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商场上很多老手,像凌司平这样刚入门的小角色,凌司夜还不至于放在眼里。
但说实话,能被他放在眼里的对手,还真没几个,不是他自大,这是事实,
即便说他狂妄,他也的确有狂妄的资本,这一点毋庸置疑。
对于凌司平这个大哥,凌司夜不喜加以评论,听年迈的父亲这么生气的口吻,他也不过是淡淡一笑。
凌丰明不想提这么郁闷的话题,当即转了话题,“你现在手上的事准备忙完了吗?儿媳妇她最近恢复得怎么样?”
上次,两人一块坐在车上,简悦的那句怕有用吗?早已把他的心给笼络了,对于这个儿媳,他满意得很。
再说了,他儿子选的媳妇能差到哪里去?他信得过。
听得这一声儿媳妇,凌司夜先是怔忡,眼里闪过诧异,他没想到凌丰明竟然说得这般顺口。
他心情好,声音也跟着轻了几分,还夹着难以压抑的喜悦,“后天就能去公司了,她恢复得很好,您就不用费心了。”
凌丰明爽朗一笑,笑声传了过来,“我怎能不费心呢?这可是我儿媳妇,不久将来的某一天,她还要给我生好几个白白嫩嫩的孙子呢。”
不知是他的笑感染了自己,还是听到他说的话,凌司夜竟忍不住轻笑出声,难得头一次附和道:“嗯,到时候她会生几个大胖孙子给您抱的。”
闻言,凌丰明笑得更欢了,父子俩又闲聊了两句,便结束了通话。
收了电话,凌司夜刚在床边坐下来,简悦的手机屏幕就亮了。
他拿起一看,却是一个陌生号码,没有备注,但一看就是那种公用的号码。
简悦的手机号码都是经过严格保密的,除非是亲近和认识的人,不然也无法打得进来的。
待响了第二遍,凌司夜才接通,那头周行道:“简悦,英语市区比赛的时间定在、”
“比赛另择他人,她不去。”凌司夜不给他说完的机会,直接冷声截住。
说罢,未等那边说话,他便赫然挂了电话。
刚挂电话,凌司夜又拨通了林校长的电话,吩咐了几句。
周行瞬间就懵了,耳畔是一阵嘟嘟声,怎么回事?这接电话的人,隔着距离,他都能感觉得到冷。
他不由得咕哝一句,“什么人啊?说话口气这么大。”
要是他知道,接电话的人是凌司夜,定当不敢这么大言不惭。
忽的,他的手机就响了,一看是林校长的,周行立即接起,“市区比赛,简悦不参加,另外选一个。”
直到挂了电话,周行整个人都是呆的,这两通电话间隔的时间不长,不难猜出,接简悦电话的男人是个大有来头的人物,至于是谁他猜不出来,甚至毫无头绪。
关于陆凯峰的突然失踪,警方早就给出了结果,同事一场很多人都不免有些遗憾。
遗憾归遗憾,转眼又开始吃香喝辣的。
毕竟,他们只是简单的同事关系,还谈不上是朋友,甚至是世交之类的。
临近傍晚,凌司夜从黑子那里得知李晓的消息,且人也抓到了,是在举行市区比赛附近的地方抓到的。
看来不仅陆凯峰不怀好意,连李晓都在那守株待兔,想要对她不利。
这账得一笔一笔算,而且简悦之前也说了,抓到李晓就掐她脖子。
同样的,凌司夜在给简悦喝的水里放安神药,又在床头抽屉里拿他早就准备好的东西揣进兜里,便驱车离开了御宝林。
知道简悦参加市区比赛,李晓特意专门去附近转悠,可万万没想到,她会直接被几个突然涌现出来的黑衣人给抓走了。
她连呼叫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对方给用手帕捂住口鼻,呛鼻的味道钻入鼻中,她抵不住便被迷晕了过去。
再醒来,天色已经暗下来了,身处郊外,周遭还有几个穿戴整齐划一的男人,正是把她抓来的那几个。
摸不清他们的用意,李晓咽了口唾沫,哆嗦道:“你们把我抓来这做什么?”
从她晕倒到醒来,起码也有七八个小时,他们什么也没对自己做,看样子似乎在等什么人来?
要等的这个人,或许就是凌司夜,如果她没猜错的话。
她说的话,他们跟没听见一样,每个人面无表情的,活像一副雕像,仿若不当她这个活人存在一般。
没得到回应,李晓又急声嚷嚷道:“我们无冤无仇的,你们把我抓来做什么?快放我走。”
黑子最烦的就是女人在耳边一直唠唠叨叨,简直是扰人耳根清净,朝身后一人道:“她太吵了,把她嘴巴给堵上。”
那人会意,不知从哪掏出一块白色的布料来,动手把她嘴巴捂上。
李晓不由得发出呜呜的声音,奈何没人理睬他。
约莫过了二十来分钟,凌司夜踩着清冷的月光而来,黑子一如既往的迎上去,问道:“接下来怎么做?”
看到凌司夜,李晓一点也不意外,她猜到了。
入了冬,开了一路的车,车窗是降下的,凌司夜身上还带着寒气,面部轮廓线条如雕,看起来冷硬又漠然,“让她尝尝窒息的味道。”
李晓惊恐得往后退去,一个劲的摇头,表示拒绝,嘴里呜呜的叫喊着,但他们像是没听到她想要表达的意思,更何况他们也不想知道,更没兴趣。
凌司夜就这么定定的站在她不远处,冷眼旁观,她被人用东西勒得两眼翻白,几乎晕厥过去,关键时刻又松开。
李晓双手被捆住背在身后,脖子上的死神之手一松,她倒在边上很是用力的咳嗽起来,嘴里被塞进去的破布也不知被何时拿掉。
待缓过气来,李晓双眼恨恨的盯着凌司夜看,“你想杀了我?”
“不,你错了,我不杀你。”
凌司夜的回答,颇为奇怪,还让李晓意外,她脱口而出道:“为什么?”
“啪。”回答她的是落在脚边的录音笔,声音也随之播放出来。听完之后,李晓脸色大变,几乎不敢相信,“我不相信,这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