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陈乐现在说不能动就不能动了,这个对于大家来讲造成的影响还不是很大。毕竟心中已经有了预感么,知道这就是陈乐下一个阶段的必然变化。
可是在陈乐好久、好久才会喘一口气之后,大家伙的心就真的提了起来。就算是号称听闻过“龟息功”的陈伯,都是如此。
龟息功有没有,他也不知道,他就是听陈半两当年念叨过。而陈乐也绝对没有修习过龟息功,现在仅仅是他身体的本能反应。
在第一天的时候,陈乐这个呼吸的频率虽然降低了很多,但是你等一会儿呢,终归还是有的。可是到了第二天,就已经发展到了一炷香的时间才会喘上那么一口气儿,还是很微弱的一口气儿。
这个真的将陈伯都给吓到了,开始的时候他都以为陈乐是真的断了气呢。
这个,还仅仅是陈乐身体上的一个表现。另外的一个表现,就是陈乐身体上原本很僵硬的皮肤,突然开始变得软了。
这个本来应该是好事,变软之后就差不多快好了么。可是在变软的同时,陈乐的身体开始分泌出一种黏黏的东西,就好象是他身体里的水分渗出来一样。
单独的一个变化,都让大家伙受不了呢,现在这两个一起出现,大家伙其实都是有些不淡定的。
没有听说过谁的身体没事能冒水玩,你就算是出汗,也就是那么点汗而已。现在这层黏黏的东西,都将陈乐的衣服给粘到了身体上。
只不过大家伙的心中,还是存在着一点点的希望。有变化,也未必就是坏事。也许这是陈乐身体变好的一个阶段,还得看以后咋样。
心中都有担心,却没有人说出来。提起这个事情的时候,也会笑容满面的说,少爷快好了。不管是糊弄别人,还是糊弄自己,心中都存着这么一点盼望。
现在队伍的行进,就是周书齐在指挥。虽然也是急行军,却不是一口气的往前跑,而是时快时慢的跑。
在跑到第四天的时候,最前方的陈伯一摆手,整个队伍都停了下来。
“陈伯,前边有埋伏?”周书齐催马来到了陈伯的身边问道。
陈伯点了点头,“用少爷的话说,人家这是要明杀。不好应对,最少两名通玄境,还有好些个知命境的人在林子里呢。”
周书齐的心就是咯噔一下子,两位通玄境啊,哪里是那么好对付的。而且也知道陈伯的身手如何,既然派过来,就是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端坐于马上的周书齐一挥手,乐字营的兵卒们跳下马围拢过来,将背着的大斧头也都操在手中。
“既然不怕死的凑过来,还在林子里猫着干啥啊。”陈伯喊了一嗓子。
“外边的日头有些大,在林中纳凉正好。”
林子里也传出来了声音,然后便有两个人从林中似慢实快的走了出来。
看着他们黑巾蒙面的装扮,陈伯不屑的摇了摇头,“都这等身份了,还学那鼠辈行径,丢人不?”
“呵呵,无非是不想妄造杀孽而已。”其中的一人摇了摇头。
“陈乐啊,关心他的人太多。若我们露了面,不管愿意不愿意,都要将在场的人给杀掉。蒙着脸,这个就很好办了,只需杀了你便好。”
“听闻你的刀很利,我们也不敢托大,两人战你一人。选择在你,是自己出来,还是我们杀进去。”
陈伯好笑的看了他们一眼,将腰间的酒袋接下来,拔开塞子灌了一大口酒。
“周书齐啊,乐乐就交给你们了。如果要是有人不要脸的过来截乐乐,你们也不用坚持。”将酒袋重新系好后陈伯说道。
“这是少爷的吩咐,少爷如何说,咱们就如何做。都能过来俩呢,备不住就会有第三个或者第四个鼠辈猫着。”
周书齐点了点头,也将自己的长枪给拎了起来。
在他的视线中,林子里也出来了黑压压的一群人。粗略的看过去,也得一千人以上。这些人同样是黑巾蒙面,手中拿着的兵器也是各种各样。
陈伯看到他们做好了准备,就从车上轻轻一跃,跃到了队伍的前边。
“能好奇的问一下,你们是被谁给收买来的么?”陈伯笑着问道。
那人摇了摇,连话都懒得说了。
“斩过通玄境,不过斩得太快,没什么感觉。”陈伯低着头说道。
“今天你们两个送上了门,也算是给了我一个小小的机会。修行了一辈子,为的就是要保护少爷啊。”
“你们今天要有明悟,要么杀了我,要么让我杀了你们。除此之外,别无他选。反正少爷的身子已经这样了,还能够活多久,都是不一定的事情。”
“这条命偷生了这么久,也到了该还回去的时候。你们也不用替我来珍惜,对着要命的地方来招呼就好。咋样?”
陈伯每说一句话,那个气势便会攀升一分。说完之后,他那灰白的头发都飘了起来。周边的空气打了一个旋儿,卷起了路边的杂草。
前面站着的这两人,眉头微皱。虽然他们有信心,联手之后胜过陈伯。但是对上的是不要命的陈伯后,这个信心也就跟着动摇了。
陈伯可不管他们如何向,一手压着刀柄,缓步向着他们走了过去。在还有十米左右的距离时,陈伯劈出了一刀。
刀一出手,便是全力施为。而且这一刀,攻向的还是对面的两位通玄境。
可能也是要试一试陈伯到底有多少斤两,两人也抽出了自己的刀和剑,硬接了陈伯这一刀。
仅仅是两声很微弱的响声,陈伯的身形顿了一下,紧接着又劈出了一刀。
刚刚那一下,已经让这两人有些不好受了,他们可没有想到陈伯恢复的这么快,这一刀又给劈了出来。
不过他们毕竟是通玄境,两人联手,顺势一磕,也将陈伯这一刀又给接了下来。
“你们,不行啊。”陈伯笑着摇了摇头。
猛的跃到了半空中,仿佛魔神一般,手中的刀对着两人斜斜的劈了下来。
这是陈伯的第三刀,两人还是避无可避,只能硬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