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五枚铜钱……张凡随便捏了一枚康熙通宝在手上看了看,供奉在三清像前那么久,这铜钱之上还真的有几分道蕴,阳气也很是充足。
道蕴这种东西,说起来虚无缥缈,但是拿在内行的手中是可以感觉的出来的。
市面上卖的那种阳气充盈的五帝钱,只能说是一种法术用品,而这锦盒里的五枚,染上了道蕴,已经可以算是真正的法器了。
要是换个其他识货的在这里,恐怕已经捏着那五枚五帝钱双眼放光了,可惜的是,现在拿着这玩意儿的人是张凡。
“青莲道友,实话跟你说,你这块罗盘,连我送给徒弟的见面礼都不如,至于这几个五帝钱,确实是有些道蕴在上面,可惜,还入不了我的眼。和垃圾没什么区别。”
“张先生,你这么说话是不是有点太不客气了?”
清莲道姑脸上的不悦之色更重,看不起他们这观主传承的法器,和看不起虚云观有什么差别?
“客气?如果客气能当法器用的话,我真的不介意跟道友你好好客气客气,可是事实就是这样,你这所谓的法器,根本就上不了台面,想用这个作为给我的好处,实在是不够格。”
“哦?按照张先生的说法,你手头上有比这蕴含道蕴的铜钱更好的法器?”
清莲道姑的眼神之中带上了几分不屑。
她承认,张凡在风水一道上的本事确实了得,可是他再怎么了得也终究只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而且几家道观对张凡的经历都有所了解。虽然张凡的爷爷张半仙在江州的圈子里有些名声,但是张凡自己在半年之前还是一个籍籍无名的中介公司伙计,又和张半仙分开多年,之前的生活很是窘迫,甚至辍学,他的身上怎么可能有什么宝物?
“听青莲道友的说法,道友这是不信?”
张凡饶有兴致的看着清莲道姑,她刚刚做出那副笑容来真的是很努力了,此时的不屑才是她真正的表情吧。不过越是这样,张凡就觉得越有趣。
“我虚云观历时百年才蕴养出这五枚含有道蕴的五帝钱,你年纪轻轻,虽然贫道承认你在风水上的造诣要超过贫道,可是你说你手头上有超过这法器的宝贝,贫道却是不信的。别说是张先生你手上,就算是找遍整个江州城,都不可能找到比我虚云观这五枚更好的五帝钱。”
显而易见,清莲对自家的宝贝法器是很自豪的,有点护犊子的感觉。
“那……要不咱们打个赌吧。”
张凡轻笑了一声,脸上的蔑视比清莲道姑还要重。
“赌什么?”
作为一个很傲气的女人,清莲是最见不得别人用这种蔑视的眼神看着她的,尤其是张凡这种在某些地方稍稍强她一些的人,她的好胜心完全被刺激了出来,当下也不去管出家人赌博是否合适,直接问张凡要赌什么了。
“就赌你这几枚铜钱算不算垃圾好了,如果我在三天之内能找到远胜于你这法器的五帝钱,就算我赢,反之,就算你赢。”
张凡说着,用手指在那锦盒上轻轻弹了两下。
“如果我输了的话,我什么好处都不问你们要,玄学馆里三个席位就直接给你们。连那一成的抽成我也不要了,你看怎么样?”
张凡这赌注一出口,清莲道姑的眼睛又是一亮,连那一成的抽成也不要了?白送三个席位?张凡这就等于是倒贴了啊。
“如此甚好。”
也许这张凡就是个自大的白痴吧,虽然还不明白他想要干什么,但是稳赢的赌,又有什么好怕的呢?师父可是说过很多次的,整个江州城都找不到更好的五帝钱,别说三天,就算给他三十天,让他跑遍各个古玩市场,寺庙道观,恐怕也找不出比这更好的。平日里道教协会的几位大佬想要把玩一番这套五帝钱,都要跟自己师父磨上很久的。
“你说好,那就好。不过,青莲道友,你是不是忘了点什么?既然打赌,双方都要出赌注才对。我现在拿出赌注了,那么青莲道友,你又要用什么来跟我对赌呢?”
