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衍卿打完电话回到房间。
小诺一双眼睛亮晶晶的,问:“姐姐来了吗?”
“怎么?你一定要见到她?”
“不是,她之前对我不好,我说过要爸爸帮我惩罚她的,现在爸爸你回来了,我当然要说到做到。爸爸你会帮我的吧?”
周衍卿微微一笑,伸手摸了摸他的头,说:“那你说说,这些日子她是怎么对你的。”
随即,小诺便事无巨细的跟周衍卿说了一遍,好的不好的全说了。自然是不好的居多,小诺说的绘声绘色,程旬旬一定没想到,在小诺的嘴里她竟然成了笨女人。
程旬旬在家里打了好几个喷嚏。
“感冒了?”
“有点,小诺之前重感冒,我一直在身边照顾着,他快好了,我就感冒了。不过我已经吃过药了,应该不要紧。”程旬旬摆摆手。拿纸巾擦了擦鼻子,拿起放在一侧的手机看了看,她打了一个电话,直到通话自动挂断,她才拍了拍陈聿简的手臂,说:“走吧,趁着现在家里没人,陪我去把收拾好的行李拿回来。”
小诺现下的情况,他们应该不会那么快就回来,到了这金屋的第一天,程旬旬就已经收拾好了东西,把自己最重要的几样东西都收拾好了,就等着这么一天。
小诺是他的亲生儿子。却在她的手上伤成这个样子,肯定不会轻易原谅。
车子开到小区门口被拦住了。说什么都不肯让他们开进去。程旬旬跟他们争执了半天,也算是看明白了,这一定是有人特别吩咐过了,她一个人可以进去,别人不能进去,那么她今天在这里跟这几个保安说到天亮,他们也不会通融。
陈聿简说:“要不然下次吧,反正那些东西你也不着急。”
“你等会,我打个电话。”程旬旬不听他的,给周衍卿打了电话,电话是通了,但没人接。她连着打了三四个,周衍卿一个都没接,想来是故意的。
程旬旬深吸一口气,说:“算了,我自己进去,你在这里等我,我要是一个小时还没出来,你就报警。我就不信了,他连警察都能拦在外面。”
“你就是非去不可?”
“当然。”程旬旬说完就直接下车了。
“旬旬。”陈聿简降下了车窗,叫住了程旬旬。
程旬旬闻声停住脚步,“怎么?我很快就下来。”
陈聿简看着她,微微张了张嘴,终了还是微微一笑,说:“去吧,有事给我打电话。”
程旬旬同他对视了一眼,想了想,说:“我知道分寸,我来不是跟他吵架的。”
说完,她就一瘸一拐的进了小区大门。
她走到门口的时候,吸了口气,稳定了情绪之后,才开门进去。里面有人,却不是周衍卿,而是一个看起来还挺年轻的女人,正在收拾整理东西,领着一个大袋子出来,听到动静就停了下来,抬头看了她一眼,眼里有些茫然,干笑了一声,问:“你是?”
程旬旬低头扫了一圈,看到一双摆放整齐的男士皮鞋,眉梢微微一挑,抬头冲着眼前这个女人笑了笑,说:“我是前任。”
她换了鞋子,一瘸一拐的进来,“你做你自己的事儿,不用管我,我不会打扰你们。”
程旬旬扫了一眼她脚边的黑色纸袋,里面塞的全是衣服。
“你是来找周先生的?”
“不是,我是来拿东西的。”程旬旬径直的走向了自己的房间,推门进去,从书桌下面拉出来自己的小皮箱,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包包。
她的动作不快,全部整理好了,周衍卿也没有现身,但她知道,他就在家里。她走出房间的时候,看到那个女人正在收拾衣帽间,里面的衣服全部被撤出。
程旬旬站了一会,那人一回头便看到了她,立刻停住了脚步,冲着她友好一笑,说:“你好,周先生在房间。”
程旬旬嗤笑了一声,点了点头,说:“谢谢提醒。”
程旬旬原本想这样离开的,但想了想,还是转身走到了房门前,抬手轻叩了两下门板,片刻里头才传出了一丝声音,“进来。”
她闻声推门进去,周衍卿正坐在床上穿裤子,房间内开着暖气,还挺热的。
周衍卿穿好裤子就站了起来,抬眸看了她一眼,说:“我还以为你没脸来见我。”
“小诺怎么样了?”程旬旬不理会他的嘲讽。
周衍卿挑了一下眉,笑说:“你关心吗?”
