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讲到这里重重叹息一声,再提及今天水井边的砍人脑袋事情。
村长说,之前发生砍人脑袋事情每次他只杀八个就没了想杀人的狂热冲动,且黑雾不散他虽心里清楚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但神智并不会完全清醒。
却是今天不知道为何。他有种想把整个村里全部杀光的冲动,猛然摔倒后黑雾不散他亦神智瞬间完全清醒。
如果没有那猛然摔倒事情发生,他今天估计会杀光水井边的所有人。
村长抬头望向我和奶奶以及澹台璃,问今天事情是我们中哪个出手相助他的。
不等我们开口接腔,村长兀自开始分析,说我和澹台璃早在黑雾笼罩村子时候就已经离开村子去买吃食,当黑雾笼罩村子时候我和澹台璃速度再快也是不可能赶回来。如此的话那出手相助他的应该是我奶奶。
村子问询目光望向奶奶,奶奶微微点头,奶奶说她不曾想到村长在砍杀人时候心里事清楚的,说如果村长早一些把实情告知我们,今天村里就不会死那么多人。
奶奶的话令村长垂下脑袋闷头抽烟,再开口是说他本来是想把当年腌臜事情和他砍人脑袋时候心里清楚事情给烂在心里的。
村长说活着对于他来说是种煎熬折磨,他认定这是囡囡对他的惩罚,如果不是担心他的死会再激起囡囡的怨念加深。他早就去选择死亡了。
村长从座位上起身,说他已经把当年所有他知道的都告知了我们,说他今天太过乏累就不陪我们了。
讲完这些,村长佝偻着身体进入房间之内,我听到那房间之内随即传出村长压抑的哭声。
我望向奶奶问询奶奶接下来该如何,我说我想要再去一趟大炮家了解下情况,我说我对于大炮老婆所言的,只要找个男的入赘这村里并活过三天,就可以解决掉村里困境事情深感怀疑。
奶奶问我怀疑什么,我说我总是觉得大炮老婆所言的只要找个男的入赘这村里并活过三天就可以解决掉村里困境的事情,其实是假的,其实应该是与大炮老婆失踪的女儿有什么关联。
奶奶点头说她亦如此觉得,说天色已晚还是等明天再去大炮家。说今天晚上我们只关注村子正中央水井即可。
瞟一眼外面已然黑漆的夜色,我应下奶奶的提议,与奶奶和澹台璃就准备上楼休息。
当我和奶奶以及澹台璃刚走到楼梯口,村长老婆就眼神飘忽的叫停了我们,村长老婆低低声音说她有些事情要告诉我们。
看到村长老婆这反应,我微挑了眉梢,我问询她要告诉我们何事,村长老婆瞟一眼正房方向,更压低了声音,说其实她家囡囡的死还与她有关。
村长老婆的告知可谓是在村长刚才讲述的其之前隐瞒的当年实情上又加一重笔,我望着村长老婆虽保持着表情淡然,但我的心中是难掩讶然。
我轻轻点头,声音放缓让村长老婆给我们讲的仔细一些。
村长老婆再瞟一眼正房方向,说如果不打扰我们休息的话,她想去楼上房间里之后再给我们仔细讲。她说她不想让村长听到。
对于村长老婆的要求我自然是同意,我和奶奶以及澹台璃带着村长老婆上去二楼,进入我和奶奶暂居的房间。
一起进入房间,还不等我给村长老婆搬个凳子来坐,村长老婆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低声哭泣着说既然村长今天晚上已经把他知道的当年事情全部告诉了我们,那她也不要再继续隐瞒下去。
我把凳子搁在村长老婆身边,把她拉起来坐在凳子上,说往事已矣讲出来总比一直憋在心里的好,说往事已成往事自责无益。
村长老婆感激眼神望我一眼,开始给我们讲述十年前事情。
村长老婆说,当村长最后一次出门去找她儿子之后,她在家里陪着囡囡,对囡囡算是讲尽了所有好话,但囡囡态度坚持,定然要处死了她哥哥才算可以。
囡囡说。如果她再求情的话,那么她就会把她遭受强奸事情告诉村里其他人,到时候后果自负。
落花洞女是神选定的迎娶之人,在苗疆一代历来是备受尊崇,丝毫容不得哪个对其的亵渎。
倘若哪个如同她家这样在神迎娶囡囡之前儿子强奸了囡囡,那么人们为免遭神的责罚求得神的谅解,那是要把她们全家都施以割肉剜心之罚的。
