羲外婆这才收住眼泪,看着自己身侧的龙柠,红红的眼圈里都是喜欢,龙柠立马乖巧地递上手绢为羲外婆擦眼泪。
“柠儿啊,还是你最会说话!”
龙柠吐吐舌头,乖巧无比:“外婆,您高兴我就能高兴!”
说罢,羲外婆已经十分自然地把手放在了龙柠的手心里,龙柠扶着她往一边的沙发去了,看那模样,已经十分熟悉了。
江梦娴简直要气笑了。
呵呵,怪不得龙柠这段时间没动静,原来是去讨好羲家了!
抓住连羲皖的娘家人来牵制他吗?这招还真是高!
连羲皖依旧是面带着欣喜,他是演员,能把自己的情绪完美地收敛在面皮之下,没人知道,他是假的高兴还是真的高兴,江梦娴只看见龙柠和连羲皖一左一右地扶着羲老太君在一边的沙发上坐下了。
坐下之后,羲外婆坐中间,左边是龙柠,再左边是羲芝兰,右边则是坐着连羲皖。
龙柠的位置,甚至比羲芝兰还靠近羲老太君,这座位一看就有猫腻。
羲老太君第一次看见连羲皖,激动得快要说不出话来了。
没想到啊,羲如是死后三十年,她还能看见羲如是的后代,而且还是个大明星,她有些紧张,加上激动,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龙柠十分体贴地握着羲老太君的手心,温声道:“外婆,您不要紧张了,小凤哥是您的孙子,自家人有什么好紧张的。”
连羲皖只是低头微笑,再也没有其他表情。
“外婆,我没想到今天您能来。”
羲外婆激动地握着龙柠的手:“是柠儿派人送我来的!”
说起龙柠,羲老太君的言语之间是无比的喜欢:“柠儿不仅是派人用飞机送我来了,还花钱给玉树找了最好的医生治伤,咱们羲家的根儿,总算是能接上了。”
“这么好的姑娘,哪儿去找啊!”
龙柠低头,羞涩一笑:“外婆,不要这样夸我啦!都只是举手之劳,我也是恰巧认识一个医生能治好玉树哥哥的伤!”
羲芝兰忙在一边帮腔:“柠儿妹妹还给我爸爸找了帝都最好的医生,她啊,对小凤哥那可是最真心了!”
一家人其乐融融的说着话,气氛十分融洽,龙柠和连羲皖分两边坐在羲外婆的身边,这暧昧的座次,不免得让人的浮想翩翩。
“龙柠这是转正了?”
有剧组工作人员低声问身边的人。
立马就有另外一个声音回了:“我看是,你没看龙柠都改口了吗?都叫上外婆,应该是了。”
“啧啧……”
大家一句句的议论传入了江梦娴的耳朵里,她心里不好受极了。
多想告诉大家,她才是羲小凤的正牌夫人。
可是,她都把羲家给得罪完了,就冲她差点断了羲家的根儿,羲家就一定不会承认她的!
一个舍得撒钱,又乖巧懂事来头非凡的龙家大小姐,羲家怎么可能不喜欢呢?
呵呵,张口闭口羲家的根儿要断要断,难道,连羲皖就不是他们羲家的根儿了吗?
江梦娴冷笑一声,继续听他们讲话。
龙柠终于巧妙地把话题带到了连羲皖的夫人身上。
“……外婆你不要这样夸我啦,我真的会不好意思的,小凤嫂才是对小凤哥最好的人!”
一说到连羲皖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老婆,羲老太君刚才还慈祥的脸一硬,布上了浓浓的布满和愤怒,俨然一个封建家庭高高在上不容辩驳的贵妇人,她狠狠地剁剁:“别提那个人!”
她抓住连羲皖的手,以一个十分严厉的口吻半命令半苦口婆心地道:“你那个媳妇儿不好、不好!”
她连说了两个不好,语气里那可是厌恶至极,尽管她连连羲皖的老婆是谁都不知道。
连羲皖还是一脸孝顺的笑容,问:“外婆,你怎么这么说呢?”
羲老太君眉毛微微挺立起来,拿出自己身为羲家老太君的威严来,说:“那个女人,我不喜欢!”
“你拍戏这么辛苦,她来探班了吗?她对你一点都不关心,就算今晚这么重要的杀青宴,都没见她来看一眼,这样的女人,要来何用!不配做我羲家的媳妇儿!”
连羲皖还没说话,龙柠就接话了,似乎十分惊讶并且痛心于羲老太君对于连羲皖老婆的评价,忙说:“外婆,你不要误会了,小凤嫂其实对小凤哥好极了,只是小凤嫂也有自己的事业,她自己的事业也忙,实在是不能顾及到小凤哥这里……”
“胡闹!”羲老太君更气了:“女人就该以丈夫为天,应该在家里相妻教子,竟然为了事业连自己的丈夫都不能照管!算什么女人!算什么人妇!”
江梦娴气炸了。
哪儿爬出来的封建母僵尸!
合着女人就不该有自己的事业?就只能一辈子围着老公和孩子转!
想得美,老娘还有大把的钱要赚!
羲芝兰在一边煽风点火:“是啊,我跟组也有段时间啊,从来没见过嫂子来剧组看看,就连小凤哥生日那天,也就一个电话解决了,倒是柠儿,每天没事就往剧组跑,天天都在担心小凤哥的身体……”
龙柠慌神了,急忙辩驳:“你们千万不要误会,小凤嫂真的是很好很好的人呢,她不能来,一定是有她来不了的原因……”
她无助地看向了连羲皖,楚楚可怜:“小凤哥,嫂子的为人你最清楚了,快给外婆说说,千万不能让外婆误会了。”
连羲皖依旧只是笑,笑得人如沐春风:“外婆,你真的误会了,夫人真的是个很好很合格的妻子。”
可惜,在某些人的挑唆之下,羲外婆对连羲皖那个夫人的第一印象已经完全固定了,冷笑一声,道:“你现在打电话让她过来,老婆子我非要教教她为人妇之道!”
见羲外婆十分震怒,连羲皖忙回:“外婆,你知道我的身份有所特殊,所以夫人的身份暂时还不能公开,怕是……”
“有什么不好!”羲老太冷眉倒竖,眼里全是对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的刻薄和厌恶:“难道是嫌弃我这老婆子身价不够,不配让她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