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家是白手起家发的,过上好日子还没十几年,马上又要变得像以前一样穷苦了,这打击对于他们来说,是致命的。
更可怕的是,他们根本不知道,到底是谁在整他们。
暗中的黑手无声无息地就把他们瞬间推入了绝境之中,他们多方打听都不知道对方来头,可想而知,那暗中的实力是何等强大。
此时的姜家和金家才意识到,自己真的惹到了不该惹的人,反思了一下,实在不知道自己是得罪了谁,忽然想起秦扇似乎提到了什么,兴许秦扇知道,姜家和金家赶紧上门来询问一下。
“乖女婿,你出来!只有你才能救我们姜家了,我求求你,求求你了!”
姜父焦急地拍着门,可惜里面的人毫无反应。
他知道,秦扇是在家的,一定是知道他们上门求救的,没有业主的许可,他们这群人也进不了小区。
金绣也慌了神了,婆家没了,她还有娘家,可现在,娘家都没了,才半个月的时间,她彻底一无所有了,姜苗苗和秦扇一定知道是谁在背后下黑手。
可他们就是不开门!
他们本来是求救的,可里面的人不开门,最后变成了在门口叫骂,骂得一个小区的人都听见了。
金绣和姜家一群姑婆像泼妇一样堵门大骂:“姜苗苗,是不是你们合伙害我们!你这个贱人,你不得好死!”
“你出来!你连你爸爸都害,你还有没有良心!”
“姜家养你,还不如养条狗!”
“骚逼,你出来!”
骂半天之后,等来姜苗苗从二楼窗户探出个脑袋,恶狠狠地回了一句:
“操你妈!”
骂完一句,她就关了窗户,任凭他们再怎么骂也不见里面的人露头了。
秦扇知道他们来了,还故意把人都放进来了。
可人放进来了,他还是不出面。
他把人放进来,当然不是给自己看的。
而是给某些人看的……
此次,一个肥胖油腻的中年男人混在了人群之中悄悄地进来了,进了小区之后,没有随着其他人去6号门口叫骂,而是站在8号门口,鬼鬼祟祟地到处看着。
8号啊,帝都富豪们趋之若鹜的尚品帝宫8号物业啊!
若是能进去住上一天,那该多好啊!
可惜,8号别墅的主人羲小凤和江梦娴都死在了几年前,若是没猜错,现在只有一个小孩子当家,就是羲小凤那个儿子。
羲小凤羲家的亲戚已经没了,似乎也没听说过有个什么其他的亲戚,他死后,8号别墅该由谁住还是个未知数,那个孩子还没成年,也做不了主。
作为羲小凤岳父的金凯蠢蠢欲动,一直在打8号别墅的主意,他打听到羲小凤死后,这房子似乎是由秦瀚暂时照管,可在法律上,他这个岳父也是有继承权的……
平时没机会进来,今天他正好随着金家的大部队溜进来踩个点,看看8号别墅如今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他敲了敲8号别墅的门,里面一个带着口罩的白发男人出来了,冷漠的眼看了一眼鬼鬼祟祟的金凯。
“找谁?”
金凯笑眯眯地道:“我是羲小凤的岳父,这是我女儿家,我过来看看、看看……”
说着,那肥胖的身躯还想往里面挤,里面的男人却先一步出来了,并且‘砰’一声,关了外面的铁门。
智能锁,只认指纹和门卡,想进去也进不了,金凯把门瞪穿了也进不去。
男人牵着一对狗出来遛,把金凯给关在了外面。
金凯大怒:“你是谁啊!我来找我的女婿,你凭什么关门!你……你给我站住!”
男人却什么都不想说,遛着两只狗出去了。
连羲皖准备在家陪糨糊一整天,可没想到,早饭一吃糨糊就溜了,看来又是溜到了龙城家里去玩了。
他出来遛狗,顺便带糨糊出去玩玩。
金凯眼看着那个白发的男人走远了,在门口骂了一会儿,见没人不理他,又趴在门上研究,想进去,可再怎么敲门,也没人回应他了。
一大早,小区就吵吵嚷嚷,惊动得住客们都出来看。
2号别墅里,龙城起身,对着众人道:“我今天还有点事情,改日再好好地聊聊。”
龙城既然回来了,那就跑不掉了,众人也起身准备走了,改日再来拜访。
龙城忽然对众人道:“你们既然来了,那就顺便见见我的女儿吧。”
龙城有女儿的事情在龙家之中已经传遍了,龙隐葬礼的时候她出现过,据说是丑得不能见人,只能戴口罩示人。
大家也对龙城的女儿十分好奇,纷纷看向了旋转楼梯的尽头。
“爸爸,要走了吗?”
一道靓丽的声线传了下来,将众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那声音,和江梦娴十分相似,可又似乎有所不同,大概因为他们是亲姐妹吧。
龙城温柔道:“是的,要走了。”
江梦娴忙跑回去拿包,一会儿时间,大家便看见一个身披驼色羊毛大衣的女孩儿从二楼旋转楼梯缓缓下来,她身量清瘦,个子不高,拎着一个香奈儿的冬季新款包包,脚步轻快地走向了众人。
一头闪亮的金发披散在肩上,可是一张脸却全都是包了纱布,只看见一双眼睛露了出来。
果然就是上次和连雪篙相亲时候遇上的那个露西。
上次相亲的时候连雪篙只想着开溜,都没有好好地看着她。
今天再看,她果然是龙城的女儿,和江梦娴是同父异母的姐妹,无论是神态还是走路的姿势,都像极了她。
连雪篙看着那身影,陷入了沉思……
江梦娴没想到客厅里还有人,一双眼睛眨巴了一下,似乎有点怯怯的意思,特别是看见了糨糊的一对‘爸比’,甚至还有点尴尬。
龙城和她一一介绍了:“这位是你的堂兄龙戒,这位是连雪篙,那天和你相过亲的,这位是我儿时的好友金玺。”
江梦娴看着他们几人,伸出了手来,道:“你们好。”
她忘记了戴手套,一只手上全都是疤痕,已经彻底不能看了,只能别扭地用左手和他们握手,而将右手下意识地藏在了袖下。
当然,那几人也看见了她受伤的手,并没有多问。
糨糊从江梦娴身后窜出来,一下子抱住了连雪篙的大腿:“雪糕哥哥,抱抱!”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