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血玫瑰终于忍不住,惊呼了一声,将宁川推到了一边。
本想好好地挑逗一下宁川,却不成想在宁川的手上吃了亏。
“你!”
血玫瑰怒气冲冲,刚想要说下去,却被宁川给打断了,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慢悠悠的说道:“怎么?这不是你梦寐以求的事情么?”
“一段时间不见,倒是臭美了不少!”
咬了咬牙,血玫瑰终究是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冷静下来:“这次我找你,是有事情告诉你的!”
“洗耳恭听!”
知道要进入正题了,宁川也收起了嬉笑,淡淡的回应着。
修罗堂向来做事十分谨慎,而且没有事情,他们根本就不会找宁川。
“你要杀滕天运,这件事情我们听说了,不过你最好小心一点,不然的话,恐怕会有大麻烦!”
血玫瑰沉声的说道,她眉宇轻蹙,神情严肃,没有丝毫开玩笑的神色。
听到这里,宁川不由得有些疑惑,修罗堂的势力如此之大,可以说连四大家族都不惧怕,为何偏偏忌惮一个偏于一角的二流家族?
很快宁川便想通了,显然在滕家的背后,有着什么人在操纵着这一切,而且来头还不小,很有可能比四大家族还要强大,类似于黑市这种隐世的家族门派。
“他们的背后是谁?魔道邪修?”
血玫瑰在此,宁川自然希望能够从她的口中得知多一点消息,毕竟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知道的越多,对他接下来的作战计划便会越顺利。
“具体是魔道邪修,还是隐世家族,我们还没得到确切的消息,总之,你小心一点,是最好的!”
摇了摇头,血玫瑰表示自己也不清楚,顿了一下,她仿佛又想到了什么一般,抬起头来,说道:“天家帮你调查风雪衣的事情,魔道邪修恐怕早已得知,我劝你还是将他们撤出去的好!”
“这他们都知道?”
宁川心中一惊,以前他以为,四大家族已经很厉害了,但是现在看来,比四大家族还要强大的,还大有人在。
“他们的势力,远比你想象中的要复杂,我可以跟你说,那个仇飘断,在南岭中也不过是帮人跑腿的而已,如今风雪衣的地位,恐怕比仇飘断还要高!”
让人惊讶的消息一件接着一件,宁川的心仿佛被雷电击打了一下一样,大受震荡,这时候,他想到了一个十分重要的问题,连忙问道:“我来这里,是不是风雪衣精心安排的?还有,天家和妖魔邪修,滕家,有关系吗?”
“第一,你来这里,的确是风雪衣安排的,第二,天家和你口中所说的,都没有任何关系,第三,风雪衣对你的行踪,了如指掌,你想要找到他,基本不可能!”
一口说了出来,血玫瑰看着宁川,心中有些复杂。
当初的宁川,不过是流云城中一个不怎么起眼的小修者而已,如今一眨眼,已经比她强大了许多。
而过中的原因,她也十分清楚,不得不说,风雪衣有这么痴情的一个男子,她还是十分羡慕的。
“还有,上官怀梦的事,我劝你还是不要想了,佛教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你这是什么意思?”
心中一沉,宁川感受到了血玫瑰话中的意思,可是血玫瑰却不愿再多说什么,摆了摆手,说道:“很快你就会知道了,话我已经带到,好之为之吧!”
说完,黑玫瑰众生一跃,跳下了雪山,当宁川追上去的时候,血玫瑰已经消失在夜色中。
无奈之下,宁川也只能跳下去,返回了住处中,细细的思索着林血玫瑰带给他的消息。
按照血玫瑰的说法,杀滕家不是魔道邪修的安排,风雪衣成为了碾压仇飘断的存在,上官怀梦回到佛门中,恐怕也不能出来了,这么错综复杂的关系,再一次让宁川陷入了死角。
本来在他心里,已经确定滕家父子和魔道邪修有关系,但是现在血玫瑰的出现,却重新给他出了一个难题。
“鬼如魅为什么要一直帮助我?”
实在想不通以后,宁川想到了一个看似无关,实则十分重要的问题。
修罗堂已经不止一次帮助他了,如果说鬼如魅看重的是他身上的潜力的话,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但是宁川却觉得,这种可能性太小。
泱泱岭南,天才又怎么会少,可是在这么多强者的围杀中,又有谁能够脱困而出,一飞冲天?
