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了两个侍卫,把这位张姓大臣给拉了出去。
这个大臣在离开的时候,大骂道:“韩然,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
但是他的谩骂无法给韩然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等待着他的就是韩然的迫害。
而此时的大臣们,都纷纷的低着头,他们知道,这是最后一次朝会了,因为他们感觉韩然疯了,这个时候最明智的做法,就是回去,赶紧收拾一下行李,然后跑路,如果急需呆在这里,可能随时就被韩然给迫害了。
所以这个时候跑路,才是最正确的做法,而且韩世杰即将兵临新郑城,到时候,可能会清算,这个时候不跑,韩世杰大军进入这里,他们想跑,恐怕也晚了。
这些大臣的想法,韩然又怎么能不知道呢?
这个人人自危的时候,恐怕都想着逃离这个危险的地方,但是韩然怎么会让他们这样轻易离开呢?
此时宫中的大门已经封锁起来了,韩然要让这些人跟着自己一起陪葬,韩然看着这些人说道:“张良所献之策,全是愚蠢之策,是张良把大韩带入了这个深渊当中!”
“而且张良已经背叛我大韩,而张家需要承担这个责任!”韩然看着众人说道,他说出了自己为什么要屠灭张家的原因,那就是张良的背叛,深深的让韩然受到了打击。
对于张良,韩然也是很器重的,他认为张良失败了,那不成功便成仁,好歹也要为了他,拔剑自刎,证明其忠心。
但是令韩然没有想到的,这和他想的不一样,韩世杰没有想着殉葬,而是转眼投降给了齐国。
张良的做法,让韩然勃然大怒,他很想把张良给碎尸万段,但重点是张良在齐小白那里,他拿张良没有办法,但拿张良没有办法怎么办?那只能把怒气给撒到了张家的身上。
在新郑最黑暗,危险的这段时间内,韩然想的不是如何守住新郑,当然即使想,恐怕面对齐国的大军,也无法真正意义上的守住。
只能拖延一段时间,彰显自己最后的骨气,但这又有什么意义呢?城终有破的那一天?
而且坚守的时间越长,齐军的愤怒越大,待破城的那一天,对待他们的报复,更为猛烈。
所以这个时候,韩然想的不是如如何守住自己的骨气,如何彰显自己最后的硬气,如何让自己有尊严的末落。
想的而是,对这些逆臣贼子的清算,他要清算这些背叛他的人。
而这个时候一个青年走出来,这个青年非张家之人,但一看也是一个有骨气之人,他是一个上大夫,连少卿都不是。
如果韩国不灭的话,他未来有着很大的前途与光明,毕竟他的年纪也就二十三四左右,但是官居已经达到了上大夫。
这已经是很出色的表现了,虽然有人二十多岁位居中卿,少卿,但那种人又有多少呢?二十多岁到达上大夫的人,那也是很少。
基本上四十多岁的人,才能达到中卿,而二十多岁的人,到达上大夫,这其实也能展现出自己未来仕途的光明。
但是这个时候,韩国都没有未来了,更别说他了?
离开韩国,投靠别的地方,其实很多人这么做的,但大多数人,都是一辈子无法有展现的机会,能展现自己才华的人,只是少数一部分人。
而他不是一个名士,想展现自己的才华,只能等待别人发现他,如果他没有什么惊人的表现,去了别的地方,恐怕这辈子也不会有什么出头。
而他是韩国的贵族,机会比别人的多,展现自己能力的次数也比别人多,所以他才能升迁的如此之快。
这也是大多数人,留在自己故乡的原因,因为自己的故乡有根有底,好发展。
而那些什么愤恨世道不公,觉的他们得不到重用,离开自己故乡的人,大多数家乡也没有什么根,所以他们才离开,有根的人,基本上都会选择在自己的根地发展。
“王上,张良虽然背叛了大韩,但是张家还有很多人英勇就义的包围大韩啊,如张祥将军,致死都没有投降给齐国!”这个青年看着韩然说道。
“你是在质疑我?”韩然双眼看着这个青年说道。
而一旁的人,拉着青年,希望他坐下,而一些人,都佩服这个年轻人的胆子大。
而这个年轻人是贵族,之前受过张家的提携,家族也受到过张家的庇护,如今张家有难了,他当然想站出来,为张家说几句话。
本来他以为这韩然只是愤慨几句,但是看着身旁的张家人被拉出去,还有哪位张家的老者当场格杀,他知道,这韩然是真的打算这么做。
所以这个时候,身为有着一丝正义,有着热血的他站了出来,他要阻止这一切。
他愤恨的看着看着韩然,希望韩然能收手。
“不,臣不敢质疑王上,只是臣觉的王上所作所为,有违王道,有违公道!”
“而且如今我大韩危矣,正是用人之际,陛下这样滥杀无辜,怕是大家都不会在效忠于王上!”这个青年看着韩然说道。
他一脸正气,双眼盯着韩然,他相信自己的话,能让韩然思考起来,在这个时期,他认为也需要说一些真话。
他看着满朝的大臣,他觉的这些大臣,都太过软弱了,这个时候,不敢出来,他觉的这些人,都愧对大韩,愧对韩然。
而很多人看着这个青年,都觉的他是一个傻子,不过别人看他是傻子,他看人,何尝不是一种讥讽的眼神?
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想法,不要用自己的眼观去看别人,韩然听到男子的话后沉默了会,然后看着这个青年询问道:“你这样对我说话,难道你不怕我杀了你吗?”
“如果一些真话,臣都不敢去说的话,有何颜面在这里呆着呢?”
“身为一个大臣,臣认为需要说真话,说有用之言,尤其是这个时候,臣认为更应该说真话,更应该说有用之言,这样才负荷一位合格的臣子!”男子看着韩然说道。
话闭,韩然听闻后,沉默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