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然十人出征前,丹七还亲自相送,让苏然一定要活着回来,她会等苏然。
苏然那时候,锋芒毕露,信心满满,意气风发,拍着胸膛说很快就会回来。
还说会给丹七准备生日礼物。
可是,终究世事难料。
苏然就此一去不复返。
之后,百年折磨,和九离相爱,等等。
待苏然接手上下杂货铺时,已经是快要两百年后了。
苏然还去找过丹七,只不过,丹七终究只是凡人,无法如苏然一般长生。
听说,丹七等了苏然两年,终究没能等到苏然。
最后,相爱了一个普通人,结婚生子,生老病死,人生算是圆满,享年六十八岁,算是善始善终。
苏然只得长叹往事如烟,岁月无情,不过听到丹七善始善终,也道是心中欣慰。
对丹七,也就放下了。
但是,谁曾想到,几百年之后,牢头竟然拿出了丹七的画像。
还有那般的惊恐模样,胸口触目惊心的血剑。
这不由让苏然疑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当年说的善始善终,并非那样,内中有着隐情?
片刻后,牢头挥开迷雾,便见到一个精钢笼子中,有着一人。
并非凶光毕露,而是已经奄奄一息。
躺在铁笼子中,双眼紧闭,呼吸微弱,嘴唇微动,似乎在说着什么,但是却无半点声音说出。
全身上下都有密布的伤痕,看上去,是用鞭子打出来的,而且是新伤旧伤都有。
“前辈,这是?”
“这是最近送进来的一个犯人,说是偷窃主家之物,送过来的时候已经被打的半死了。”
牢头看着铁笼子的人,还真是不把人当人看啊。
就直接被装在这狭窄的笼子中,当做一条狗一样被送了过来。
“我看过,心脉断断续续,显然是故意为之,就是让其无法救治,但是却也不会很快死去。”
“是折磨?”
一般的犯人,受到这样刑罚的并不多。
“不,是在等你。”
“等我?”
苏然疑惑,这个人他仔细看了,虽然脸上有血痕,血污满面,但是苏然肯定的是,他是不认识此人的。
“这个人被送到这里的时候,手中就拿着你手里的那张画轴,口中还在不断的念着你的名字。”
“所以,我才找你前来。”
听到此,苏然算是明白了。
他的确是不认识此人,而此人会被送到这里,不管是画轴,还是口中喊着苏然的名字。
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为苏然安排的。
就是要让苏然得到卷轴,看到上面的丹七。
“他,是谁送来的?”
牢头看向苏然,“易阁白。”
“他?”
听到这个名字,苏然都不由的皱了一下眉头。
这个易阁白,也可以说是一个名人了。
他在下面,被称为老头子下第一人,职位大将军,可不是靠一些手段得来的。
而是依靠绝对的超强战力。
此人,好战,却不屑斗狠,对一般的小打小闹乃是完全不入其眼。
一身武力,在同为大将军的所有人中,可以说是无人出其右,其实也并不为过。
虽然并无多少谋略,城府不深,但是其一身战力足以应付一切阴谋和诡计陷阱。
很多想要设计陷害易阁白的人,最后都会被其一拳粉碎。
不管是谁,只要是对他露出半点杀心,易阁白就会将其记在心中。
记在心里,可不是伺机报复,趁机诛杀,而是他再等,等你足够强大,或者你的诡计全部实施完毕之后。
看到你实在没什么能拿得出手了,没什么好戏唱了,易阁白就会展现他的雷霆之怒,彻底的将你粉碎。
万劫不复。
而且,易阁白对待敌人的态度那是斩草除根,不留后患。
不光是要诛你九族,而且,就算是你家的鸡狗和蚂蚁窝都不会放过。
也就是说,凡是和你有关系的活物,尽皆诛杀!
那些什么陷阱,阴谋,阳谋,对易阁白都不算什么,因为他什么都不怕,什么都不顾,只要你敢对他露出杀心。
他就会将你的一切都粉碎。
单单是这份斩草除根的狠劲和超强的战力,就让太多的人退缩了。
易阁白可以什么都不管,也没有什么牵挂,到现在为止也没人知道他的弱点是什么。
或许这个人就是玄铁一块,并无什么弱点可有。
猜测,也许能打败他的就只有正面击败,以更高的武力杀了他,这一条路了。
易阁白能无顾忌。
但是,你能没有吗,就算是你不怕死,也什么都没有孤家寡人一个,那你有能杀死他的战力吗。
没有,迎接你的就只有失败和死亡。
至于,能压制易阁白的老头子,他们似乎对于易阁白来说,乃是放任不管的态度。
若是有人能够杀了易阁白,他们也不会管,任由你杀便是了,那是易阁白技不如人,命里该死罢了。
而易阁白杀的那些人,老头子也不会管,那也是你技不如人,命里该死罢了。
至于传到他们耳中的那些关于易阁白的话语和造谣,想要借助老头子的手除掉易阁白的诡计。
老头子也是不管,不听。
就是任由你们在底下闹,他们懒得管闲事,甚至还希望看热闹呢。
如此之下,久而久之,敢和易阁白作对的人就真的很少很少了。
谁都知道那易阁白就是不怕死,还杀不死的大麻烦。
能不惹,就不惹,而且也惹不起。
对这个人,苏然并未有过接触,虽然知道他的名字和一些情况,也知道他的相貌和住址。
但是,这么久以来,却是从未见过。
易阁白,好战,杀心重,但是却也并不蛮横,只要你不惹他,他就不会动你。
当然了,你见到他,最好还是绕路走,能避就避。
不要愣头青的说什么人人平等,凭什么见到易阁白要躲,路是大家的。
那不是勇敢,不是在追求平等。
那是作死。
这么多年,易阁白也从未来过上下杂货铺一次,苏然也就不会闲的非要去触一触易阁白的锋芒。
无交际,也无麻烦。
只是彼此知道有对方的存在,却是从未见过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