她皱眉,“我虽然不喜欢你的儿子,但也不至于那么恶毒的故意让他受伤。他受伤我也不想……”
“你不用跟我解释。”
“那我去医院看小诺。”
“不需要,我已经安排了一个靠谱的保姆带他回家了,你找不到他的。”他穿好了衣服,从她身侧走了过去,进了卫生间,往脸上擦护肤品。
这态度不冷不热,反倒让程旬旬心里特别不痛快。
她微微抿了抿唇,哼笑了一声,说:“那就好,这现成老妈子我也不爱当,接走更好。既然这样,我就先走了,我想你现在应该也不太想看见我,所以我识趣,就不住在这里了。”
“等一下。”
“等不了,楼下还有人等我,我也不打扰你的好事了,再见。”
她说完,伸手握住了门把,刚一开门,周衍卿的手便抵在了房门上,嘭的一声关上了。周衍卿站在她的身后,那清冽的气息逼近,程旬旬捏着门把的手紧了紧,仍然直挺挺的站在那儿,用力想拉开门,可周衍卿死死顶着,房门纹丝不动。
程旬旬背对着他,轻笑了一声,说:“你要干嘛?”
“做人要言而有信,答应了别人的事情,我必然是要做到。”
她稍稍侧头,用余光看了他一眼,他低头凑到她的耳侧,一只手搭在了她的屁股上,轻轻的拍了两下,说:“小诺说要打你一百下,我同意了。”
他说话的时候,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蜗里,痒痒的。程旬旬挺着背脊,吞了口口水,缓缓侧头用余光看了他一眼,他的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程旬旬蹭的一下蹲了下来,然而她忘记自己的脚受伤了,往后一退,结果脚上一疼,低呼一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周衍卿迅速的往后退了一步,刚好就避开了她,程旬旬直接就倒在了他的跟前,一抬眼就看到他双手背在身后,似笑而非的看着她。
“行那么大礼做什么,我不怪你。”
程旬旬瞪了他一眼,像一只乌龟被反过来一样,双手双脚都抬着。两人对视了片刻,程旬旬双手一摊,索性就躺在了地上,脑袋压在了他的脚背上,冷冷一笑,说:“最该被打屁股的人应该是你吧,我要是小诺我理都不理你这个老爸,自己的孩子都不管,我要是你的孩子,打死我都不认你这个老爸。”
“我是从来没见过有自己的老爸把自己的儿子送给情人照顾。
周衍卿动动脚,笑说:“现在看见了吗?”
“看见了。”程旬旬说。
“起来。”他说。
“不起。”
周衍卿挑眉,“起不起?”
