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湘君说道:
“我之所以不离开,是因为韩家有我妈妈一半的心血,可以这么讲,没有我妈妈的劳心劳力的无私付出,便没有现在的韩家,如果我就这么走了,岂不是便宜了杨洁了!”
“事实上,杨洁一直处心积虑的想要把我踢出韩家,巴不得我快点走,她会笑掉门牙的。”
叶尘点了点头:“这倒是的。”
韩湘君又说道:
“其实他们之所以让我嫁给龙傲天,除了想让我帮助家族获取利益外,也是想把我赶出韩家,因为我嫁出去以后,我便不在持有韩家股份了。”
叶尘闻听说道:“不应该呀,你终归是韩家人,是你爸爸的女儿,你有继承权,出嫁了不影响继承权的问题呀。”
韩湘君一边开车一边幽怨的说道:“当初杨洁曾经逼着我妈妈签字,就是我嫁人以后,便与韩家脱离关系,不得在继承韩家的资产。”
叶尘惊讶:“这么?
你妈妈答应了?”
韩湘君说道:“我妈妈当然不会答应这个条件,但是杨洁当时逼着说,要么就是答应她提出的这个条件,要么就是在我妈妈死后,把墓地迁除韩家二选一。”
“我那时候还小,六神无主,也不知道这对于我来说意味着什么,我当时就抱着我妈妈的墓碑,点头答应了毒妇的要求。”
叶尘攥紧了拳头:“她连小丫头都欺骗,可恶!”
叶尘又问道:“你后来长大了,怎么不和你爸爸说明此事?”
韩香君悠悠道:
“你以为我会不说?”
“杨洁在我爸爸耳边说,如果我出嫁后还持有韩家股份,就是便宜了男方了,并且说,好女不要嫁妆,好男不吃分家饭之类的。”
“女儿出嫁应该帮衬着娘家,而不是从娘家索取,这样会造成家族财产流失。”
韩湘君又说道:“我爸爸这个人是非常无情和唯利是图的,我妈妈在世的时候,极其善良且正直,从事的行业都是正规正矩的,不涉黄不涉黑,没有暗箱操作。”
“可是杨洁来到以后,她便是打破了我妈妈的这种做法,与樱国的虎医堂搭上了关系,也正因此,所以我爸爸韩立群才对杨洁拜百听计从。”
“等于说,杨洁是有着虎医堂的背景的。”
叶尘听到这里,不觉拧起眉毛:“虎医堂?”
叶尘怼虎医堂可从来没有好感,这个打着医疗的幌子,行坑害华人的事实,叶尘每每是义愤添膺。
凡是涉及到虎医堂的,叶尘是必然反对。
韩湘君又说道:“关于韩家与虎医堂之间的合作,我某天听到了一些蛛丝马迹,我觉得这是背叛祖国的行为,所以我就实名向官方举报了,后来被罚了很大的一笔款子以后,就是不了了之。”
“大概是因为他们做事极为机密,没有被查出来的缘故。”
“但我却真实的听到了他们之间的谈话,并且也看到了有樱国人出入韩家,所以我又把这件事捅给了报刊,一时间又沸沸扬扬,甚至造成了韩家股票的大跌,所以杨洁是恨死我了,现在经常在我爸爸的耳边吹枕头风,说我胳膊肘朝外拐,搅家不良,早晚韩家得败在我的手上,所以我爸爸一来二去的,也就答应了杨洁所提出的那个我嫁人之后,便不再持有韩家股份的这一条件。”
“在我爸爸看来我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败家子儿,正所谓家丑不可外扬,而我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把家丑外扬,所以我爸爸对我非常冷漠。”
叶尘问了一句:“那么,你对这些事情后悔了吗?”
“不后悔!”
韩湘君毫不犹豫的说道:
“我最痛恨的就是与樱国人勾结,只可惜我抓不到确切的证据而已,并且孤证难立,他们都说我是精神病。
叶尘握紧了韩湘君的手说道:
“你放心,我一定会帮助你得到韩家的股份,并且我还可以帮助你成为韩家堂堂正正的继承人,韩家所有的一切,都可以让你来继承。
叶尘的眼光中闪过一丝冷漠。
这已经不单单是一个家族的内乱问题,还涉及到了国家层面。
这是叶尘是绝对不能容忍的。
韩湘君看了叶尘一眼说道:“你有这个心就行了,谢谢你的精神鼓励。”
在韩湘君看来,叶尘所说的这些话都是安慰之语,就是说一点喜歌,让她高兴高兴罢了,就如同恭喜发财一样,说了恭喜发财也不一定会发财,倒是会让人哈哈一笑,心情愉快。
想要作为韩家的继承人,绝无可能。
因为除了杨洁这关以外,她爸爸现在也不同意她做韩家的继承人,因为她曾经把韩家与樱国虎医堂之间的秘密捅给了官方,捅给了报刊,所以韩立群也对她这个女儿不待见,认为她是个精神病,从未将她作为继承人培养。
她在韩家一直都被边缘化。
不仅如此,她能保住她现在的股份都已经是难上加难了,她连自己妈妈的墓碑,都难以保住,何况是韩家的继承人呢?
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不过,人们都喜欢听高兴的话,没人喜欢听恶言恶语。
所以韩香君把头歪在叶尘的肩上,享受着岁月静好。
砰!
韩湘君刚刚闭上眼睛,正在畅想未来的时候,车子便是砰!的一声!
遭到了撞击,韩湘君猛然张开眼睛,不明所以的问道:“怎么回事?”
哗啦!
紧跟着,韩湘君旁边的车玻璃便是碎成了无数块。
幸亏叶尘伸出大手,直接将那些车玻璃的碎块拍了出去,否则韩湘君可能会受到伤害。
韩湘君这才坐直身子,紧张地一看4周。
她赫然发现,在前面正立着一个带着斗笠的男子,男子低着头一动不动,如同是泥塑木雕一样。
但是却给人一种毛骨悚然之感。
“原来是他!”
韩湘君惊叫了一声。
叶尘问道:“怎么,你认识他?”
韩湘君白着脸点了点头说道:
“他叫做带笠,是和我师父一辈的,我曾经见到过他。”
叶尘紧踩刹车,然后对韩湘君说道:“你坐在车里不要动,我下去看看。”
说完,叶尘便是关上车门,走下车子。
韩湘君几乎毫不迟疑地也跟着下车。
她,是担心叶尘。
“带笠!别来无恙?”
叶尘看着对面的男子,淡淡地说道。
“怎么?
你想暗杀我们?”
斗笠男子一动不动,而是低着头说道:
“谁说我是暗杀?”
“我这是明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