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玛,这女鬼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刚才我只顾着厌烦长舌妇。却是忽略了我自身周围的情况。
如今关上了房门,这屋内就只剩下我,以及目光直勾勾盯着我的女鬼,女鬼身上特有的鬼魂阴冷气息扑面而来,让我不适皱眉。
眼前的女鬼,只是一个阴魂,且死状并不恐怖,除了最开始猛然看到女鬼,我有些惊悚,很快淡定。
“说说。来这里想干嘛。”我目光直视那阴魂,声音冷然。
我的体质特殊,活人无法感应得到,却是鬼魂可以清晰知晓。对于每一个眼神直勾勾盯着我的鬼魂,我皆是心存戒备。
这几天,在我晚上遇到长舌妇时候,长舌妇身边的孤魂野鬼对我是视如罔闻,我知道,应该是咕仔口中所言,长舌妇周身气场改变才导致的结果。
如此一来,也就说明,长舌妇周身气场,更吸引鬼魂的喜欢。
这突兀出现的女鬼,不去跟着长舌妇离开,却独独的刚才立定我身后,其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我后悔自杀了。我还年轻,我想要继续活着,我想要有个身体。”女鬼估计是没想到我会能够看到她,有些讶然,不过依然盯着我,坦言其目的。
女鬼的话,让我嘴角抽搐。
你年轻想继续活着。那你早干嘛去了自杀个毛线,别个被你相中身体的人。就活该让了身体给你么,这算哪门子逻辑,够奇葩。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的好不,女鬼妄想占了我的身体,这叫做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入来。
不过,女鬼还是有些幸运,因为我会为她彻底打开通往地狱的门,让其永坠地狱,分分钟让其魂飞魄散。
“你不要怪我,我会好好善待你的身体。”女鬼讲完,直接身形凝结成黑色鬼气,妄图顺着我的额心处进入我的身体。
我立着没动,任由女鬼身形凝结成黑色鬼气侵到我额心,再看着她被弹出很远。
女鬼侵入我身体无能,跌坐在地面上开始哭泣,哭诉她自己也是个命苦的。才刚刚十六岁就被家人配了冥婚,她不想被配冥婚才选择自杀。
我本来是准备立刻把这骚扰我的女鬼给魂飞魄散,听到女鬼的哭诉,我倒是顿住了开始捏决的动作。
冥婚,十六岁,难不成眼前女鬼,就是白天汤思可口中的,那个被配了冥婚自杀的女孩子鬼魂。
我坐在沙发上,问询女鬼的情况。女鬼看侵入我身体无能,再加上憋屈,很是配合我的问询为我解惑。
当女鬼絮叨完她的情况,我确认了,眼前女鬼,就是白天汤思可口中的那被配了冥婚自杀女孩子的鬼魂。
这样的情况让我感慨,世界真心太小,被我认定不会遭遇到一起的,自杀女孩子鬼魂,此刻竟是就在我面前。
这个时候,又有敲门声响起,我起身去开门,这次进来的,是扔垃圾加买菜回来的谢一鸣。
谢一鸣进屋后就瞟一眼女鬼方向,直接带着买来的菜,去厨房忙活。
谢一鸣的反应让我挑眉,不过却选择不追究。
之前王大郎在捉鬼驱鬼时候,能感知到鬼魂的存在,王大郎已经给我解释过,他依仗的是纸人。
其中如何利用纸人感知鬼魂的存在,王大郎说,只要我把剪纸人的一系列学会,我自然会知道。
我心中八卦,不会是谢一鸣也有阴阳眼吧,否则,他是如何能做到,不借助外物,就可以窥破屋内女鬼的存在。
我再次坐定沙发,郑重告诉女鬼,她如果现在自动去往阴间,就能够早日轮回早日投胎。
倘若她执意留在阳间惊扰活人,那她就身负罪孽,稍有不慎就会被懂得鬼道的人给弄个魂飞魄散。
一旦身负罪孽,即便是她将来想去往阴间,也是要受到酷刑的惩处。
女鬼在我讲完话之后,没有点头也没摇头,不言不语良久,选择直接遁走。
对于这结果,我摇头叹息。这女鬼,讲来讲去都是心有不甘。却是心有不甘又如何,区区一个阴魂,闹腾到最后,终是下场难以如愿。
这阳间,懂得驱鬼之术的人不少,一旦阴魂侵体被人窥破异样,很快其家人就会寻觅方法来驱鬼。
道行浅的和心存怜悯的驱鬼人,或许会放了这阴魂一条生路,其他的,为免后患都是会直接把阴魂给击个魂飞魄散的吧。