张凡的嘴角微微翘起,人啊,不能太过傲气和自信,和哥打赌玩儿,谁给你的勇气啊?梁静茹吗?这是一匹烈马啊,想驯服她,就得先杀杀她的傲气,灭灭她的自信。
“这个……”
清莲道姑确实太过自信,刚刚光想着赢了,却根本没有想过自己输了会如何。现在张凡问起来,她有点不知道该说啥。
之所以拿出这套法器就是因为张凡给出了他们一个天大的机缘,问她索要对等的好处。可是现在这法器成了赌局的核心,人家那边的筹码还是在玄学馆的席位上,她这边好像真的拿不出什么相应的东西来和张凡赌了。
“贫道,贫道……”
清莲道姑的贝齿紧咬着下唇,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如此场景实在是有点窘迫。片刻之后,清莲狠狠的咬了一下牙齿。
“既然张先生带着如此好的条件上门,想必心中已经有了对我虚云观索取之物,不妨张先生自己说出来,如果清莲调配的动,就拿来做赌注也无妨。”
清莲道姑这一招还真是很不错,把皮球踢还给张凡的同时,还顺带着试探一下他的目的,如果张凡想要的东西是他们虚云观所不能承受的,那么她只要说上一句,“此物并非清莲可以调动,还是免了吧”,也就是了。
“嗯……你要是这么说的话,我还真的没想好问你们要什么,要不就这样吧,如果你输了,把青莲道友你刚刚收起来的那件贴身小衣输给我也就是了。”
张凡回答的很是漫不经心。就好像根本不在乎这个赌注一样。然而清莲道姑听到这话之后,面色瞬间变了好几次。
一开始的时候,她真的想大骂一声“登徒浪子”然后把桌子给掀了,可是理智告诉她现在绝对不能这么做。师父把观里的事务交给她,她就必须为观里负责,为观里谋福利。张凡提出的这个赌注确实让她感觉非常的羞耻,但是……张凡那边下的注足够大啊。
“张先生,还是不要开玩笑的好,贫道……贫道的衣物怎么能与你的赌注对等呢?张先生,还是换一个吧。”
思索了再三,清莲道姑虽然没有现场发火,却也还是想让张凡换个赌注。
“怎么?青莲道友对自家的宝贝没有信心是吗?如此的话,我就告辞了。贵观的法器如果没有道友你说的那么好,又凭什么以它来得到我玄学馆的席位呢?这个赌不打也罢。”
张凡根本就是故意逗弄清莲的,看她不乐意用刚刚那条黑色的雷丝内·裤来赌,立刻站起身打了个稽首就要走。
“张先生,留步!”
清莲道姑咬着牙喊住张凡,这家伙不能走,绝对不能走。那东西拿来当赌注的话,终究只是一件身外之物,除了羞耻,不值得什么。再说,清莲道姑也并不觉得张凡真能找到什么比她这些还好的五帝钱出来。
“清莲答应张先生便是。三日之期,如果先生找不到更好的五帝钱,那就免费将那三个席位给我虚云观,如果能找到,清莲自当将那件小衣双手奉上。”
话说出来以后,清莲道姑感觉心里也没有那么别扭了,抬起右手手掌,掌心对着张凡。
“行,那就这样。”
张凡走到清莲道姑身边,抬手和她击了一掌。这叫击掌为誓,代表着赌约成立。
“那么,张先生请吧,清莲期待着张先生能三日内找到一枚重宝来赢得赌约。”
感受着掌心处传来的男人手掌的触感,清莲道姑的心里一阵恶心,勉强笑了一声,朝着门外做了个请的手势,就要送客了。
“唉,我说青莲道友,你这是什么意思?东西还没给我,这就要送客了?”
张凡一边说,一边走回八仙桌旁坐下,端起茶碗的同时,还翘了个二郎腿。晃来晃去的。
“什么东西?”
清莲道姑不解的走到桌边,自己欠什么东西没有拿给这个混蛋吗?
“你的那条雷丝内·裤啊,你都还没给我呢。”
张凡说着,从自己的衣兜里摸出一件东西用手按在桌上,推到清莲道姑那边。
清莲道姑有些蒙圈,不知道这狂妄的家伙到底是拿出了什么东西,这就要跟自己要赌注?下意识的把美目朝张凡的手望了过去。
而张凡在此时也把手挪了开来,露出了下面的那枚康熙通宝。
在张凡的手挪开的一瞬间,清莲道姑隐约间仿佛看到有一条龙从那康熙通宝上盘旋而出,紧接着扑面而来的就是一股磅礴威严之气。
清莲随师父修道这些年,也摆了不少风水局,手上过过的铜钱不知道有多少,像眼前这枚一般的还真是从没有见过。自家那五枚蕴含着道蕴的五帝钱在张凡的这一枚五帝钱面前简直就像是个笑话一般,怪不得人家看不起自家的法器。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