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啊，你脑子好使，你琢磨一下，昊天帝在那处宫殿里，在干啥呢？”
沉默了一会儿后陈乐又开口问道。
周承福摇了摇头，“以前的昊天帝多少还能够看懂一些，可是现如今的昊天帝，我是真的看不懂。”
“现在的他行事乖张，即便是他掌权之后，有好多事情处理得也是没头没尾。性格嬗变，有时候给我的感觉，好像是有人在替昊天帝拿主意一样。”
“最开始，我以为这是杨得年在背着昊天帝做事情。所以有些事情，看似不像是以往的昊天帝所做。可是经过我的观察，又可以确定，杨得年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有昊天帝授意才会去做。”
“这是杨得年能够一直跟在昊天帝身边的主要原因，因为他很忠心。不像我们这些人，永远也不会被昊天帝信任。”
陈乐点了点头，“其实，我有时候也隐隐有这种感觉。以前也进宫见过几次昊天帝，我就发现每次他点燃凝神香的时候，便是他性情最暴戾的时候。”
“对了，以前他赏给我的凝神香，还被人给做过手脚。到现在我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做的，开始的时候就觉得这个是为了要害我。”
“可是现在听你这么一说啊，这个事情也有些不对劲儿了。备不住我又成了背锅侠，其实是有人在算计昊天帝。”
“还有此事？”周承福皱眉问道。
“哎，这个事情吧，说出来又跟你们家老二扯上了。当时我也是看出来大皇子的反应不对劲，才知道这个香可能有问题。”陈乐叹了口气说道。
“而且那时候跟那么多人也都不咋熟，我就将那些香给好多人分了。可能，这个也是对后来的事情有一些影响吧。”
周承福瞪了他一眼，自然知道这个影响是啥。可是他又说不出来抱怨的话，毕竟是他们周家的人先要算计陈乐的。
而且陈乐今天能够跟自己说，就证明这个事情自己的大儿子也是早就知道的。早就知道，却没有跟自己说，也证明，自己的大儿子并不想在这个事情计较了。
归根结底，还是成王败寇罢了。那时候若是也真的将陈乐给杀了，现在也没有人能拿自己如何。
“老周啊，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呢，就是昊天帝，是有着两种性格的人？所以他才表现得这么怪？”陈乐接着说道。
“而现在他将自己给关在宫殿里，是不是为了治病啊？就像有些人得了离魂症，昊天帝会不会是双魂症？”
“双魂症？”周承福重复了一句，也跟着皱起了眉头。
“离魂之症我倒是听说过，可是这个双魂症却不曾耳闻。一个人，怎么可能有两个魂魄呢？”
陈乐耸了耸肩膀，“要不然为啥昊天帝一会儿好一会儿坏的，哦，也可以叫失心疯吧？一阵犯病，一阵没病的。”
他很想跟老周同志普及一下人格分裂的这个小知识，只不过在这个年代，还是太过惊世骇俗了。就算是自己普及了，老周同志也不带相信的。
反正他就觉得昊天帝很有可能是有人格分裂，一个还有一些人性，另一个就是很疯狂、嗜杀的那种。
只不过这个疯狂的人格到底是他本来就有的，还是点那个加料版凝神香给点出来的，他就不知道了，也没法去确定。
以前他么没有往这上面去想过，就觉得那个凝神香不正常，肯定是为了害自己。现在各项信息更新了，对于那个事情就有了另一种结果嘛。顺着那个结果再推回去，也就得出来了另一个原因。
毕竟在那个时候，都知道自己是不能修行的。而那个凝神香也仅仅是对修行的人，有影响。所以大皇子在刚刚嗅到的时候，就察觉了不对劲儿。
但是想要求证这个事情，要么问昊天帝、要么问大皇子，可是这俩人如今都在皇城呢，还真没法问。
想到这里的时候，他又皱紧了眉头，因为他想到了自己的情况。
自己这个特么的算是啥病？自己的脑袋里也有着另一个人的记忆。哪怕仅仅是片段，这个记忆片段的数量也有些多。
自己是不是也有那个人格分裂啥的？
而且自己的亲姥爷也有这样的情况，在异人那边很多年以前同样有这个情况。那么到了昊天帝这里，会不会也是这样的情况？只不过他们的关系没有处理好，然后就将昊天帝给整成了这样？
想到这里，他都有一些后怕，给自己吓到了。得亏自己小时候胆子小，也没有那么多的求知欲。要不然就自己脑子里的那些东西，搞不好也会将自己搞得疯疯癫癫的。
异人那边，为什么会因为自己的“觉醒”而造成了恐慌，恐怕这个觉醒就是类似于自己这样的。搞不好就疯，疯了之后可不就得祸害，给异人的联邦带去灾难么。
然后自己那从来没有见过面的好二叔，就借着这个机会抢班夺权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他做得也没有差。只不过显得着急了一些，暴露出来自己的野心。
然后他就觉得头大的很，因为现在他才想起来一个很关键的问题。为什么这个世界，会有那么多类似于自己这个情况的人呢？
自己知道的，就是异人以前有一个，自家的姥爷也是，自己也是。昊天帝？算是疑似病例。那么再过些年或者说是现在在别的地方，是不是还有类似自己这样的存在？
这特么的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啊，按照自己记忆中的知识来理解的话，这边的世界，好像过于特殊了一些。
“陈乐，你怎么了？”
看到陈乐神情连变，脑门上也冒出了汗，周承福有些担忧的问道。
陈乐摆了摆手，“上次大战的时候受的伤还没有好利索，所以呢，偶尔的也会有些不舒坦。哎，我也不容易啊，杀个通玄境，也是满脸累的。”
周承福觉得自己还是别搭理这货了，跟野王聊聊去吧。这货你没法跟他愉快的聊天，说说就下道儿，变得不正经。
这是干啥？这就是显摆啊，显摆自己厉害了呗。杀通玄境真的那么轻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