“小冉,来帮忙端菜。”谢一鸣这个时候在厨房发音。
我揉了揉太阳穴,从沙发上起身去往厨房帮忙。打发了女鬼,我这里还有一个谢一鸣需要打发。
还好谢一鸣此刻对我称呼已经正常,如果还是用乖来替代我的名字,我还真不知道该怎样应对。
谢一鸣动作很快,我一会儿的功夫就做出了三菜一汤,且色香味俱全。
我和谢一鸣在餐桌上吃饭,我心里斟酌着该如何开口,把谢一鸣从这房子里给请出去。
“小冉,我不经常在这里,只是偶尔如果晚上回不去学校,才会来这里住上一晚。”还不等我开口,谢一鸣提前发音,为我夹菜。
“呃,你的偶尔频率是多少。”既然是谢一鸣主动提出了这话题,倒是省去了我没想好话题开头的麻烦。
“十天半个月。”我的问题出口,谢一鸣低低浅笑。
我本来准备好的把谢一鸣从这房子里请出去的话语,因为谢一鸣的十天半个月,而胎死腹中。
不管怎么讲,谢一鸣在王浩文纠缠事件中,也算是配合默契。加上之前谢一鸣对我有两次救命之恩,我决定暂时收留了谢一鸣。
吃过晚饭,谢一鸣主动刷碗,把厨房再搽拭一遍客厅收拾一下,屋里屋外的地面拖的是一尘不染。
新好男人,卖相加厨艺加勤劳程度都是不错,我在心里给出谢一鸣这样的鉴定结果。
只可惜,这样的谢一鸣和我无缘,他早已有爱慕的女孩子,我涩涩勾起唇角,径自回返房间。
当第二天我起床打开房门,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谢一鸣正坐在沙发上翻看着手机。
“早啊小冉,快些洗漱吃饭。”谢一鸣扭头望向我,脸上是璀璨笑意。
“呃,好。”我有些愣神,没有想到谢一鸣还会专门等我一起吃早餐,还以为他应该早就离开。
洗漱之后,我给汤思可打电话,告诉汤思可早上吃饭不用等我,就和谢一鸣一起吃饭,下楼离开小区。
“谢一鸣,你说是你先走还是我先走。”看着和我并排走着的谢一鸣,我有些郁闷。
我租住的这小区,本就是距离流枫学院不远,流言可畏安全第一,我不想我和谢一鸣的同进同出,让人议论。
如果流言肆虐,给我自己带来的麻烦暂且不提,让谢一鸣爱慕的女孩子误会,那我就罪过大了些。
“小冉先走吧。”谢一鸣顿住脚步,唇角弧度加大。
听到谢一鸣的话,我没和谢一鸣客气,拔腿就走。走出很远,我回头望去,谢一鸣还立在原地,不曾跟来。
距离保持的不错,我收回目光,继续脚步朝前,回返流枫学院。
今天上课,王浩文的目光不再时不时的关注我,而是关注力全部移到了谢一鸣身上。
我为谢一鸣默哀,他这是已经成了王浩文的假想敌了。不过,看到谢一鸣一副无所感的模样,我是忍俊不禁。
要不要这么淡定,竟是能把失忆玩的这么炉火纯清。
汤思可的病情貌似一点好转都没有,在课堂上昏昏欲睡,不过我的忍俊不禁,倒是吸引了汤思可的目光,减弱了她的昏昏欲睡。
“小冉,你今天怎么老是偷乐,能不能给姐解解惑咧。”上午放学,汤思可拉着我问询。
“有么,没有吧。可可,你怎么感冒还没好。”我伸出手摸一下汤思可的额头,汤思可并没有发烧。
却是一个普通感冒,能让汤思可这么几天了还没好转的迹象,我只能感慨汤思可的身体抵抗力太差了些。
汤思可摇头,说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每天的药都有按时吃,保暖工作做的也很到位,却是感冒症状不得缓解。
我叮嘱汤思可多喝水,好好休息,就去了王大郎香裱店。
今天再见王大郎,王大郎笑着跟我说,他昨天下午是去讨账了,就是去找张处长要工钱。讨要工钱进行的不算顺利,不过目的最终还是达成了。
我问王大郎案件的进展情况,王大郎说他去警局的目的是讨账,至于案件进行到哪一步,不是他关心的问题。
我和王大郎闲聊几句,王大郎让我今天就开始,利用他之前教我的,去供奉白纸,等白纸供奉完成,剪了纸人,王大郎再教我如何和纸人进行沟通。
我按照王大郎交代,去往香裱店二楼特定房间。
那房间里,是成排的桌子,桌子上面有王大郎正在供奉的白纸。
王大郎之前已经告诉我,每次供奉白纸,最多只能二十张,我取了二十张白纸,找到一个空置的桌子,开始按照要求,焚香供奉白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