她清楚囡囡受到侵犯是她儿子造的大孽,但她当时总是想着即便是囡囡是神要迎娶的女子,囡囡终归是要离她而去,她就只有儿子一个孩子。
她本是想求得囡囡的宽恕她儿子,却是不成想又反被囡囡威胁,囡囡的话令她寝食难安同时又令她恶向胆边生。
她在饭菜里下了迷药,在囡囡昏迷之后,她捂死了囡囡。
说也奇怪,她虽然捂死了囡囡,但囡囡没有半分窒息而亡迹象,她的面色灿若桃花,亮如星辰的双眼竟是带着笑意直盯着房顶,唇角上扬着弧度。
看到囡囡死后的模样,她心惊胆战,连忙用手从囡囡额头朝下抹到囡囡眼睛处,囡囡的眼睛终是闭合起来。
不知道是眼花还是怎么,她总是能感觉到她闭合了囡囡的眼睛后,囡囡唇角上扬的弧度加大了不少。
捂死了囡囡后她恐慌同时又后悔不迭只感亏欠,手忙脚乱着为囡囡换衣时候,村长重返家中。
村长对于囡囡的死不疑有他,她自然不会告诉村长囡囡的提前死亡是她一手造成的。
全村人在囡囡死后都过来道贺,合力处理了囡囡的后事。
囡囡死后,她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敢闭眼,只要她一闭眼,囡囡就会出现在眼前,冰冷阴狠的笑着说哪个都逃不掉。
特别是在儿子死后,她一闭眼就能看到她儿子死的那天晚上,是囡囡拉扯着她儿子朝着那山顶跑去,囡囡边跑还边扭头望着追在她儿子身后的村长笑,当抵达山顶,囡囡把她儿子推下山顶。
村长杵在山顶嚎哭不已时候,囡囡围着村长笑个不停,笑着笑着那眼珠子就外凸出来,眼耳口鼻处流淌出黑血。
在村长在儿子死后每天在院子里焚香叩拜时候,她也随着村长焚香叩拜祈求囡囡的原谅,时日久了之后,她才不再做那样的梦。
只是今天早上她又一次梦到了囡囡,囡囡说恨她说恨这个家恨所有人,告诉她哪个都逃不了哪个都别想逃。
今天出现的水井处村长砍杀不少人事情,她觉得定然是囡囡在作祟,她在听到村长把往事和盘托出之后,遂决定把她知道的事情也告知我们。
村长老婆讲到这里,再次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说求我们能帮帮她和村长帮帮这个村里的村民。
听完村长老婆的话,看着村长老婆哀求模样,我眼底冷然,虎毒不食子为了保全禽兽儿子亲手杀了无辜女儿,这村长老婆的恶向胆边生不是一般的恶。
我盯着苦苦哀求的村长老婆坐在凳子上没有动弹,奶奶瞟我一眼后叹息一声从座位上起身去扶了村长老婆站起来,对村长老婆说天色已晚早早歇息,说村长今天情绪不高她需要多多照顾。
村长老婆再哀求几句,再叮嘱我们不要把她告诉我们的事情告诉村长之后,才迟疑着离开。
奶奶在村长老婆离开房间后关闭了房门,走到我身边拍拍我的肩膀,说各地有各地根深蒂固的观念,在这里男丁金贵,金贵到令人侧目咂舌,为儿子牺牲掉任何他们都是会毫不迟疑的。
我沉默着点头,从储物戒内取出水和食物,我和奶奶以及澹台璃开始祭拜五脏庙。
澹台璃没吃几口东西就皱眉说他吃饱了,与我和奶奶告别一声,不等我和奶奶接腔就匆匆离开我和奶奶房间回返到他房间。
我挑眉这样的澹台璃太过反常,和奶奶对视一眼后我去往澹台璃房间门口。
我立在澹台璃房间门口敲门,澹台璃在房间里面没有开门只问我是否有事,我说的确有事,澹台璃在房间里问我是什么事情。
越发的觉得澹台璃反常,我让澹台璃这会儿给我开门,不然我不介意一脚把门踹开。
房间里静寂一会儿,我听到窸窸窣窣的穿衣声传来,再然后澹台璃欢脱笑容衣服整齐的为我打开房门让我进屋。
我注意到,此刻澹台璃穿的衬衫已经不是刚才那件衬衫。叉围女巴。
看到澹台璃新换了衬衫,我立刻想到了澹台璃背部那严重烫伤,我怀疑澹台璃背部那严重烫伤或许根本不曾痊愈。
我没有随着澹台璃一起进屋,只抱臂靠在门口,我让澹台璃把衬衫脱了。
澹台璃突然羞涩,人高马大的他立在我面前手指交缠着问我是不是今晚上就要让他侍寝,说他还不曾准备好还没有洗白白要不改天再侍寝我。
我白了澹台璃一眼,踮起脚尖就伸手去解澹台璃衬衫衣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