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虽有诸多的怀疑,可他却还保持着应该有的尊重,在他眼前的这个人若真的是上古强者,他若是不尊重,却是给自己找不自在了。
只听那个人说道,“吾在上古时期不过就是蝼蚁一般的存在,能苟延残喘活到今日,只是想要找一个能接受吾的传承之人。吾的名字早就随着悠远的岁月流逝不见了。”
江山的话语很是苍凉,带着岁月的悠远,他并没有标榜自己是一个强者,而是说自己不过就是一个蝼蚁而已。听到了此处,众武者就越发的相信了,在他们眼前的这个人,绝非平常。
“前辈,您是说您要找个传承者?”
许文仲往前走了一步,注目看着江山,开口问道。
江山点了点头,却是没有说话。
他跟拓跋文是死对头,见拓跋文先出言了,他自然不想落后,他往前走了一步,开口说道,“不知如何才能得到前辈的传承之力,可否需要考验?”
江山听了许文仲的话之后,暗自坏笑不已,可是面上却是装出了一副赞赏的模样,他缓缓的点了点头。
这个时候,唐封毓也站起了身来,他一脸傲然的看着江山,开口说道,“前辈,不知道你想怎么考验我们。自古道,长江后浪推前浪,在我看来,我辈武者并不比前辈武者差多少,前辈,您的传承之力若是能与我,我定然会把这传承发扬光大。”
江山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想要得到吾的传承之力不难,却是要与贫道的心性相和。贫道曾经研读过《鬼谷子》一书,若是能把此书的精髓领悟说出来,就能够得到贫道的传承之力。”
他说完了话,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却是在暗道,“这《鬼谷子》可不是你们能研究出来的。”
在大日金乌的记忆中,数万年来,有无数的武者都研读过这本书,可是,却是没有一个人能够步入大道。
在闲暇的时候,江山也会研读这本书,可看来看去,却是无法参详其中的深意。他无需做其他事情,只要如此做,就能把这些自命不凡的武者给坑死在这儿。
拓跋文一听不由得哈哈大笑了起来,开口说道,“前辈,晚辈最擅长的就是开解书中深意,请前辈说出《鬼谷子》中的精髓篇章,晚辈定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案。”
听了他的话,许文仲哼了一声,开口说道,“前辈,我有一个过人的天赋,那就是解读书中之意,可是要比某些人高出许多来。”
唐封毓也说了一句,“我也很感兴趣。”
其他的人全都注目看着江山,一脸的期待。
江山没有故弄玄虚,很快的,他苍凉的声音就是响了起来,“粤若稽古,圣人之在天地间也,为众生之先,观阴阳之开阖以命物;知存亡之门户,筹策万类之终始,达人心之理,见变化之朕焉,而守司其门户。”
江山只诵读出了一句来,在场的这些武者只觉得心中一震,一个个的脸上全都露出了骇然之色来。
就连一脸冰冷的青无痕,神色也是微微一滞,眼中陡然释放出一道精光来。
站在最后的赤云鹏飞到了此时,神色才变得惊异了起来,眼中精光闪烁不停。
“故圣人之在天下也,自古至今,其道一也。变化无穷,各有所归,或阴或阳,或柔或刚,或开或闭,或驰或张。是故圣人一守司其门户,审察其所先后,度权量能,校其伎巧短长。”江山继续说道。
江山的声音很是苍凉,声音也变得越发的飘忽了起来,让众人听起来,却是如步入大道的神明在给众人说法一般。
这是江山用的一个小手段,他把神念之力融合在了其中,方才有了如此的效果。
在场的众武者,只觉得心神震颤,江山说出的这些话,他们从未听闻过,不过,他们却是能够判断出来,江山说的这些话中,蕴含着大道理,若是能明晰这样的大道理,步入大道却也不算难事。
拓跋文的眼中充满了敬畏,之前的执意一扫而去。此时此刻,他是真的把江山当成了上古时期的高人了。
若不是上古时期的高人,窥破了天地,又怎么会说出如此精妙至极的话来呢。
“即欲捭之贵周;即欲阖之贵密。周密之贵微,而与道相追。捭之者,料其情也。”江山的声音缥缈而至。
听了江山的话,众人的面色又是一变。
这句话的意思是如果想要开启,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要做周祥的考虑,若是想要封闭,却是要做到藏而不露。这两点贵在运用手段,而且一定要符合天地法则。
在场的众人听了,神情全是一震,他们不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天地法则,也不懂这句话的真正含义。这样看来,在上古大能的眼中,他们不过就是一群没有读懂天地法则的小辈而已。
江山缓缓道来,却是把《鬼谷子》一书的整篇精髓道了出来。
他在说话的时候,故意放慢了语速,用这样的语速来拖延时间。
当江山的话音落下的时候,大门前面站着的这些武者,全都定定的站在原地,一脸的沉思。此刻,他们却是陷入到了长久的沉默之中了。
他们被这样的话给彻底震慑住了,他们全都在冥想着这些话中的深意。他们这个样子,对于江山来说,却是再熟悉不过了。
他第一次在《大日金乌诀》的最后,看到了这本书的时候,也是这样中的道理,却是会直接飞升。
后来,江山方才发现,这本书太过深奥,他根本就不能完全明了,在这样一种情况下,他只能把书中的一些所见,当做他为人的一个准则而已。
这书中的深意,对他的武道修为没有什么帮助,其中的道理非常简单,就是江山离那个境界还太过遥远了。想要参透其中的大道,却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