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寻离开皇宫,径直赶往兵部尚书府,将皇帝的话原封不动的转告给张良。
张良一听,顿时如同天雷轰顶,整个人的脸色都煞白了。
“皇帝终究还是决定走出这最后一步了?”
张良心中闪过这个念头。
他哪里会相信皇帝是那种只顾享受,不顾天下的昏君?
如今皇帝只顾作乐不理朝政是假,放权才是真的。
他很明白,皇帝这是准备真的实施道家那套自然之道的治世理念了。
一切,似乎都在朝着玄通子推算的那条道路上走去,他有些恐惧,接下来的危险,没有皇帝的镇压,是否真的能扛得住。
毕竟说到底,如今的大秦,还是太弱了。
“司马将军,真是劳烦了。还请回去吧,告诉陛下,臣等定不会让陛下失望!”
虽然心中有些没底,但张良还是对司马寻说道。
“张大人放心,此话末将定然带到!”
司马寻点头,有些不明白张良的意思,但还是认真说道。
“劳烦将军了,将军请!”
张良也不废话,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送走司马寻后,立即邀请三公六部,各位官员前来议事。
在一番议事之后,张良算是彻底的忙碌起来了。为了应对接下来大秦或许会面对的各种危机,他开始忙碌的招兵,要在最短的时间内,组织一支可以抗衡天下的大军。
可惜,秋收马上就要来了,挨家挨户都在忙碌,根本没什么人自愿参军,一时间,他的大难题也出现了。
毕竟皇帝曾经下令,不能强迫参军,再则,即便参军,还得经过挑选,不符合条件的都不能要。这直接让他招兵的旅程变得异常困难。
饶是大秦数千万子民,想要招收三十万大军,都难以做到,更不要说百万雄师了。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在皇宫内,嬴守得到张良让司马寻转达的话后,顿时就乐了,笑道:“好个张良,既然如此,朕就看看你如何表现吧,别让朕失望就好!”
随着皇帝与张良,三公六部无形中达成协议,一场无形的战争,开始紧锣密鼓的暗中布置了起来。
大争之世,各国凡有热血,皆有争霸之心。
大秦在最准备,匈奴再做准备,东胡再做准备,西南二十三国也在做准备。
西南之地,尤其是夜郎国,对大秦可谓苦大仇深。上到夜郎王,下到黎民百姓,皆恨不得直接灭掉大秦。
毕竟一个国家的王,被两个人单枪匹马杀入,打断双腿,仍在大街上,真可谓前所未有的耻辱。
最终,这个王,还得去朝拜,这份仇恨,简直倾尽三江五湖水都难以洗刷干净。
因此,韩信甚至不需要多做什么,便基本上已经聚拢了民心,誓死要与大秦一战。
在夜郎王朝拜之前,韩信便已经开始训练他的十三万大军,如今,皇帝回到咸阳一月有余,大秦派出使臣赶往匈奴也过去了大半个月,他韩信派进咸阳城的密使,翁立新也终于赶回夜郎国。
这一夜,夜郎国空山军营中,中军大帐内,翁立新火急火燎的赶到大帐内,立即参拜道:“末将翁立新,见过大元帅!”
韩信连忙摆摆手,道:“快快请起,翁立新,此番咸阳之行,结果如何?你亲自出面,想必你父亲已经同意咱们的计划了吧?”
翁立新起身,摇头道:“没有,末将有愧于大元帅,此番出面,并没有劝动父亲闽越王和浙越王。”
“如今,他们被暗自在咸阳城内,家丁护卫,皆是嬴守的人,根本没有机会。”
“不过我想,若是大秦朕的乱了,有就会将他们救出来,他们并不介意跟着出手!”
韩信闻言,眉头微皱,随即松开,似乎对于这个结果,并不是很意外。
“不打紧,那这闽越王和浙越王,可有交代什么?”
沉默片刻,韩信笑道。
“我父王说了,如今大秦内部空虚,百姓皆无战心,满打满算,也就三十万大军,其中能战的,满打满算,也就那镇守长城的二十万大军尚有一战之力。”
“因此,如今的大秦,不足为惧,最重要的还是要小心那嬴守!”
“另外,虽然大秦稍显势弱,可想要一举灭秦,绝不是易事。”
“首先,还得大元帅先拿下西南各国,最少佣兵六十万以上。”
“届时,联络西北匈奴,东北胡人,三面出手,定可一举灭秦!”
翁立新叹息一声,沉声说道。
“哦,联手匈奴和胡人,这倒是有点意思。嗯,这个办法可行,这样,你们准备一下,过些日子,准备出使东胡和匈奴,我一年之内,定将拿下西南各国。届时,别说六十万大军,我即可组织百万大军,合纵灭秦!”
韩信一听,顿时点头,满意的说道。
韩信点兵,越多越好。韩信打仗,最能动用天时地利人和,尤其是借助水攻。而韩信行兵,最大的能耐便是借力打力。
之前,他尚还没有想好皆谁的力量,如今,一提到东胡和匈奴,他顿时坦然于胸。
就如历史上,借用十八路反王之力打十面埋伏,灭绝项羽一般,如今,这等合纵,他哪儿有推辞之理?
“好,元帅放心,此次出使匈奴和东胡之事,就交给末将吧!”
翁立新抱拳拱手,郑重其事道。
“嗯……”
韩信点头。
次日,夜郎国朝会之上,夜郎王被人抬着走到王座上坐下,脸色十分阴沉冰冷,仿佛整张脸都快结冰了一样。
自滇国回来之后,夜郎王便是这般姿态,而且,他越来越冷,越来越残暴,仿佛有无数仇恨挤压在胸中一般,恨不得立刻喷发出来。
这是对大秦的仇恨,对大秦那位高高在上的嬴守的仇恨。
随着早朝开始,夜郎王冰冷的目光便注视在了韩信身上,变得越发冰冷了起来。
韩信眉头微皱,最近,他对夜郎王的目光,那是越来越不满了,总感觉,此人是在刻意针对自己。
“诸位臣工,今日可有和奏报之事?”
夜郎王移开目光,冷冷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