丸药,还真不是那么好弄的,陈乐觉得比膏药都要稍稍复杂一些。
这要不是还有李教授,他也就糊弄着做了,可是有了李教授,他就需要更加的用心一些,要不然他自己这一关都过不去。
还得说有功夫在身就是好,炒好的药材都不用那药杵来捣,这边都是高手高高手么,随便的弄弄,就能打成细粉。
配蜜、炼蜜、调药,这个活就是陈乐亲自来做的。对于火候的要求比较高,跟弄膏药差不多。
搓药丸子这个活儿,陈乐就有些小调皮了。这个事情,也是他亲自完成的。
“乐乐,为啥这边的药丸子都这么大?跟鸡蛋差不多呢?”沈皎月看向那些大药丸子好奇的问道。
“这是给韩先生和二先生的,他们是通玄境啊,用量得加倍。”陈乐笑眯眯的说道。
沈皎月没好气的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下,要是吃上几颗大药丸,估摸着晚饭都不用吃了。这个分量,绝对够用。
“真的嘛,李奶奶是女子,所以分量可以稍稍小一些。”陈乐又一本正经的说道。
沈皎月皱了皱鼻子,“你看着吧,等这个事儿过去了,你肯定会被韩先生或是二先生给算计了。”
“哎,我的傻姐姐哟。你觉得他们现在就没有算计我么?”陈乐苦笑着说道。
“就今儿咱们听到的这些事儿,你以为是他们说漏嘴被我发现了端倪么?都是他们做的套儿啊,我只不过是陪着他们玩罢了。”
“呀,大哥,真的么?”边上吃着瓜子的明礼一下子来了精神。
“八九不离十吧,他们都是跟你师父一样的老狐狸啊。你想想,平时好多事,你是不是也被你师父给忽悠个够呛?”陈乐看着他说道。
明礼还真就仔细的想了,然后又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周书齐都没眼看了,你咋就这么实诚呢?你光想着你师父也忽悠过你,你咋就不寻思一下,你大哥是咋忽悠你的?
他现在都在想,是不是找个机会跟明礼好好的聊一聊,以免他在陈乐这个大坑里陷得太深。不过这也就是想想罢了,对于明礼的盲目,他也知道就算是知行来说都够呛。
以前的明礼是将陈乐的安危放在首位的,现在知道陈乐的功夫比他还要厉害,就是满眼的崇拜。
送药这个活,交给沈皎月来完成了。虽然陈乐能跟沈皎月扯出来理由,可是真要是亲自过去,免不得会被韩先生给收拾一顿。
那就是糊弄人么,这个眼瞅着要吃的亏,那是说啥都不带吃的。而且今天也有安排,带着陈伯到拓跋小妞这里来蹭饭。
“那么高身份的人,欺负我们这些弱女子,很有意思?”
看到陈乐又过来了,拓跋红燕给他塞了一颗软钉子。
陈乐会在乎这些么?当然不会了,很是坦然的走进去,然后直接就坐在了饭桌的边上。
陈伯倒是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以前蹭饭也都是陈乐的买卖。像这么光明正大的蹭,他还是头一遭。
“先生,您想吃什么?我好安排丫头们去做。”拓跋红燕来到了陈伯的身边,恭恭敬敬的问道。
“喂,拓跋小妞,为啥我过来的时候从来没问过我啊?”陈乐不干了。
拓跋红燕看了他一眼,“虽然你是书院的教授,可是看着你就觉得很讨厌,也不知道从哪里学得那么奸诈。”
“那个,姑娘啊。他好歹也是我家的少爷,看在我的面子上,就别跟他计较了。”陈伯开口了。
“听陈先生吩咐。”
拓跋红燕又变成了乖乖女。
陈伯很得意的看了陈乐一眼,看来还是自己的面子大一些嘛。
“丫头啊,做人真的不能这样。你这还没进大齐的家门呢,就把我这个媒人给扔墙外边去了。”陈乐摇了摇头,苦口婆心的说道。
“今天就捡你们拿手的都弄一些吧,好些天没吃你们的手艺了,还有点想。对了,陈伯跟我一样,也是啥都能吃的人。”
拓跋红燕跟边上的小侍女吩咐了几句,然后也坐到了桌子旁,“你能不能对女子多一些尊重?每次都要说这样的事情。”
陈乐将双手拢到了袖子里,“你看看、你看看,又开始口不应心了。其实你的心中对于这个事情,多少也是半接受的态度吧?”
“虽然确实如此,我却更加的悲哀,为何我们女子要成为男人的附庸。就像那廉价的货物一般,随意品评。”拓跋红燕看着他说道。
这倒是让陈乐来了兴致,没想到拓跋红燕还是一位女权人物,“你的想法很好啊,可是不管是在乾元还是南疆,都有些行不通。”
“我也稍稍了解了一下,你们南疆的黑白红三家,好似都是女子在当家作主。不过也都是在家里边做主而已,摆到台面上以后,还得是男人来话事。”
“其实我倒是觉得你这个想法很不错,我们家将来就是要让姐姐当家作主的。我就带带孩子、养养猪啥的,这就完活儿。”
拓跋红燕有些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你果真如此想?”
陈乐耸了耸肩膀,“你信不住我,你还信不住陈伯么?”
“我们家少爷就是这点好,听话。”陈乐咧着嘴笑眯眯的说道。
拓跋红燕在两人的身上来回看了一圈儿,还是无法确定陈乐说的到底是真还是假。
按理说,陈伯说的不应该是假话。可是有陈乐在这里啊,万一陈伯要是顺着陈乐的话在说呢?
“你还别不信。”陈乐笑着摇了摇头。
“世间有天地,也有阴与阳。至于说谁当家作主这个事儿,我还真就不咋上心。还有啊,我的心里边,也从来没有瞧不起任何一位女子。”
“就好比你,虽然偶尔跟你开开小玩笑,也从来都没有说看不起你。不管男人还是女人,其实都是差不离的,谁离开谁也都……呃……也不对。”
说到这里陈乐抓了抓头皮,“在某些特定的情况下,其实男啊男、女啊女的,好像也可以啊。”
“无耻。”
拓跋红燕瞪了他一眼,吐出俩字儿。
自己还认真的听呢,没想到这货又是满嘴的荤话。
其实她还真的冤枉了陈乐,因为陈乐想到了他记忆中的那个年代,好像这个事儿就是很平常的事情。
不过这个事情冤就冤了吧,谁让当初自己给他们俩牵线的时候,确实有私心来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