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乐的修行理论正确不正确,这个大家不知道。但是现在他们对于这个速度的提升,都是很在意的。
这就让陈乐有了那么一丢丢的小负担,很担心自己会误人子弟。这个话是他在记忆力翻出来的嘛,在乾元帝国这边目前还没有这个理论。
“乐乐,到我的房间里来一下。”
刚刚擦完嘴,打算跟沈皎月再遛遛弯的陈乐苦笑着咧了咧嘴。对于传入耳中的这个声音,有些郁闷。
欺负人啊,这是韩先生的声音,可是你就不能光明正大的找咱来么?非得玩这么神神秘秘的。
旁人都没有任何的反应,还在讨论快的实用性呢。他老人家这个时间掐的也是真好,他都在怀疑是不是韩先生在哪里偷偷的看自己呢。
他都不知道这个算不算是自己的荣幸,毕竟用记忆中的说法,这是韩先生在爱特自己么。这是殊荣啊
“走吧,韩先生喊我了。”
陈乐叹了口气。
旁人倒是没啥别的想法,毕竟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陈乐在书院里都是特殊的存在么。只不过厨房中的帮工们,那个眼神儿多少有些小羡慕就是了。
拎着给书院三巨头准备的食盒,走的这一路上,陈乐又享受了一轮额外关照。现在他在书院中的人气,绝对是最高的,比书院中的黑袍都要高。
“找我啥事?说不找我谁也不来。一找我就接着来,其实您老人家最好是说没事。”
来到了韩先生的小楼后陈乐也是摆明了讲。
韩先生没有搭理他,而是很认真的将食盒中的饭菜往桌子上摆。
“哎呀,您倒是说话啊。我还得跟姐姐去遛弯呢,不能浪费时间啊。”陈乐着急了。
“呵呵,也没什么事情。就是觉得,你说我们要是也用药浴,是不是多少也能恢复得快一些?”韩先生笑眯眯的说道。
陈乐翻了个白眼,“你们是通玄境啊,能管用?我都没信心。而且我那个药浴吧,多少好像都会有一些副作用。要是给你们也搞出来不好的副作用,行么?”
韩先生摇了摇头,“现在已经不是行不行的问题了,而是来不来得及的问题。”
“后天知行便会离开,我不知道有多少人知道我们元气受损。如果生出来一些事端,光有陈伯我担心不够。”
“而且他们但凡要是做一些什么,肯定是要做好详细的安排。书院,也不能乱啊,乱了,皇城也会乱,你肯定也没有好日子过。”
陈乐皱了皱眉头,有些疑惑的看了韩先生一眼,“您这确定不是在蒙人?您执掌书院这么久,就这么一丢丢的掌控力?连有多少人是跟你们一起混的,都把握不住?”
韩先生很认真的点了点头,“确实无法把握,人心思变啊。对于书院中的这些通玄武者,从来都没有进行过任何的约束。”
“这也算是对他们的尊重,毕竟修行到通玄境已经经历了很多。也是对他们的信任,更是书院以往的规矩。”
陈乐就好无奈,“规矩可能是好规矩,可是就算是心再大,这么危险的任务,也得归拢归拢啊。”
“这个事情,跟你爷爷多少也有些关系吧。”二先生开口了。
“其实以前的书院,在管理上并没有现在这般宽松。只不过当年发生了一个小事故,有五位黑袍选择了离开书院。”
“我的天,还有人在书院玩叛逃?”陈乐有些吃惊的问道。
二先生看了他一眼,“为什么不会有?那时候啊,但凡是在书院突破到通玄境的人,一生便会是书院的人,这就是书院的规矩。因为书院不想培养出野心家或者是杀人魔王,所以会有约束。”
“只不过总归是有人不想安稳的过日子,那五人叛逃后,韩先生和你爷爷他们在外追踪了三天,击杀两位带回三位。”
“前些日子被陈伯所杀的那位木先生,其实就是其中一位。是突破到通玄境多年的强者啊,也许正是因为如此,所以被陈伯给砍了后,才这么风平浪静。”
“我的天,那剩下的那两个人呢?”陈乐忍不住又插了一句嘴。
“那两个因为年事已高,八年前就故去了。”韩先生接口说道。
“就是因为那次的事情,所以书院的规矩才做了适当的放松,这才有了内院中的一些特别规定。”
“就好比针对人屠的规定,延续的就是原本针对书院黑袍的规定。就是没有想到木先生过了这么些年,仍旧在惦记这些事情。”
陈乐是真的不知道说啥了,刚刚听到的这些,应该算得上是书院的隐秘事情。毕竟这个事儿应该是只流传于书院的通玄武者圈儿,外边的人好像并没有人知道。
要不然这么大的事儿,不可能一丁点儿响动都没有。
“可是,我还是不理解啊,既然都发生了这个事情。就算是您的心大一些,也不能在以后的日子里,就让他们放飞自我啊?”陈乐皱眉问道。
“这么些年都相安无事,谁能够想到木先生一直都在寻找机会。”韩先生苦笑着说道。
“而且当时也有了一些别的约定,如果再有叛逃的状况发生,书院中原本中立的那些人也会加入到追杀的队伍中。”
“前几天的木先生,为得可不是要叛逃,而是要将书院掌握在手中。并没有违背当年的约定,所以今天其余的人也不好出手。”
“假如他们不想将事情延伸到书院外,而是在书院内解决,这个事情会非常的难办。那些保持中立的人,仍然不会出手。”
“现在问题的关键,我不知道木先生到底拉拢了几个人。木先生被杀后,这些人是否会放弃他们原本的计划。”
陈乐是真的不知道该说啥了,不过也多少有些理解韩先生了。毕竟通玄境的身份不一样,要是对他们有了太多条条框框,很容易就会有一些逆反心理。
带头大哥不好当,带着一帮很牛叉小弟的带头大哥,那就更加的不好当。这个管理的度,很难掌握啊。更不用说,他手下那牛叉的小弟,还多一些。
他都觉得自己应该同情一下韩先生,在外边传得很牛叉,好像也有一把辛酸泪啊。
刚想开口安慰一下韩先生,他又皱了皱眉头,脸上挂着笑,就这么笑眯眯的看着韩先生。他觉得韩先生,并没有将书院的隐秘事情全给讲出来,这个不应该是事情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