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没有直接拒绝但也没有即刻同意我所言的再待三天提议,他皱眉猛抽烟卷,再开口是再问我难道村里我这些年发生的事情真的都是和当年离开村子的那两个姑娘有关。
我再说或许,我说一切没有得到证实前都皆为猜测。
澹台璃这个时候接了话茬。对村长说与其眼睁睁看着村里人活的如此难捱整日惊惧不时还会有人死去,莫若村长放手一搏,让我们在村里好好探究下那异状产生的根由,如此,村民才有可能得到解脱。
村长的嘴巴张了张,却是没有发音。继续的闷头抽烟。
澹台璃瞟一眼村长,说既然村里认为只要找人入赘这村子就可以破解那异状,三天之后如果我们还是对村里的异状无可奈何,那他会尝试一把入赘的滋味。
澹台璃的补充发音落地,村长眼底迸射惊喜。毫不迟疑立刻点头同意让我们在村里再待上三天。
和村长谈话结束。我和澹台璃回返二楼,我告诉奶奶刚才我和澹台璃与村长的谈话内容。我说我准备去一趟村长所提到的那个有着有本事远房表亲的姑娘的家。
奶奶点头同意,说她也和我们一起去那家看看,看奶奶明显没睡好依然难掩乏累模样,我果断拒绝奶奶的同行。
我对奶奶说随后我和澹台璃去往那家之后会即刻回来给她汇报情况,大白天的这村子不会出现什么异状她只管安心休息就是。
奶奶浅笑着叮嘱我不可大意,我说明白说谨遵奶奶令。
我和澹台璃下去一楼,我让村长这会儿就带我和澹台璃去往那家。
村长爽快应下,再说早餐已经做好问询我和澹台璃要不要先吃过早餐之后再去往那家。
想到村子正中央那村里唯一水井里掺杂了人血,我是胃里一阵翻腾。我对村长说不饿说时间珍贵让他即刻就带我和澹台璃去往那家就是。
村长带着我和澹台璃去往那家,途径村子正中央那水井处我不由得多看几眼,我挑眉那所谓井神是否是真的存在。
澹台璃这个时候在我耳边低语,说世界万物错综复杂很多事情无法解释我无需太过钻牛角尖。
听到澹台璃的话我瞟一眼他,问他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澹台璃满眼笑意低声说其实他的真实身份是我肚子里的一只蛔虫。
“回头我就去买打虫药,买双份。”白了澹台璃一眼,我紧随在村长身后朝前赶路。
“哥虽然只是一只虫,但哥不是一般的虫,什么打虫药在哥面前都是弱爆节奏,哥秒杀所有打虫药,哥一直都是拿打虫药当补品的。”澹台璃跟在我身边饶舌不已。
“我剖腹成不。”我头也不回继续脚步朝前。
“当然不成,那样自残事情怎么可以是小冉会去做的,好吧,我愿意随着第一颗打虫药一起离开,不过想想那怎样都是件悲伤的事情。”澹台璃语气中竟是带起些伤感情绪。叉木丰划。
“今天没吃药还是吃错药了。”感知到澹台璃那语气中的点点伤感情绪,我扭头望一眼澹台璃,我看到澹台璃眼底居然真的有还没来得及掩下的黯然情绪,我没明白澹台璃这黯然情绪从何而来。
看到如此模样的澹台璃,我顿住了脚步,探究目光望着他。
“是没钱买药,小姑奶奶求包养,一百块哥就卖身给你,怎么样。”我的目光望向澹台璃,澹台璃眼底那黯然情绪瞬间收敛,再欢脱笑容迎上我的视线。
“太贵。”我的目光上下打量澹台璃。
“小主价钱好商量的,只要小主愿意包养我,那就随便打发点了,我的能力多多很会挣钱,回头挣钱了就全部上交给小主,保证不留私房钱。”澹台璃低声接了我的话茬。
看澹台璃恢复常态我收回目光不再理他,我看到村长的脚步此刻已经在一户人家院门口停下。
村长等我和澹台璃走近,带我们直接进入那大开着的院门后才出声问询屋里有人没。
我和澹台璃随着村长过来这户人家,路上是一个人影都没有,家家户户皆大门大开。
随着村长的问询出口,屋子里传来应答声紧接着又传来窸窸窣窣的穿衣声。
村长带我们进入院子后就杵在院子里并没有带我们再进入那大开着门的正房,直到屋里的人出来正房,村长才抬步朝着正房走去,招呼我和澹台璃跟上。
已经亲眼目睹村里的异状,我自然是知道村长此举是因为什么,我在村长招呼我和澹台璃跟上之后,随在村长身后进入正房之内,之前出来正房的人也跟着进屋让我和村长以及澹台璃就坐。
