和灵魂的痛和伤依旧无法祛除。
此时,杀猪的终于再次活了过来。
色器哥已经彻底消失,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杀猪的很没形象地擦了一把泪水,半哭半笑着对着十大千夫长一招手:
“来!过来!”
十大千夫长起身,擦干眼泪,以坚定的步伐走向杀猪的,在离杀猪的五步时单膝着地:
“千夫长智科拜见始祖爷!”
“千夫长智学拜见始祖爷!”
“千夫长智无拜见始祖爷!”
“千夫长智止拜见始祖爷!”
“千夫长智境拜见始祖爷!”
“千夫长智唯拜见始祖爷!”
“千夫长智有拜见始祖爷!”
“千夫长智肯拜见始祖爷!”
“千夫长智登拜见始祖爷!”
“千夫长智攀拜见始祖爷!”
呃呃!
杀猪的一时宕机。
这都有名字了?
有几个名字还特么有些古怪?
怎么会叫智无智唯酱紫的红蛋的名字?
嘶嘶不对,这你妹的,这名字有机巧。
智科智学……
科学无止境,唯有肯登攀!
窝巢了的,真好记。但是……
咱能不智唯也乎哉?
此时,三鸟哥噗嗤一声抹着眼泪嘎嘎大笑起来。
毕先生冷眼看着三鸟哥:
“三弟你还笑得出来?”
三鸟哥立即肃颜:“不是二哥毕先生,麻痹的这也不能叫智唯吧?智唯啊嘎嘎,你懂得……”
毕先生陆战靴一抬,咣叽三鸟哥飞了。
于是所有还在迷糊的人妖器的表情都扭曲了。
特别是智唯千夫长,立即起身,手中光剑一闪,怒吼一声:
“器可杀,不可辱!三大爷,俺要和乃决斗!”
杀猪的一摆手,突然笑了。
“决斗?好吧,等会儿始祖爷俺把你们器祖绑回来,你找他算账,麻痹的,智唯这名字窝巢德勒,介个是啥流氓思想才想得出来的名字?”
智唯一愣,忽然激动到浑身哆嗦:
“始祖爷您老人家说啥?俺家器祖大人他他他……可以回来?”
于是十大千夫长都连连叩首,请求始祖爷将器祖大人绑回来。
杀猪的冷笑一声:
“诸位鸟哥,你们看色器哥这不是玩意儿的家伙,想一死了之,以为酱紫他就好过了。麻痹哪有酱紫的好事?过去了?这事儿就没法过去!哥儿们别的本事木有,回到这屎逼拿炮管子顶着老纸脑门子那会儿,把狗日的拉扯回来批斗,还是可以做到的。
过去了?还美屎他孙子的呢!”
杀猪的可以从色器哥消失之前那一刻将他拉回来。
但是,杀猪的不乐意。
因为那一刻,色器哥还是有着自己举着炮管子顶着杀猪的脑门子这回事。
只有回到炮管子事件之前将其拉回来,色器哥才没有炮管子事件的阴影留存。
所以,他们要回到天界时间将近一年前,也就是阎浮提时间三百万年之前,造化神泥出现之时,将其捉拿回来批斗,批倒批臭,再踏上一万只脚,让其永世不得翻身!
不如此,不足以平息本始祖爷之憋屈与怒火。
众鸟哥一听,立即来劲。
说吧兄弟,需要鸟哥等烧结多少时光之砂?
好叻,将这夯货捉拿回来,踩到生活不能自理!
龟儿子滴,老子大巴掌扇到他老母都不识得他!
……
说到时光回溯,众鸟哥已经有了很多的经验。
烧结时光之砂,乃是众鸟哥一直就没有间断过的工作。
色器哥生前已经模拟出来一套开启时光长河的阵法,只要有一个鸟哥在里面值班,就可以随时随地烧结出无量的时光之砂来。
三百万年,每时每刻都有着一只鸟在烧结,能有多少时光之砂,简直没法细数。
而就是酱紫的数量,也被色器哥统统用来制作了符箓以及时间阵法,可以说,整个“诸神的叹息”里里外外,都已经被时间符箓和阵法所覆盖,叠加空间阵法和空间符箓,简直成为了一座时空之城。
至于剩下多少,鸟哥们也不去问,反正自己又不会使用,简单的时间神通,也用不着时光之砂。一粒就可以让诸天大能杀得血流成河的时光之砂,到了这里,就成了垃圾一般的东西,根本就没谁操心还有多少。
杀猪的示意众鸟哥不要着急,自己须弥戒子里面某些仓库里,还有着为数不少的时光之砂,足够他使用若干回。
杀猪的掐诀,施展轮布印,老神在在并不着急。
麻痹的哥儿们能够瞬发这个神通。
倒是哥儿们为啥要瞬发?
你都弃我而去了,那你就多死一会儿吧!
让你尝尝死的寂寞不是诗歌难以吟唱。
杀猪的冷笑着看着十大千夫长和十大战队队员。
“有木有人跟着去瞧瞧哥儿们是如何生擒活拿你们始祖的?”
千夫长们眼睛立即闪烁毫光。
智科一哆嗦又一哆嗦,迟疑而激动地问道:
“始祖爷,这个……可以吗?”
杀猪的打一响指,麻痹的哥儿们响指比你这死器打得溜。
“当然,这个绝对可以有,都去都去,打酱油也算,麻痹的瞧瞧龟儿子滴表情有多么丰富!”
转向众鸟哥:
“嗨嗨!鸟哥儿几个去是不去?”
众鸟哥激动:
“要进戒子里面吗?”
杀猪的撇嘴:
“进戒子你们看个毛线?大不了浪费点儿资源是吧?不过说好了,见到色器,鸟哥等无须给哥儿们面纸,爱咋抚摸咋抚摸,哥儿们绝对木有意见嘎嘎嘎!”
众鸟哥来劲,立即口喷混沌元火烧结无数时光之砂。时光之砂下雨一般从虚无之中落下,被众鸟哥收集凝聚成一大块。
杀猪的手握时光之砂,法诀慢条斯理打出,轮布印出现在空中,时光隧道开启。
“回溯!”
杀猪的于是率领众鸟哥以及一万战队队员进入。
时光隧道里,杀猪的并不急于以最快的速度回溯。
嘴巴里哼哼着小曲:
“亲爱滴,你慢慢飞……”
似乎很快乐的样子。
其实,谁也知道,这货心中难过着呢。
虽然说,因为这个可以自由穿梭历史时空的逆天神通,杀猪的屡次办到了一些让人难以置信的事情,但是,譬如死亡,譬如在历史时空之中擒拿回色器哥来的举动,依旧会在众人妖器心灵上留下不可磨灭的阴影。
这和打仗之时死亡再救回来不是一回事。
那样的话,只有喜悦没有悲伤。
而救回色器哥不同。
要救回色器哥,必须使得他的记忆之中没有炮管子事件这一段不好的记忆。
虽然说大家可以装作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一样,但是毕竟色器哥的记忆不再完整,就像在众人的记忆之中,强行挖了一条鸿沟一般。
时光隧道里面,都是肉眼可见的时间法则丝线,对于一万战队队员来说,乃是一种全新的体验。
体会得到和看到,对于体悟时间法则来说,不可同日而语。
战队队员们观察着时间法则丝线,一个个沉浸其中。
而终于走到了炮管子事件之前那一刻。
而杀猪的突然站住,脸色非常之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