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逸航温笑着走到她身边,修长的两指轻捏了一下她的下巴。“紫烟不会曲解我的意思,只有你才会这么想。”
“你是不是想说我思想龌龊!”林浅白他一眼。
“是我只想满足你的身体需要,其他的女人,我不感兴趣。”他的手臂突然缠上来,措不及防的一吻,落在林浅微翘的粉唇上。
“陆逸航,你不占我便宜能死啊。”林浅恼火的推开他。
“死不了,但会活得不痛快。”陆逸航被她推得后退了一步,一只手臂很随意的撑着一侧的墙壁。
林浅狠瞪他一眼,有种无话可说的感觉。
然后,门铃再次响起,是酒店服务。
陆逸航点的早餐很丰盛,林浅也实在是饿得不轻。两个人面对面吃着早餐。
“于紫烟救过你?”林浅咬着面包片,随后的问道。“嗯。”陆逸航淡淡的点了点头,语气很漫不经心的说着,“刚和你分手的那段时间,在美国过得很糟糕,整天醺酒打架,又一次被几个美国黑人劫持了。我和他们动了手,忘了在美国持枪是合法的,对方手
里有枪。当时如果不是于紫烟替我挡了一枪,我可能就丧生在美国了……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手臂中了枪,坐在手术室门外,手术室里,于紫烟正在抢救。”
林浅咬着面包片的动作突然停下来,愣愣的看着他。一时不知心里是什么滋味,只觉得心头好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
时隔三年,她几乎忘了当时自己对他说过什么。但肯定不会是什么好话。因为,当时外婆刚刚过世,她的心情几乎糟糕到了极点。
其实,在感情的世界里,他们不过是两个任性的孩子,又那么不巧,遇见了一个又一个的意外和误会,导致他们最终各奔东西。
然而,伤害已经造成,他们也无法再回头了。
“哦。”林浅低敛着眸子,应了一声,“我不知道,如果我知道,肯定会安慰你几句。”
陆逸航失笑着摇头,时过境迁,再他知道外婆的事情之后,他无法怨恨她,也慢慢的释然了。
“你和于紫烟订婚,不会是因为她救过你吧?都什么年代了,还以身相许,土掉渣了。”林浅随后转开了话题。
“以身相许怎么了,我爸对我妈就是以身相许。”陆逸航回答。
“陆公子这么想继承你们家的优良传统,那赶紧出去追啊,于紫烟这会儿应该没走太远呢。”林浅白了他一眼说。
陆逸航听完,似乎心情极好的笑起来,伸手揉了揉她的头。“一大早的醋劲就这么大。”
林浅也觉得自己差点儿闪了舌头,她真是嘴欠才说这些。
林浅抿了抿唇,低下脑袋吃饭,没说话。
饭后,林浅换上了陆逸航买给她的裙装。裙子的尺码和样式都很合适,比昨晚的那条睡裙靠谱多了。
“去片场吗?我顺路可以开车送你。”陆逸航问道。
“我要回一趟公寓。”林浅说。
“嗯,送你吧。”陆逸航站在玄关处,笑凝着她。
“我回公寓你也顺路送我?”林浅问。她可不记得他从酒店到公司路过B大教师楼区。
陆逸航笑了笑,回答,“无论你去哪儿,我都顺路。”
林浅:“……”
上班高峰期不用挤公交地铁,而是有豪车坐,林浅当然不会拒绝了。
路上有点堵,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随意聊着。
林浅恍惚间觉得似乎又回到了曾经,他以前追她的时候,就像现在这样,没话找话。
原本二十几分钟的路程,因为堵车而开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到林浅居住的公寓楼下。
林浅推门下车,一路快步走进公寓楼内,头都没回一个。
陆逸航坐在车子里,看着她的背影直到消失,淡淡的摇头失笑。他每次追她,都像是西天取经一样,必须经历千辛万苦,千难万险。
另一面,林浅拿着钥匙开门,踢掉鞋子后,快步跑进房间,第一件事就是跑到窗子前,看着陆逸航的车子缓缓的驶离。
就好像曾经一样,他追着她跑的那些时候,她虽然一直拒绝,却早已经心动了。陆逸航这样有才有貌,有权有势的男人,想爱上他真的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以前,他每次送她回家,她也会站在窗前,一直看着他的车子离开。
“既然这么恋恋不舍,干脆不用回来好了。”身后突然响起聂澜的声音,林浅不大不小的惊了一下。
她回头,看到聂澜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自己的身后,下意识的蹙起绣眉。
“你怎么还在?”林浅冷漠的问道。她不是今早的班机吗!
“机票改签了,我想等你回来,和你好好的谈谈。”聂澜说道。
林浅转身向自己的房间走,显然不太愿意理会聂澜。“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聂澜却一直跟着她走进卧室,不管林浅愿不愿意听,自顾的说着,“他就是当初让你怀孕的那个男人吧?难怪我当初怎么问你都不肯说。”
林浅听完,突然抬眸看向她,目光变得异常的冷硬。“我的事没必要和你报备。如果你没有其他的事,请你离开我家。”
林浅冷漠的下着逐客令,但聂澜站在她的面前,却一动没动,而是继续说道,“浅浅,如果你不是我的女儿,我也不会多管闲事,你以为我很闲吗。”
“我也不太想当你的女儿,如果你同意的话,我们随时都可以断绝母女关系。”林浅的目光冷漠而坚决。
聂澜被她气得不轻,身体都微微颤抖。
她沉默了半响,才勉强的冷静下来,又说,“陆家的公子,浅浅,你眼界很高。”
“你调查他?”林浅恼火的道。
聂澜没有否认,继续说道,“如果你是席家名正言顺的大小姐,你们倒算是名当户对。可你命不好,托生在我肚子里。陆家是名门望族,你觉得他的父母会接受一个私生女吗?”
林浅冷抿着唇没说话,她不想和聂澜讨论这个问题。聂澜却没打算放过她,“浅浅,我不希望你被一时的激情冲昏头脑。男人的爱情是有保鲜期的,如果他和你在一起,并不是以结婚为目的,最终受到伤害的人还是你,难道你还想被他抛弃,为他打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