如今的宁川看似强大,表现出来的实力更是让人惊叹,但是只有他自己清楚,在绝对强者的眼前,这些根本就算不上什么。
天上掉下来的馅饼,是会砸死人的,宁川不相信平白无故的好处,经过一晚上的思考以后,他对修罗堂也有了几分防备之心。
虽然现在修罗堂还没有表现出来,但是谁知道他会不会在宁川放松的时候,或者说威胁到他的时候,以朋友的姿态杀出来,在背后捅他一刀呢?
当清晨的第一抹阳光照射下来,新的一天又开始了,甩去心中的疑问以后,宁川推开了房门,再次来到滕家门前的茶楼,静静的观察着滕家的动向。
“嘭!”
一连坐了好几个时辰,时间来到了中午时分,一个壮汉一巴掌拍在宁川的桌子上,大声的喝道:“这个位置大爷要了,你让开!”
眉头一皱,宁川现在最不想做的事情便是惹是生非,却偏偏有人找上了他,压下心中的怒气,沉声的说道:“掌柜的,还有没有人来管管!”
不多时,掌柜便满脸笑意的跑了上来,看到壮汉以后,面色一变,但是还是堆起了笑脸,没有例会壮汉,反而对宁川说道:“这位仁兄,不知道可不可以换个位置?今天这费用,就当我请你了,如何?”
听完掌柜的话以后,宁川本来不怎么好的面色瞬间便冷了下来,眼前这壮汉分明就是来闹事的,掌柜没有责骂壮汉,也就罢了,反倒是脚踏让座。
显然,这壮汉的来历不凡,让这酒楼中的掌柜都惹不起。
“如果我不让呢?”
眉头一挑,宁川声音冰冷,在他周围的几人,在炎炎夏天中,都仿佛感受到了一股冷意。
可是那壮汉并没有放在心上,抢了掌柜的口,嚣张跋扈:“如果你不让,那我就把你从这里扔下去,把你打成残废!”
“你这么凶,这个座位就让给你好了!”
冷笑一声,宁川站了起来,缓缓离开了茶楼,这样天天看着滕家,并不是办法,看到壮汉的时候,他心中已经有了一个主意。
离开茶楼以后,宁川并没有离去,而是静静的等待着,大约过了一个时辰以后,壮汉自里面走了出来,在他身后,还跟着好几个下人。
此时宁川在注意到壮汉的衣着,极为华丽,和他脸上的匪气极不和谐,在他后面,还跟着四五个归元境小圆满的随从。
“大哥,我们现在去哪里啊?”
一个随从小弟一脸邪笑的问道,而那壮汉直接一巴掌打在小弟的脸上,骂道:“吃饱了当然是去看戏了!”
一下午的时间,这壮汉便在戏院中度过,晚上的时候,更是直接进入了烟翠楼——风花雪月之地。
“喝茶,听戏,逛窑子,这样的生活还真是纨绔子弟的生活啊!”
一直跟随在壮汉的身后,宁川在心中冷笑了一声,随即缓缓跟了上去。
“哎哟,况公子,您怎么来了!”
壮汉一踏入烟翠楼,里面便传来了老鸨的惊叫声,对于这个况公子的身份,宁川也就越来越肯定了。
雪城中虽说是滕家称霸,但是还是有不少其他家族的,这况家便是其中一个,在雪城的众多家族中,也算是强大了。
只是况家家主乃是流寇出生,为人粗犷,对滕家极为忠心,所以即便逐渐强大起来,滕家也没有去例会而已。
而眼前的况公子,便是况家的少爷——况昊,他完完全全继承了他父亲当流寇时候的流氓习惯,吃喝嫖赌,样样精通,根本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小混混。
除此,别无他长,在背后,雪城的人都将他称之为只会吃老本的废物!
可以丝毫不夸张的说,他和滕常青那股阴狠劲比起来,那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老规矩!”
况昊吩咐一声以后,他身后的下人退了出去,他则是径直走上了二楼的雅间。
阴阴一笑,宁川来到一个偏僻的地方将鬼舞施展来开以后,隐去了身形,缓缓的跟了上去。
况昊来到一间房门前,环视了一下周围,没有发现有人以后,才推门而入,重新关好了门。
不多时,烟翠楼中的红尘女子便走了过来,宁川跟在她的身后,一个闪身,进入了房中。
“况公子,怎么这段时间都没来玩啊,奴家可想死你了!”
红尘女子一下便扑入了宁况昊的怀中,眼眸含着春意,风骚媚骨。
那况昊显然是个老手。
眼看着这一切的宁川,此时也知道是时候了,没有显露身形,反而在房间内轻轻咳嗽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