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刘敏离开了凌家别院后,一路开得极快,车窗摇下来,大大敞开,有劲风灌入,刮在她的脸上,有些生疼。
蓦然想起什么,她突然刹车,车轮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车戛然而停在路边。
脑子里不受控的浮现在房间里的一幕。
当时她不顾形象,不要脸的扑上去,甚至不顾凌司夜的拒绝,一个劲的对着他狂亲。
谁知道凌司夜尽管意识不是很清楚,但仍旧对她排斥,用力把她推倒在地。
她本就在床边,被他这么一推,人便从床上滚了下来,结结实实的摔了个正着,她整个人都懵了。
疼痛使得她恢复了清醒,她看着床上的凌司夜,不可置信的说:“司夜,你就算是这样也不敢碰我吗?连我碰你也不行吗?”
凌司夜冷冷一笑,抬手直指着她,“刘敏,我以为你只是头脑发热一时冲动而犯~贱,可我没想到,你竟然贱到这种地步。”
他的话,如同一把生了锈的刀,更像是一把不锋利的锯子,在她的心口上拉扯,不仅难受,还很疼。
她哭着问,“如果,今天站在这的人是简悦,亦或是中了药的人是简悦,你会怎么做?要她,还是袖手旁观?”
明知道凌司夜的答案,但她还是执意的想要一个答案,哪怕是死心的答案也好。
简悦有什么好的,不就是比她年轻吗?
凌司夜你到底看中了她什么?她任性,她来历不明,她甚至是一无是处。
“刘敏,你何必明知故问,这个答案你不是一直很清楚吗?”凌司夜不傻,她的心思,他一直都知道,只不过他从不想理会罢了。
或许说,她在他心里,连一丢丢的地位都没有。
从头到尾,不过是她的一厢情愿罢了。
她突然大笑起来,“凌司夜,我知道你不爱我,但如果今天我和你发生了什么?我再把这事告诉简悦,你觉得她能接受一个,她讨厌的人和你有亲密关系吗?”
不爱又如何?她不痛快,别人也休想潇洒。
可就在下一秒,尚未等到她有所动作,凌司夜长臂一伸,抓起床头柜上的烟灰缸,用力一砸。
“砰”的一声脆响,他手上的烟灰缸瞬间四分五裂,他把其中的一块碎片抓在手里,殷红的血就这么顺着他的指缝流出来。
她本能的捂着耳朵,尖叫出声,整个人愣在原地,浑身都在颤抖。
那飞出来的碎片撞到她的膝盖,甚至是身上的一些地方,可她全然不知,更不觉得疼,愣愣的,傻傻的看着眼前神色狠辣的男人。
她看到他薄唇张合间,有话吐出来,很冷,还很狠,“你也太小看我凌司夜了,我不想做的事,还没人能逼得了我,除非我死了。”
她知道,他并不是要自杀,他只是想通过这种方法,这种疼痛的法子来拉回清醒的头脑。
她僵在原地,全身都在发冷,他的眼神很冷,看着她的眼睛,一点温度也没有。
一时之间,她连说话的能力都没有,仿若是失去了语言功能一般。
她试图努力挣扎,嘴巴动了动,结果还是没能道出个只言片语来。
在她不知所措间,床上的男人下了床,站在她一步开外,冷言冷语道:“别试图挑战我的底线,代价是你要不起的,你要敢靠近我一步,我手中这东西会直接割破你的喉咙,不信你大可以试试看。”
狠狠扔下话后,他越过她,径直朝门外走去。
她回过神来,喊道:“凌司夜,你就这么讨厌我,不想看见我吗?我有这么讨厌吗?我爱你,我不过是爱你,我有错吗?”泪眼朦胧间,她看见男人的手抓上门把,挺拔修长的身形顿住,头也不回的,冰冰冷冷的回她,“爱是爱,不是犯~贱。我想要的人,哪怕不是我的,我都会不折手段抢过来,即便是隔着汪洋大海。反
之,我不屑要的人,即便是脱光了衣服送到我面前,在看我看来,那不过是犯贱,我连看都不想看,更别说是碰。”
这番话彻底把她打入了地狱,她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门被他拉开了,他侧目看了过来,目光依旧清冷,“我不喜欢有别的女人待在我房间,下次别再进来了。”
意思不言而喻,他要她出去,而不是在他房间里傻愣。
是以,她魂不守舍的跟在他后面,就跟被抽走了灵魂一样,他的话还在耳边萦绕,久久不曾散去。
从回忆中清醒过来,刘敏趴在方向盘上,一个劲的乱按喇叭,放声大哭起来。
在这寂静的夜晚,除了夜空中高挂的一轮弯月,还有就是那响彻的喇叭声,还有那隐约中夹杂着的哭声。
许久过后,刘敏狠狠的一抹眼泪,抬起头来,那双眼泪写着恨意,她冷冷一笑,“我得不到的东西,简悦那卑贱的东西怎么能配拥有,如果哪天简悦被人糟蹋了,凌司夜我看你还要她吗?”
说到这,刘敏放声大笑起来,她不会那么快放弃的,即便不能嫁给凌司夜,她也不能便宜了简悦。
她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千金小姐,怎么能让简悦这个贱东西给比下去,她不甘心,她更不服气。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她就应该得到最好的。
时间还很长,她们还能慢慢斗,她就不信简悦还能比得过她。
不管是论心机,还是心眼,简悦都不如她,甚至连比都比不上,她可没什么可怕的。
凌司夜,我们走着瞧。
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简悦不适合你,而我才是最适合你,最好的那一天。
那一天,你后悔了,跪下来求我,想要跟我和好,我或许还能考虑看看,看看要不要吃这个回头草?
不得不说,刘敏心眼还挺大的。
刘敏重新发动车子,车子在黑夜下行驶,心里的算盘打得啪啪作响。阿香说得对,女人不狠,地位不保,想嫁给三少,那就得拿出点手段来了,不然连机会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