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能帮个忙吗？”谭振华拿起了电话，拨给了花旗银行的CEO约翰﹒里德。
电话里传来了爽朗的笑声：“埃里克，这真是太难得了，你居然会向我开口，我还以为我这辈子都做不到你的生意了呢，尽管我给了你一张花旗银行主席卡。梅隆那个家伙的吃相实在太难看了——说吧，要借多少钱？10亿以内，今天就可以给你。”
“看来我的信用不错，嗯，约翰，我会认真考虑在你的银行开设账户的事情的。”谭振华笑着调侃了一句道：“不过今天我找你可不是为了借钱，而是想让你帮我监控一个账户。”
电话那头明显犹豫了一下，过了好一会儿才又传来了约翰﹒里德的声音：“埃里克，有什么人惹到你了吗？”
“是的，有一个小家伙让我不高兴了，所以我准备给他一点小小的教训。”
听筒里再次安静了下来，很显然，对于谭振华的这个要求，对面那位非常为难。
又过了好一会儿，约翰﹒里德才再次开口道：“埃里克，以我们两个的关系，我是应该帮助你的，不过，你的要求令我很为难，因为这么做明显违反了我们银行的原则，我们向每一个用户都郑重承诺过会保护其私人账户和信息的安全，埃里克，你可以想象一下，如果你将来在我们银行的私人账户信息也被什么人这样要求的话，你希望我们怎么做……所以，埃里克，很抱歉，我不能答应你的要求。”
“里德先生真是一位有原则的人。”谭振华恭维了一句道：“这让我对你们花旗银行的信心又增加了几分，看来明天我就可以派人去和你讨论开设公司结算账户的事情了。”
电话对面的人明显松了口气，他显然认为，谭振华刚才那么说，只不过是在对他做一个小小的测试——这种测试虽然令他很不爽，花旗银行又不是什么小银行，那么大的招牌居然都还没能让这位小财主放心，实在太让他尴尬了，不过么，看在美元的面子上，这一切根本不算什么。
有钱人么，谁没点怪癖呢？
咱干的可是金融服务业，顾客就是上帝，至于这位钱多到数不过来后缀有多少个零的小财主么，嗯，他就算想当上帝他爹也由得他。
“欢迎，埃里克，最好你亲自来一趟，我们也有不少时间没见面了，我可以请你喝一杯。”约翰﹒里德的声音里透着亲热，就像他真的是谭振华多年的老友一般。
“不过约翰，恐怕我还得坚持我刚才的要求。”谭振华说道：“好吧看来我得解释一下，我这么做，不仅仅是为了抓住某个偷了我一些东西的贼，也是为了花旗银行的安全考虑。”
“埃里克，恐怕我得指出你的一些错误，我们花旗银行，是全米国，哦，不，是全世界最安全的银行之一，你完全无需怀疑我们的安保措施，你在我们银行存放的一切资产都将受到最妥帖的保护，没人能染指其中的一分一毫！”
约翰﹒里德说这话的语气非常坚决，谭振华仿佛都看见了这位涨红了脸怒发冲冠的样子——不管是谁，被人这样质疑自己管理的企业，恐怕都会受不了。
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呢，更何况是这样一家世界著名银行的CEO。
不过谭振华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嗯，不对，他认为这个程度还不够，还得再往上浇点油，让这位的怒火烧得更旺一点才行，于是他故意用不屑的口吻说道：“真的吗？约翰，我怎么不这么认为呢？我觉得，从花旗银行偷走一点什么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比如，39998美元。”
“埃里克，请不要再说下去了，你再这么说，我会认为你在侮辱我和我的银行了。”约翰﹒里德显然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
“约翰，我说的是真的，要不要和我打一个赌？”
“呵呵，好，埃里克，我接受你的挑战，如果你能从我们花旗银行偷走39998美元的话，我不但答应你刚才的那个条件，还会把这39998美元送给你。”
约翰﹒里德已经出离愤怒了，他冷笑着反问道：“不过埃里克，如果你做不到又该怎么办？你不会是想要设定一个长到毫无意义的时间吧？”
“如果我做不到，我就也输给你39998美元好了。谭振华嘻笑着答道：“而且你根本不用担心我会在时间问题上作弊——嗯，这样好了，为了避免你在这方面纠结，不如我们现在就把时间范围定下来。”
“好，你说，希望你不要定出个十年之约。”约翰﹒里德觉得自己的愤怒已经要压抑不住了，几乎是咬着牙哼出了这一句。
“十年？哦？不，约翰，我连十分钟都不需要，嗯，从现在开始，你数十秒钟，十、九、八、七……”
他一边数着数，一边冲着已经做完了全部准备工作的麦克格雷戈挤了挤眼同时做了个执行的手势，麦克格雷戈则兴奋地搓了搓手，然后敲下了回车键。
电脑屏幕上闪过了一连串的代码符号，随即扬声器里传来了“叮”的一声，麦克格雷戈发出了一阵得意的狂呼：“啊哈！39998美元已经到了我的账户，这实在太简单、太爽了，老板，谢谢你给我报销！”
谭振华笑着冲他做了一个“OK”的手势，然后对着电话听筒说道：“约翰，你听到了吗？那笔钱我已经到手了，现在，你需要兑现其他的赌注了。”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和别人一起演戏来骗我……”尽管已经有了大事不妙的预感，但在没有得到确切的证实之前，约翰﹒里德的嘴依然还很硬。
可惜，也只能硬到此时了，因为下一刻，他办公室的门就被人急匆匆地推开，一位银行IT部门的高管满脸焦急地冲了进来，不管不顾地喊道：“约翰先生，不好了，刚才我们的账户上面莫名其妙地就少了一笔钱，我们完全查不出这笔钱是怎么丢的，也无法跟踪这笔钱的去向。”
约翰﹒里德的嘴唇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用颤抖的声音问道：“丢了多少钱？”
“39998美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