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想的实在是太简单了,对面的男人好似拥有着一种,完全超脱常人理解范围的那种力量,使劲甩开李萧抓过来的胳膊以最快的速度向另一个方向飞奔。
但是这种奔跑也只是持续了片刻,对方明明已经没有任何感应的脑袋,就好像被什么东西凭空狠狠砸了一下,整个人僵在了原地,一头扎向地面。
这是李萧第一次做出来,类似于精神力攻击的行为。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做到这种程度,只是心里想着必须控制住对方,将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那个人的身上,竟没有想到,产生了这样特殊的效果。
砰的一声也是随着这人摔倒在地,李萧以最快的速度撕开对方的外套,一眼定位到了他身上,捆绑的那些特殊物件。
而这个时候他也终于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一个什么样的东西了。
定时炸弹,而且只剩下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
李萧倒吸了一口凉气,在最初的几秒钟里,只能微微发愣。
他也不知道,就是在他稍稍发愣了,这短短时间里遥远的地方,还有一个人通过某些特殊的方式,正在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哈哈,只剩下这么点儿时间了,哪怕是这世界上最顶尖的拆弹专家来了,也不可能改变任何结果。”
一栋豪华的别墅里尖笑声回荡在整个房间内,说完这句话,对方又是瞪大了眼睛,好似能通过某些方式去直视李萧,其嘴角又勾摹出来淡淡的冷笑。
“火凤,是吗?哪怕你是火凤,也不可能对我产生任何阻挡!不过也正好,既然可以在这种时候意外收获火凤的一条性命,那也算是我的成名之举了。”
遥远地方发生的事情,李萧根本不知道。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将周围一切特殊的声音屏蔽掉,双手伸出去,慢慢放在那个人身上的定时炸弹上面。
这个人已经完全失去了行动能力,但是他所能造成的破坏力,却永远不会终止。
也是这个时候,薛蓉带队已经在尽快的疏散大楼里的所有人。
他们看到李萧已经将目标人物控制。
尽管不知道,李萧控制的那个人到底是什么样的物种,可结果已经摆在眼前,完全不用担心引起来谁的警惕了。
混乱在持续,而李萧的心情也越发宁静。
时间缓缓流逝,接近了半分钟以内,而这个时候,李萧始终没有任何行动,他是试图去拆解掉眼前这个爆炸性的武器。
可没办法,用最正常的方式去解密这上面所有的设定,是天方夜谭。
如果一旦浪费了时间,还解除不了上面的所有设定,那么结果还是一样的,所以只能采取另外一种特殊的方式了。
想到这里,李萧猛然睁开眼睛,目光死死盯着那台电时装置。
在外人看来,李萧现在的所作所为就好像傻子一样,就是在和一个已经昏迷过去的家伙相面。
薛蓉就在附近,她也不知道李萧正在经历着什么,还以为这家伙只是在控制那个墨镜男子,等待着炸弹专家的到来。感应到周围没有其他人存在了,薛蓉便快速赶到近前,想要拉着李萧暂时离开,剩下的事情交给拆弹专家来做。
只有专业的人,才能将事情做的完美。
然而她刚到了近前,没等伸手去拉李萧,目光所及之处,看到了定时装置上显示的时间,整个人双腿一软,直接瘫倒在地上。
太可怕了,已经只剩不到十秒钟的时间了。
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整栋楼里还剩下没有被疏散的人,将会承受难以想象的灾难。
当然,别人或许还有机会暂时保命,唯独这里他们两个距离最近的人,已经没有丝毫活命的机会了。
薛蓉好像看到了自己生命的结束,但她只是在最开始有点慌张,之后就是稳定住了心神,嘴上也挂出了一个平淡的微笑。
其实自从参加工作以来,他就知道自己的这份工作将会面临什么,无数次都是遇到了类似于眼前这种的情况,而每一次她都能安然活下来,这一次或许没有那么好运了,已经做了无数次的心理准备,倒也不太介意此时此刻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她只是在最后的几秒钟时间里,冲着对讲机内大声喊道:“所有人最快速度离开,能跑多远跑多远。”
这句话算是她能做的最后一件事情。
也是薛蓉喊出来这句话的同时,在遥远的地方那栋别墅里,某个男子疯狂大笑,似乎也是预见到了他最想要的那种结果。
也是这个时候,时间走到了最终。
咔嚓一声,定时器上显示数字变成了两个零。
一切都结束了!
薛蓉闭上了眼睛。
那个操控了一切的家伙,则是瞪大了眼睛。
然而下一刻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去了,不只是几秒钟,甚至都过去了一分钟,让人感觉好似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的一分钟之后,还是一点事情都没有发生。
薛蓉不可置信的睁开了眼睛,也是这个时候,她终于看到李萧满头汗水,正小心翼翼地从那个墨镜男子身上、将炸弹拆解下来。
完全就是最正常的拆解,只是将炸弹与烂人身体连接了绑带剪开。
整个炸弹主体全都落在了李萧的手中,也是这个时候,李萧终于起身,转头迈步直接开始走楼梯一路向上去。
他的速度不快,可以说是非常缓慢,似乎是整个人除了托着东西,迈步走走台阶之外,其他所有的力量和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另外一种地方。
谁也不知道李萧到底做了什么。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在用那种精神力的特殊法门,直接将这个定时炸弹的引爆装置进行了一种,科学完全无法解释的那种压制。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压制多长时间,只能是竭尽所能做出自己能做到的极限,也正因为他耗费了巨大的精神力,放在控制这个定时炸弹上面,才使得他此刻的所有行动,就好像迟暮的老年人那样,一点儿都没有正常情况下该有的那种状态。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