“就不。”程旬旬赖在地上,保护好自己的屁股。
“好。”周衍卿抽回了脚,蹲了下来,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胸口,说:“好好躺着。”
程旬旬不说话,周衍卿笑着站了起来,用脚轻轻的踢了一下她的身子,伸手拉开了门,跨过她的身子,直接走了出去。
她摸了摸自己的脚踝,躺了一会就坐了起来,真是伤上加伤,刚刚那一下脚踝又扭到了。她扶着墙站了起来,慢慢的走了出去,周衍卿正站在衣帽间前,正在同那个女人说话。
原本放在房间门口的行李这会不知所踪,程旬旬扶着墙过去,四处看了一圈发现她的行李不见了。
周衍卿仅用余光瞥了她一眼,并未管她,只对那个女人说:“我对衣服的要求你们经理应该都知道,这是你的酬劳。”
程旬旬在客厅里转悠了一圈,又走到玄关处。
那个女人拿了钱,目光在她身上扫了两眼,换鞋子的时候,低声对她说:“你的行李我给你放回房间里了。”
程旬旬看了她一眼,她只微微的笑了笑,换好鞋子就离开了。
周衍卿端着杯子走到沙发前坐下,“你过来。”
程旬旬装作没听见,兀自回到房间拿了简单的行李,因为脚疼,只好单脚跳着出来,发出了不小的动静。也不知道是她太倒霉呢,还是真的碰到周衍卿就没有好事,快到玄关处的时候,不知怎么回事,脚下一滑,直接摔在了地上,发出了不小的响动。
因为是屁股着地,程旬旬痛的动不了,一动不动的坐在地上,除了刚刚摔倒的那一瞬间发出了一点声音,现下倒是一点声音都没有,脸上的表情有些扭曲,死死咬着下唇。
想等着阵痛过去再起来。
周衍卿走过来,蹲在她的身边,微笑的看着她,说:“很痛?”
程旬旬努力保持镇定,斜了他一眼,眼眶红红的,一句话也不说。
他伸手,程旬旬皱眉想要避开,“你干嘛!”
周衍卿二话不说直接把她从地上抱了起来,程旬旬是在忍不住痛的叫了一声,一把掐住了他的肩膀。
“痛的熬不住就说话,我送你去医院。”周衍卿直接把她搬到了床上。
程旬旬抿唇不语,但从她的脸色可以看出来,这一跤摔的不轻。
周衍卿出去弄了杯热水进来,放在了床头柜上,然后弯身坐在床边,说:“我的那些衣服都是你剪烂的?”
她眼眶红红的看他一眼,一句话不说,侧过了头。
“你倒是贤惠,剪破的衣服还整整齐齐给我放到箱子里,连内裤都给我剪破了,你是有多恨我?”
程旬旬侧着头,仍然一言不发,眼里满是愤懑。
周衍卿淡淡一笑,说:“你以为你装可怜我就会饶过你了吗?”
“谁装可怜了?”程旬旬立刻否认,转头拧着眉毛,愤愤然的看了他一眼。
“眼睛都红了,还不叫装可怜?”
“你去摔一个给我看看?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在你眼里只有小诺有事,我就是铁打的,实实在在被车撞到的是我,你知道什么?自己的孩子自己不知道照顾,还来找我算账,我这才叫做无妄之灾好不好?如果不是你把这熊孩子丢给我照顾,我至于搞成这个样子吗?”
这一开口,满腹的牢骚就忍不住了,目光灼灼的看着他,眼里有怨恨和委屈,说:“小诺半夜发高烧都是我背着他去的,给你打电话还打不通,我算什么?他是你的儿子又不是我的儿子,你这当爹恐怕也没有半夜送他去过一次医院吧?”
“你现在还教训我?你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我要是心狠一点,我就直接把他丢在家里不管了,就算出事也不管我的事。你们父子两个这是联合起来坑我呢?嗬,我在这里给你带孩子,你跟你老婆一块在外面潇洒,我……”程旬旬看到他眼底闪过的那一丝戏谑,一下就停住了话头,特么的说错话了,她闭了嘴,不愿再多说一句。
瞪视了他片刻,整个人猛地往后一靠,侧过头,摆摆手,说:“算了,跟你这种人根本说不清楚。”
周衍卿不动声色的扫了她一眼,目光落在了她的脚踝上,伸手轻轻捏了一下,程旬旬立刻缩了一下,嘶了一声,骂道:“你有病啊!”
“医生怎么说?”
“要你管。”
“只要陈聿简管?”
程旬旬斜了他一眼,转而微微一笑,说:“想管我的人多了,反正就是不让你管。”
他伸手强行握住了她的脚,程旬旬低呼一声,挣扎了一下,疼的不行,说:“你这是想弄死我啊!给儿子报仇就光明正大的来,别捏人痛脚,我鄙视你!”
