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九,你说少主这次是要去做什么?”
看起来好似很匆忙的样子,“难不成是找到竹息的消息了?”
看着在面前晃来晃去的四九,她开口问,心里却不慎耐烦,“你别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的好不好,看得我眼睛难受得很。”
四九立马停下来,插着腰看着初樱,有些气呼呼的样子,“你还好意思说,还不都是因为你,害得我不能跟少主一起去。”
初樱:“……”
颇有些无奈的耸耸肩,“你可以现在去追,少主估计还没出城。”
她幸灾乐祸的样子真的让四九恨不得去打她一下,但是男子都应当是有风度之人,所以动口不动手,“樱姑娘,你可真是个没良心的人,少主出远门,你难道就不担心吗?”
“担心什么?少主那么厉害的人,我相信他都还来不及,怎会去担心他?哎呀,四九,你放心吧,少主很快就会回来的。”
她相信上官木离只是因为临时有事需要出去一样,而且他那么厉害,定然是没有人能将他怎么样的,就连夜南冥,恐怕也只能跟他打个平手吧。
她这样想着,还不忘安慰四九。
四九很小,就是一个小小少年,所以在他面前,自己俨然就是一副大姐姐的模样。
四九对着她哼了一声,指了指桌子上的汤,“快点趁热喝吧,这可是少主专门吩咐我为你熬的。”
初樱看着面前的烫,“这是什么?”
“你不是说你最近很累吗?安神补身子的。”
初樱一愣,明白似的哦了一声,原来她只不过是随口一说,上官木离就记在心里了。
虽说是在寒冬腊月的,却觉得无比温暖。
是啊,活这一世,上官木离便是她在这孤寒世界中的暖阳,时时刻刻给他温暖,给她最舒适最安心的生活,只要跟他在一起,便有家的感觉,便有亲人在身边,便有挚友陪伴在侧。
可是老天爷啊,往往都不会让一个人安逸太久,总是让这个世界的人,在水深火热中挣扎。
她倒是真真听上官木离的话,从他走后,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日日在医馆和四九待在一起。
四九知道很多有趣的故事,就往往会跟她讲来听,一讲半日光阴便就过去了。
这样倒也是打发时间的好方法,一眨眼,上官木离离开已有两日了。
从四九这样,初樱听到了许多关于他的趣事,想着回来一定要跟上官木离好好说说,须得笑他一番方才罢休。
东宫,梵听匆匆从外面进来,径直朝夜离澈的书房走去。
“殿下,找到樱姑娘的下落了。”
梵听开口,夜离澈立马从椅子上弹起来,语气急迫,“在哪里?”
“在上官少主开的医馆里。”
“你是说开在城南的那家医馆?”
梵听点头,“正是。”
“和上官木离一起的?”
夜离澈的脸色渐渐暗了下来,一股不知名的醋意渐渐升起来,甚至还有一股无名火,他就说为何初樱拒绝自己拒绝得那么决绝,原来是因为有上官木离。
夜南冥成亲了,她没有多大的反应,当时看到自己成亲时,虽说眼神怨恨,但是却并没有多说半个字。
说了这么久,原是因为有上官木离。
孤男寡女,在南风仙境呆了那么就,要是说没点什么的话,谁会相信?
他不知道自己此时此刻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可是,好像唯独这样,才能让自己心中对初樱的愧疚稍稍减低一点。
梵听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眸色越见沉郁的夜离澈,嗯了一声,点了点头,“他们好像是在找竹息!”
后面竹息二字他说得很轻,像是生怕触碰到夜离澈的痛点。
果不其然,听到竹息二字,夜离澈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糟糕了,那双阴沉的眸子,就像是随时都要渗出血来一样。
那日初樱来找自己,也是为了竹息。
难道在她心中,自己竟是连一个竹息都不如?
这样想着,心中的愤怒不由得变得更加深了,冷哼一声,道:“既然如此,那便将她们苦苦寻找的竹息丢到医馆门口去,我倒是要看看,她们要怎么才能把竹息救活。”
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里的那种阴鸷冷漠让那个梵听心头微震,张了张嘴,还是将话咽了下去,低下头,回了一句,“属下领命。”
说完还是抱着希望抬头看了夜离澈一眼,希望他可以改变这个决定,毕竟,如今的竹息,已经被折磨成那样了,若是再让他和初樱见面,未免是太残忍了些。
可是夜离澈,完全没有半点要收回自己决定的迹象。
梵听不得已,只得转身离开了。
“阿樱,我说过,你只能是我的一个人的,不管你曾经属于谁,在往后,你都只能是属于我一个人,谁敢来抢,我便让谁不得好死。”
梵听走后,他盯着墙壁上挂着的画像,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却句句生寒。
他将后面四个字咬得非常重,足以证明,他并不是说说而已。
对于一度想要挑衅他的夜南冥,他更是不会放过。
等自己登上王位之日,便是他坠落万丈深渊之日。
夜南冥已经三天没有动静了,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整个宸王府,也没有任何动静。
就好像一切都陷入一股沉寂之中。
殊不知,夜南冥已经将自己关在书房里整整三日了,郁尘不敢去劝,因为自己也是那欺骗他的人。
王府上下,没有一个人敢去说半句话,因为在这场骗局中,他们所有人,都是参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