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啊!”城外数万士卒如决堤的潮水汹涌扑上去,城上滚木、擂石、火油、弓箭垒筑起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城下箭雨如蝗,投石远射,相互收割着对方将士的生命。
城墙处尸堆如山,遍地血流,杀声震天,战友地的尸体被一块破布般被无情地践踏着,不断有人倒下,成为被踩踏着的一具死尸。
“亢龙有悔!”
“飞龙在天!”
城门口,郭靖仿佛成为了一面永远也不会倒塌的旗帜,刚烈的劲气肆意铺陈,成片成片的敌军倒下,他几乎是凭借自己一人抵挡住了城门处的溃败,只要城门不破,耗也要将蒙古大军耗死!
“杀!”
城外,突然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暴喝声,只见城门处一道红影闪烁,冒着箭雨急冲而来,却是叶天返了回来。
他的背后背着十几根长矛,猛一弯腰,真气运转,破空声响起,十几根长矛脱身而飞,像是一闪而过的流星,蒙古士兵们只来得及回头,而后眼前一花,接着耳朵里就不断传来金属穿破皮肉震碎骨头的碎响声。
十几根长矛从数十个头颅上贯穿而过,因为速度太快,一秒钟后血箭才从伤口里激射而出,半空中像是一下子划过十几道流星的尾巴一样,整齐划一,可是这些尾巴的颜色都是让人从心底发寒的血红色,印在蓝天白云上,说不出的诡异妖邪。
高速飞行的武器穿着头颅,像是一根根钉子一样把蒙古士兵的人头死死地钉在了血红大地上,在即将告破的城门前排了整整齐齐的一排。
武器钉入地上后还兀自嗡嗡颤抖不停,顺着武器流下来的鲜血被震成一股股的血雾包裹在四周。
头颅上的表情各异,被武器刺穿后更是狰狞惊悚,眼睛上翻露出染血的眼白,凌乱的头发胡乱贴在脸颊上,嘴巴、下巴或是耳边被武器扯开大口气,露出里面的嫩肉和骨渣,大张的嘴巴仿佛是临死前痛苦的呐喊。
看到这幅景象的蒙古士兵都不由自主地从脚底感到一股寒意,直冲脑门传遍全身。
几乎下意识的,他们让开了一条道路,任由来人进城!
他们眼睁睁看着那个全身鲜红的身影疾驰入内,不敢有丝毫动作。
片刻之后从襄阳城里传来阵阵欢呼。
凭借一人之力吓住了所有敌人,襄阳城内的守军,士气空前高涨!
“破城!破城!破城!”
主帅行辕上,忽必烈破口大喊起来。
“咚咚咚……”
震天动地的擂鼓声再度响起,本已胆怯的士卒红着眼睛再次冲杀过来,城门已破,胜利就在眼前。
“天儿,你终于回来了!”待到叶天下马,郭靖扑将过来,将之一把抱进怀中。
叶天拍了拍郭靖的肩膀,说道:“郭伯伯,下令吧,胜败在此一举!”
郭靖点头,长剑一抽,朗声喝道:“杀出城去!”
“杀啊!”
士气如虹,杀气盈野,两军再度交锋!
叶天看了诸女一眼,鲜血覆盖的脸颊上破天荒地露出一丝笑容,不过那笑容却有些诡异,于血红中露出一口白牙,看着有些可怖。
“杀!”
再度骑上赤兔,叶天又是一马当先冲入敌军,开始大肆屠杀起来,郭靖也骑上了小红马,紧随叶天之后,降龙十八掌连续拍击,掀翻一群又一群敌军。
“弓箭手给我射!拦住这些狗娘养的!”城楼上的守将立在城头粗喝下令道。
城头的数排弓箭手齐刷刷站到垛口朝着下方的如潮水的项军猛射下去,一排射完,紧接着下一排补上,轮流放箭,暂时打乱了敌军的攻击。
万余守军杀出,如狼似虎悍不畏死,一路杀伐,血染战甲。
喊杀声和兵器战马混合成一股,一拨又一波的人潮和兵器在相互倾轧着的声音清晰地注入耳鼓,近在咫尺的一切,血气翻腾,头颅和残肢、脑浆、肠肚横飞乱溅,众女哪见过这等场面,小龙女陆无双完颜萍还好,郭芙公孙绿萼程英闻到血腥之气,边走边吐,战场实在是太残酷了。
城门口有了万余大军的抵挡,蒙古士卒进攻的步伐终于被阻,十万大军打到现在仅仅还剩下三万多,原本城门已经破开,却又因为叶天的阻拦而让郭靖有时间组织兵力反击,如今进退维谷,大势已去,忽必烈心中都在滴血。
“杀!”
郭靖仰天暴喝,和叶天二人猛冲向前,瞧见行辕上的忽必烈,猛地搭起了硬弓,双腿夹住马腹,臂膀一拉,弓成满月,紧接着蓬蓬蓬三声连响,竟是三箭连发,以追星逐月的方式,一箭追着另一箭尾翼,朝着忽必烈疾射而出。
忽必烈在百米之外正在挥剑指挥大军,猛地见一支箭羽射来,角度刁钻,正是胸腹之处,无法躲闪,一声惊叫,“吾命休矣!”
金轮法王见状,轮子祭出,“铮……”的一声,光轮磕在箭身上,发出轻颤的震响,第一支箭被荡开,忽然发现后面仍有一箭,急忙甩动另一张金轮,扫开第二之箭的走向,使之斜斜地擦边飞出去,吓得忽必烈一身冷汗,尚未松口气,却见第二箭尾翼之后,还有一箭,这一下却来不及了。
“不好!”金轮法王和忽必烈齐齐大叫一声,后者身子急忙闪避,奈何这个角度无法将身子完全移开,只听噗的一声,箭头已经穿入铠甲之内,一道血柱随之喷射而出,忽必烈忍痛握着伤口,伏倒在行辕上。
三箭连发竟排成了一条线,箭术当世罕见,忽必烈忍着剧痛,大叫道:“撤兵!”
“呜呜”的号角声响起,蒙古残兵纷纷退却,叶天一行一路追杀数里才停下来。
只此一役,十万蒙古大军仅仅余下两万余人离开了襄阳城。
而襄阳城呢,二万五千守军还剩下一万都不到,也是损失惨重!
不过最终的结果却是,他们赢了!
残阳如血,照耀在尸山血海之中,将那凄艳的场景映衬得越发鲜红,悲壮与萧索,在这一刻渲染到了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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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