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悦打水回来,推门进来,正好听到这句话,她嘴角抑制不住弯起,这个男人给足了她面子。
听到开门声,两人都很有默契的止住刚才的话题。
简悦视线在两人身上绕了一圈,然后定在凌司夜身上,走过去抱着他的手臂,“你们背着我在聊什么?”
他们肯定不止说关于她留不留在Y国的事,一定还有别的事。
凌司夜眉眼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你哥问我,关于你以前的事。”
“然后呢?”
“随便聊了两句。”
简悦眯着眼盯着他看,见他一本正经的,根本看不出半点端倪来。
是以,简悦不作他想。
两人又坐了一会,在回去的路上,简悦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景物发呆。
凌司夜侧眼看了过来,手伸过来握住她搁在腿上的手,“如果你父亲回来了,想要带你回百里家,你怎么选择?”
简悦转过头来,眼里掠过一抹狡黠,“当然是跟他回去,即便是有危险。而且他们越是不想我回去,这百里家我更是非回去不可。”
说罢,简悦冲他咧嘴一笑,“再说了,只要天不塌,地不陷,凡事都有小叔在,我有什么好怕的。”
凌司夜抿唇一笑,不置可否。
接下来,一连三天,唐泽和段月枫都守在院子里外面,奈何一点线索也没有,凌司夜便叫他们撤了。
连喂几天的蚊子,唐泽发出咆哮,甚至是抗议,“小嫂子,你得跟你家那位提一提我的工资,我身上的血都喂了蚊子好几斤了,人都瘦了一圈。”
段月枫不说话,对他这种行为,直接嗤之以鼻。简悦知道唐泽这是夸张的说法,但她一向偏短得很,站在自己老公那边,她笑了笑,“这样啊,那的确需要补点血。我今晚跟厨师说一声,要他们这几天多准备些猪肝之类的,听说补血。连吃一个月左
右,你就能把失掉的血给补回来的。”
在唐泽惊呆的神色中,简悦又笑得一脸无辜的补上一刀,“这些补血的猪肝都是专门为你准备的。”
段月枫为人高冷,话又不多,他闻言也只是勾唇笑了笑,并不像唐泽那个骚~包,只要碰到高兴的,定然会放声大笑出来,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凌三少腹黑,他家的人还能单纯到哪去?
唐泽赶忙陪了个笑脸,皮笑肉不笑的说:“小嫂子,我刚才只是开玩笑而已,你可别当真。”
“你是开玩笑的吗?我怎么一点也看不出来。”简悦佯装惊讶。
“······”
唐泽岂会看不出简悦是在装,理说不通,那只能以情了。
正所谓,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唐泽站起来,走到简悦旁边坐下,但很识趣的没靠近。毕竟,要是被凌三少看见了,他可就要被穿小鞋了,“小嫂子,我这么辛辛苦苦不就是为了帮你查找线索吗?你可不能这么狠心,吃一个月左右的猪肝,我不上火才怪,这么大热天的,你还是行行好,
不要伤害我的胃了。”
简悦忍不住扑哧一笑,“你开玩笑,我当然也是开玩笑。”
凌三少的人可以得罪,但凌三少的老婆千万不能逞口舌之快,不然吃亏的肯定是自己。
没错,一定是这样的。
简悦想到他们最近都跟夜猫似的,晚上出去,白天几乎都是在休息的,不由得问道:“小叔,最近派你们两个去了哪里?”
“百里家。”唐泽起身回到刚才的位置。
简悦顿时来了兴趣,坐直了身子,“百里家?你们去哪里做什么?”
唐泽没觉得这是什么好隐瞒的事,便索性说了,“去监视你母亲,半夜三更有没有做些不同寻常的举动来。”
简悦怔怔然,随即耸耸肩,“看你们这样子,没得到想要的结果了。”
唐泽点头,应了声嗯,往身后靠去,“没有,你母亲没什么动静,规矩得很。”
简悦摸着下巴,眼睛低垂,小叔派他们去监视伊秋,到底是想做什么?
这件事,简悦总归没问凌司夜缘由,他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
既然查不出个所以然来,她也没什么好问的。
彼时,总统公寓,刚得到消息,总统脸色就变了,内线叫人进来,尔后下着命令。
保镖听了之后,点头应下,又匆匆离开。
总统冷冷一笑,国字脸越发的难看起来,“我得不到的东西,谁也别想得到。”
这天,简悦还是没出门,好几天,她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去伊家没线索,去唐家只能是白跑一趟,最近两头来回跑,结果什么事都没进展,简直是折腾人。
简悦坐在大厅里,空荡荡的大厅,徒留她一人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的欣赏着肥皂剧。
看着看着,简悦都开始犯困了,眼皮不受控制的耷拉起来。
简悦抱着枕头,直接窝在沙发上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半晌,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在寂静的大厅中传播开去,顷刻间钻入简悦的耳膜。
简悦也被这突如其来的铃声给吓到了,她猛然睁眼醒来,循着手机响的声音摸索过去,她也没看来电显示是谁,下意识的就接了。
只听那头的人急急道:“请问,您是凌太太吗?”
简悦心头一紧,瞌睡虫去了大半,“是,我就是。”
那人解释,“上校受伤了,昏迷前嘴里一直叫着您的名字,请你马上过来一趟。”
闻言,简悦如坠冰窖,遍体生寒,四肢生冷,拿着手机的手都颤抖了起来,声音不自觉染上颤意,“你说的上校是叫凌司夜吗?”
“对,请您赶紧过来一趟,不然就来不及了。突然大爆炸,谁也意想不到,上校伤得很重。”那人又报上了地址。
没听到她回答,对方又说了些什么?
可是简悦已经听不进去了,捞起茶几上的车钥匙,穿着拖鞋,踉踉跄跄的跑出了大厅。从里面突然蹿出一道身影,杨文先是一愣,又看简悦不修边幅的样子,急忙问道:“夫人,您这是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