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疑道:“你要买桃儿?”
钱多多想了想,问:“我买,你有多少斤?”
“俺这儿还有五千斤桃儿!”男人惊喜的笑道:“俺叫尚卫国,排行老三,你叫俺三叔吧。”
“尚三叔,我能看看桃子吗?”钱多多从善如流道。
尚卫国连连应好,指着自家方向,“桃子都堆在院子里,去俺家看吧。”
钱多多招呼一声张灵儿。
“多多哥,你去看吧,我在这里再转转。”张灵儿指着桃树说。
钱多多跟着尚卫国往家走。
本来只是想让张灵儿看看水蜜桃品种好不好,没想到这里还有五千斤水蜜桃。
八十亩大棚盖好后,家中仓库里的桃肥马上就要消耗一大半。
而到冬天再买桃子,成本高不说,还容易引人注目。
要是卖桃树这里有桃子卖,正好趁机拉回仓库里去。
走进尚卫国家,一进门就看到院子中间堆着上百个筐。
筐里的桃子没采取什么保护措施,有些桃子外皮已经开始泛黄发霉。
尚卫国引着钱多多来到一筐卖相好的水蜜桃旁,挑出一个最好的桃子递给钱多多。
钱多多接过,在水龙头下随意冲洗一下,咬了一口。
汁甜肉嫩,口感脆爽。
确实是好桃子!
难怪钱宅的土桃卖不过尚庄的水蜜桃。
“这水蜜桃怎么买的?”钱多多吃完桃子,问。
尚卫国有些紧张的说:“小伙子,你真要买?”
“嗯,”钱多多笑着说:“院子里的全买,有一个算一个。”
钱多多看得出来,这院子里不止五千斤桃子。
至少七八千斤。
尚卫国咂咂嘴,不好意思地笑道:“这里有七千五百斤水蜜桃。”
“没事,多的我也要。”钱多多笑着说:“只要价格合适。”
尚卫国赶忙说:“这水蜜桃按市价卖,该一块一斤。但现在是处理货,有的还有坏的,你得费人工挑捡,俺就给你包圆价卖,七毛一斤。”
“七毛一斤不算贵,七千五百斤,五千多块钱。”钱多多马上算出这笔帐。
“五千就行,零头就不用了。”尚卫国憨厚的笑道。
钱多多当场掏出五千块钱,交到尚卫国手里。
“我下午派人来拉桃。”钱多多说。
尚卫国接过五千块钱,还有些迷糊。
堆在院子里好几天的剩桃儿,几分钟的功夫就卖完了?
“尚三叔,我们谈谈桃树的事吧。”钱多多作势往外走。
尚卫国急忙说:“不忙,俺先给你倒杯茶。”
乡下招待客人,都要端茶倒水,以示敬意。
钱多多只得等着。
等喝完茶,尚卫国这才慢悠悠的开口问:“小伙子,你怎么称呼啊。”
“我姓钱,钱多多,桃花村的。”钱多多说。
尚卫国眼睛睁大,“你是桃花村的钱老板!”
钱多多不知道自己名声这么响亮,好奇道:“尚三叔认得我?”
“呵呵,这十里八乡谁不知道桃花村闹出来的大动静,那盖大棚的钢材一车车往村里拉。”尚卫国感叹道:“没想到是你来买俺家的桃树。”
“实不相瞒,我买桃树是为了回去嫁接种珠桃的。”钱多多如实相告。
既然尚卫国知道他的事情,就知道珠桃拉来五百万的投资。
果然,听到他的话,尚卫国震惊地问:“珠桃能嫁接?”
“还有实验阶段,不知道能不能成功。”钱多多没把话说满。
尚卫国神色黯然道:“可惜了,要是早几年,俺也不至于把十五亩的桃树卖掉。”
对此,钱多多也不知道说什么。
毕竟他是来买桃树的,可不是来卖珠桃树苗的。
不然,他还能借机推销一下珠桃树苗。
尚卫国只是黯然神伤片刻后,就把注意力重新放回卖树上面。
“既然是钱老板,那明人面前不说暗话,这桃木,一棵树能卖五十块钱。俺这十五亩桃园,一共有二百四十棵桃树,全都是十年龄的,正是结果的好时候。”
“一棵五十块……”钱多多想了想,二百四十棵要给一万二,这个价格他能接受。
于是,当场就答应下来。
尚卫国顿时喜笑颜开,直接赞叹道:“俺做生意这些年,还是头一次碰到这么轻省的买卖。”
可不是轻松,三言两语就拿下两笔生意。
卖了桃又卖树。
钱多多也笑了。
这水蜜桃品种真心不错,一棵五十块,卖亏了。
种进大棚里,施上桃肥,再结合张灵儿整理,估计年前还能结一季的桃子。
到时候买树的钱,一棵树就能回本。
不过看尚卫国兴高采烈的模样,显然在对方看来是赚了。
这样更好,双方互赢。
钱多多这头敲定要买树,还没通知张灵儿,也不知道她看得怎么样了。
要是这批树不行,也只能先买回去种上,等找到合适的再替换。
毕竟百花镇及周边镇上的村子,种桃树的不多,筏桃树这种事可遇而不可求。
如今大棚盖得急,珠桃更急着移植嫁接结果,只能暂时先种下,再慢慢的找更合适的桃树。
尚卫国将钱多多送出大门,钱多多就婉拒了让尚卫国送出村的提议。
他走到桃园里,喊了声张灵儿,结果没得到回应。
“跑到地那头了?”钱多多朝桃园望去。
这十五亩地是十米宽,几十米长的大长条。
桃树种得参差不齐,哪怕钱多多眼力非凡,也难免看花眼。
想到张灵儿一路上没松手,硌在他后背的那包玉米,钱多多知道,要是张灵儿真走到地那头,绝对听不见他的喊声。
只能他去找找。
钱多多沿着直线往前一路小跑,结果跑到地这头儿,也没看到张灵儿。
“去哪儿了?”钱多多看着左右两米高的玉米地,心里闪过不详的预感。
这时,左手边的玉米地里,传出“唰啦”的声响。
粗重的喘息声,伴随着女子低低的呻吟声从玉米地传出来。
不好!
钱多多一个箭步冲进玉米地。
眼前的一幕让他目眦尽裂。
张灵儿坐在玉米地里,嘴上缠着胶带,双手反剪,同样绷着胶带。
一个干瘦的青年,手里正拿着根绳子往张灵儿的脚上缠。
旁边还有一个壮汉,手里拎着把柴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