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成!明早我还做油炸糕!”当下,百灵爽快地答应了,然后就小跑着回了自己的房里。
唐砚也要回房,结果就听到身后传来来一声不大不小的声音:“啧啧啧,唐大哥,你魅力不小啊。”
这酸掉牙的口气,不用回头都知道说话的人是谁,唐砚转脸,皱着眉看着孙文俊那张不阴不阳的脸,低声道:“人家小姑娘才十几岁,你少说这样的话,没得落入旁人耳中,让人家小姑娘难做人。”
“啧啧,你这大哥当得还真称职啊,处处都为那小妮子想周全了,”孙文俊还是那酸腔酸调,一脸的不痛快,“怎么着?是觉得和那小妮子投缘,真的想认人家当亲妹子啦?”
“就算我想认,那又怎么了?”唐砚是真生气了,不仅气孙文俊针对个不相干的小姑娘,更气他这么疑心自己,当下冷着脸道,“再说了,我认谁做妹子,又管你什么事儿?你是我什么人?”
言毕,唐砚一甩袖子,转身就进了自己的屋,然后“啪嗒”一声关上了房门。
“哎呀我说……哎呦!唐砚,你竟敢对我下此毒手!”撵上来、正要撞在门上的孙文俊,捂着鼻子,蹲在了地上,他鼻子正撞了个正着,酸疼的要命,这时候眼泪鼻子都一股脑儿下来了。
“唐砚!你给我把门开开!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了!什么叫我算你什么人?!”孙文俊眼泪汪汪地冲门里头吼着,“快点儿!给我开门!你要是不开门,我就……我就不走了!”
“正好,”房里传出唐砚慢条斯理的声音,“你不是最享受扒墙根儿的乐趣吗?这样就可以享受一整晚了。”
孙文俊嘴角一阵抽搐:“……你你你不说话能憋死吗?能吗?!”
……
昌顺十五年腊月初六
京师。
御书房。
龙案后,穆景元埋头看着手里的折子,他手上的奏折是右相颜伯珠昨天送上来的,难得穆景元看着颜伯珠的折子没有皱眉头,反倒是一脸的赞同。
这折子不长,五行字就写完了,所说的事儿,倒是这些天穆景元心里想的一件大事儿……
说大事儿,倒是不算妥帖,确切的说是一件不大不小的事儿。
说它大吧,它的确大,关系到安邦定国,说小吧,它也算小,说白了不过就是一桩亲事罢了。
穆景元看着折子的内容,越看越觉得顺眼,伸手从安如海手中接过茶杯,然后顺口说了一句:“右相近来倒是安稳了不少。”
“右相乃是群臣之首,肱骨之臣,自然是急万岁爷之所急,”安如海含笑道,顿了顿,又补上了一句,“有右相辅佐,想来太子殿下也能体恤万岁爷的辛苦。”
“要是真能如你所说,朕就是即刻退位让贤,也是心甘情愿啊,”穆景元叹了口气儿,将茶杯放了下来,“就怕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安如海忙道:“太子年纪还小,又有万岁爷亲自提点,自然错不了。”
“希望如此吧,”穆景元点点头,一边又问道,“怎么?定安王还没到吗?”
早朝一散,穆景元便就派人去请叶进忠进宫。
“外头雪下得极大,定安王顶风冒雪的,在路上难免要多耽搁些时间,”安如海道,“奴才去外头瞧瞧。”
“启禀万岁爷,定安王已经到了,”不等安如海出去查看,小路子已经挑着帘子进来,躬身禀报道,“现在在殿外候着。”
穆景元挥挥手:“快请王爷进来。”
“是。”小路子退了下去,没一会儿就瞧着定安王叶进忠进来。
“微臣叶进忠见过万岁爷!”叶进忠甫一进来,就忙得行至龙案前,叩头行礼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