她一边说,一边去拽他的手,嘴巴不停,“我的脚要是坏了,你就完蛋了!我告诉你!”
“怎么?大不了我就养你一辈子。”
程旬旬的手顿了顿,抬头看了他一眼,疼的脸都白了。
两人对视片刻,程旬旬说;“谁稀罕你来养,我的脚瘸了,我也让你变成瘸子。”
“那你就不用那么麻烦了,我的腿一直有毛病,早就已经是瘸子了。”他低着头,目光落在她的脚踝上,轻轻柔柔的帮她按摩,淡淡然的说,仿佛说的是别人的事。
她要是不说,程旬旬倒是没看出来,她默了片刻,不屑一笑,说:“我才不信。”
“随便。”
话音落下,房间内莫名陷入了一阵静寂,谁都没有再开口说话。周衍卿将她的脚放在了自己的腿上,轻轻的揉捏着她的脚踝。
程旬旬起初还经绷着身子,慢慢的就松弛了一下来,靠在床背上,侧头看着窗外,余光时不时的瞥他一眼,心底暗暗的吸了口气。
两人之间的气氛慢慢的缓和下来,渐渐的莫名就起了一丝暧昧,程旬旬忍不住抽回了自己的脚,说:“不用你假好心。”
周衍卿倒是不恼,往前坐了一点,两人的距离近了一些,“我知道,你是想让我补偿你。”
程旬旬不屑的哼笑一声,仍然别过头,不拿正眼看了他,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看样子你是真的不喜欢小诺。”
“我为什么要喜欢你跟别人生的孩子?我又不是圣母。”
“那如果是我跟你生的孩子呢?”他问。
程旬旬闻声愣了愣,转头看了他一眼,他的目光深邃,眸色平静,两人对视了数秒,程旬旬嗤笑一声,说:“可笑,我为什么要跟你生孩子?那不是苦了孩子吗?”
周衍卿又往前坐了一点,“那么多天不见,想我了吗?”
他忽然就转移了话题,轻轻握住了她放在腿间的手,语气听起来十分温柔,低沉婉转。
“想啊,想你早点回来把你的熊孩子接走。”程旬旬还沉浸在自己的怒气里,并没有察觉到他的靠近。
他抬手捏住了她的下巴,笑问:“我不在的时候,你的哪个男朋友来找过你?”
程旬旬闻声猛然转头,见到周衍卿近在咫尺的脸,不由瞪大了眼睛,吸了口气,身子条件反射的往后避。周衍卿迅速的摁住了她的后脑勺,让避无可避。
她的眉头微不可察的蹙了一下,抬手抵住了他的胸口,“你干什么?”
“你说我要干什么?你专门回来,难道就不知道我要什么吗?”他微微歪头,慢慢靠近,两片唇只差几厘米的距离,程旬旬能够清晰的感觉到他的气息。
他低垂着眼帘,目光落在她的唇上,低声说:“程旬旬,不要装。”
他一边说一边伸手握住了她的手,稍稍一用力,拽开了她的手,将她的手引到了腰上,整个人压了下去。
程旬旬顺势往下倒。
“我告诉你,陈聿简就在楼下等我,一个小时之后我要是还没下去,他就会报警。”
“报警?”他轻浅一笑,程旬旬的脑袋已经枕在了抱枕上,他一只手抵在了她的脑袋边上,笑说:“理由呢?嫖娼?”
“你才嫖娼!”程旬旬挣扎了一下,脑子发热反驳了一声,说完她一张脸就红了。
周衍卿笑说:“这可是你说的。”
“你绑架!”
“你怎么不说我强奸?嗯?”他再次扫开她的手,再度逼近,“还是说,你是专门上门来暖床的,所以你连报警也不敢说是我强奸,因为你是自愿躺在这里的。而且,陈聿简一定不会报警,他现在应该已经回去了。你可是他专门送给我的。”
程旬旬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屏住呼吸,抿了抿唇,别开了头,说:“你儿子都那样了,你还有心情做这事儿?”