我听村长称呼那人为大炮,在我和澹台璃坐下之后村长让大炮接下来对我和澹台璃的问题要如实作答。
大炮没有追问原因直接点头说好,先去里屋叫醒他老婆说让他老婆去烧水,再搬了个小马扎点燃一个旱烟袋坐在正房门口目光望向我和澹台璃。
我眼前的大炮,年龄有五十岁左右一副忠厚模样,其满脸愁苦,额头处青紫着应该是早上村里发生异状时候叩头导致的。
看大炮已经准备好,我就准备开口问询些问题,还没等我来得及开口,大炮的老婆从里屋里走了出来。
大炮老婆的眉毛是上吊着的半截眉,双颧高凸,有一双不藏神的凸眼,嘴唇很薄,是标准的刻薄女人面相。
大炮老婆出来里屋,算计眼神瞟一眼我和澹台璃以及村长后才出去正屋。
我等大炮老婆出去正屋,我问大炮他十年前失踪的女儿是怎样的一个性情,他们家的有本事远房表亲是怎样的一个有本事法,他那女儿和他那远房表亲是否亲近。
大炮猛吸几口那旱烟袋,瞟一眼村长后开始回答问题。
大炮说他女儿的性情随他老婆,很是刻薄个性刚强不能忍让,好争斗讲起话来跟把刀一样不饶人,为人凶悍脾气暴躁。
他们家那有本事的远房表亲,其实是他老婆的亲戚,他到现在还不曾见过一次那远房表亲,他老婆倒是带着他女儿去过那远房表亲家不少次。
每一次从远房表亲那里回来,他老婆和女儿都是要高兴不少日子,在他面前不断的说那远房表亲如何如何本事大如何如何有钱有势。
他每次都是选择只听不发表意见,免得多说了什么话再惹了他老婆和他女儿。
他从他老婆和女儿的话语中知道,远房表亲干的主要是和鬼打交道的买卖,那远房表亲还曾指点过他女儿的盅术。
他老婆和他女儿和那远房表亲算不得什么亲近不亲近,虽然每次他老婆和他女儿从远房表亲那里回来都会在他面前显摆,他还是能听明白,远方表亲对他老婆和他女儿也只是随便打发。
听完大炮的回答,我再问他他女儿离家之前表现的是否有什么不同,还有他女儿离家前后他老婆表现有什么不同。
我的问询出口,大炮的表情有些愣神,再猛抽几口旱烟袋后,说他女儿那临走的那几天总是和他老婆凑到一起嘀嘀咕咕个不停,他隐隐约约听到她们在讲什么当铺。
对于老婆和女儿他是丝毫不敢得罪,他也只是隐隐约约听到她们在讲什么当铺,他当时没有追问任何。
他女儿那几天还经常去找邻居家二丫,他没明白怎么他女儿会突然变了性子和死对头和好了,不过看到他女儿和二丫不再闹腾他心里也很是高兴。
他女儿和二丫同时喜欢村里的阿良,两个人成了死对头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只不过阿良只中意他未过门的老婆,他女儿和二丫仇视阿良未过门老婆同时,亦彼此厌恶。
他女儿和二丫和好之后,两个人竟也是不再去骚扰阿良,这个事情让他宽心很多。
当他女儿和二丫离开村子之后就和家人都失去了联系,他和二丫的爹出去找了很久都是没能找到他女儿和二丫,后来也就不再找了。
在他女儿离开家之后,他老婆每天都神神叨叨的,不是杵在村口就是跑到村里正筹备成亲事情的阿良家。
阿良在成亲的当天晚上死去,众人都在咂舌阿良年纪轻轻多好一小伙子就这样说没就没了,还是死在了成亲当天晚上,他老婆却是在屋里乐个不停。
因为这件事情,他在和老婆成亲以来第一次训斥了他老婆,他老婆为此和他闹了很久。
他女儿离开家没过十天他老婆就着急的不行催促他即刻去找女儿回来,他没明白女儿外出打工这才没几天他老婆为什么就让他去找女儿回来,他还是按照老婆交代去按照女儿走之前提供的地址去找女儿,到了地方对方说他女儿根本就没去过。
等他回来告诉他老婆这事情后,他老婆是连声说坏了坏了,却是再不提让他去找女儿事情,他也只是认为女儿和二丫临时改变了行程,很快就会与家中联络。
不过坐等右等都是不见女儿和二丫与家中联络,他与二丫爹爹就离开家去到处找她们,不过怎样都没找到。
大炮的话语刚刚顿住,他老婆拎着一壶还咕嘟嘟响着的开水就进来正房,面色阴郁的朝着正房内摆着茶杯的圆桌边走去,却是经过我身边时候,大炮老婆猛然将她手中那壶开水就朝着我的面门泼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