“我就是为了我儿子来教训你的。”
他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不等程旬旬说话,周衍卿一口咬住了她的嘴,长驱直入。
一只手牢牢圈住她的脖子,另一只手扣住她的腰,两人紧紧贴在一起,猛然一转身,程旬旬便压在了周衍卿的身上。啪的一声,他的手掌重重的打在了她的屁股上,手劲不小。
程旬旬瞪大了眼睛,“嗯”了一声,周衍卿神色淡定,依旧啃咬她的嘴,眼底带着一丝戏谑,再次一掌打在了她的屁股上。
她扭动身子想要挣脱,周衍卿的手一刻不停,房间里满是啪啪声。
程旬旬一恼,张嘴就咬了他一口,周衍卿识趣的松了嘴,却不松手。
“放开你的抓!”
“我答应小诺的事情必须要做到,还有九十下。”他似笑非笑的说着。
她用力挣扎,他手起手落,一下又一下的打在她的屁股上,躲也躲不开。
她只得一把抱住他的脖子,转了个圈,让周衍卿压在她的身上。
周衍卿低笑一声,说:“倒是很主动,我成全你。”
“我……”围丰共亡。
她的还未说出口,周衍卿便低头吻住了她的嘴。
他的吻由浅转深,唇色纠缠,慢慢的程旬旬整个人软了下来,双手紧紧的揪住了他的衣服。
身体里的欲火被挑起,程旬旬不再反抗,双手从他的衣服下摆伸了进去。
他的唇慢慢的从她的唇上移开,温热的唇细细密密的落在她的脸上,脖子上,然后又移到她的耳垂上。
炙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蜗里,程旬旬整个人一阵酥麻,嘴里溢出了哼哼声。
“我知道你想我了。”
程旬旬睁开了眼睛,眼底依然带着清明之色,侧目看了他一眼,伸手抵住了他的嘴,手指轻抚他的嘴唇,笑说:“我想的不是你……”
她这句话并未说完,另一只手已然往下轻轻一抓,含意明显。
周衍卿倒是没拦着,眼底的笑意更浓,握住了她的手,浅浅的笑了笑,“很好。”
话音未落,两人便纠缠在了一起,室内春光大好。
夜半,程旬旬难受的从睡梦中醒来,她浑身酸软,艰难的坐起了身子,揉了揉鼻子,轻手轻脚的下床,抹黑出了房间。
刚一开门,就发现外头有光,她眯了眼睛。皱了皱眉,回头往黑漆漆的房内看了一眼,等眼睛适应了黑暗,才发现床上似乎没人。
她顿了片刻,才轻手轻脚的出去,掩藏在墙壁后面,往客厅内看了一眼,发现周衍卿坐在沙发上,指间夹着烟头,另一只手上捏着一眼东西,看到出神。
程旬旬仔仔细细的看了好一会,他手里拿着的是之前那个小挂件,十字绣,她记得那个花挺漂亮。
看的出来,是女人东西。对他很重要,想来东西的主人对他来说更重要。
会是安盺吗?似乎不太像,安盺就在他的身边,并不需要睹物思人,那又会是谁?
她站在那儿看着他,喉咙一痒,怎么也忍不住就咳嗽出了声音。
周衍卿眼睛一亮,反手将挂件攥进手心里,回头看了她一眼,便又转了回去,摁灭了手里的烟头,说:“怎么醒了?”
她吸了吸鼻子,索性就走了出去,“起来吃药。”
她蹲了下来,拉开了茶几上的抽屉,找了药出来。
周衍卿伸手摸来一下她的头,“要去医院吗?”
“不用,吃完药睡一觉会好。谢谢关心。”她干吞了药片。
吃完就兀自起身回房睡了,独留周衍卿一个人在客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