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儿,你看王梓博回的信息。”
边诗诗把手机屏幕移到萧容鱼面前:“他说‘甜就好’,口气这么勉强,改天我买块蛋糕还给他!”
萧容鱼伸头看了看:“诗诗你也太敏感了,这是很正常的语气啊,我和小陈也经常这样聊天的。”
“你们不一样嘛。”
边诗诗噘着嘴说道,她索性搬个椅子过来,歪着头靠在小鱼儿肩膀上,发了一会呆突然说道:“小鱼儿,那个建邺大学法学院的研究生师兄,他又联系我了。”
“约你出去吃饭啊?”
萧容鱼一边翻动着笔记,一边问道。
“是啊。”
边诗诗点点头:“其实他还蛮优秀的,以后说不定可以去四大律所。”
这果真没有出乎陈汉升所料,单身至今的边诗诗,就在王梓博稍微动心的时候,另一个男生也同样有这种想法了。
建邺大学法学院的研究生,这个背景可比一本的王梓博要厉害多了。
好在萧容鱼还是帮着好朋友的:“恋爱要看感觉,再说梓博也不差啊,他学的可是建邺理工的招牌专业,毕业后进入某个垄断国企,到时外派国外,可以拿双份工资呢。”
“小鱼儿,每次我刚想说点甜甜的恋爱,你就会提起王梓博。”
边诗诗不满的说道。
“梓博也可以很甜啊。”
萧容鱼调皮的说道:“今晚的草莓蛋糕难道不甜吗,嘻嘻~”
“小鱼儿,你都给陈汉升带坏了!”
······
另一边,从新街口的容升律所回去后,梁美娟几乎掌握了陈汉升在建邺的所有活动地点,笔记本都写了满满好几张纸。
现在,她对自家儿子的大学生活终于立体起来。
宿舍,那是吹牛和睡觉的地方;
教室,那是睡觉和吹牛的地方;
图书馆,这个不能大声喧哗,所以只能睡觉;
按理说这样的大学生应该过得混混沌沌,偏偏陈汉升不仅保研了,沈幼楚和萧容鱼两个丫头也有独立的事业和发展。
沈幼楚主业是考研,副业是慢慢的扩大奶茶店规模;
萧容鱼只要等到圣诞节那一天,那就是初次斩头露角的机会了。
还别说,安排真挺不错的。
又过了两天,这场初冬的冷雨逐渐停歇,不过没有放晴,潮湿的雾气飘散空中,如果绕着操场走一趟,头发上都是凝固的水滴。
梁太后终于回港城了,那边的气候要干爽一点,送别的时候为了避免修罗场,陈汉升没有让沈幼楚和萧容鱼任何一人陪伴。
反倒是郑闺蜜的强烈要求没办法拒绝,她一定要送梁太后去中央门汽车站。
“小郑,以后工作不要那么辛苦,咖啡少喝一点,你抽空来港城玩玩。”
中央门检票口之前,梁美娟握着郑观媞双手叮嘱。
前一阵子的假怀孕事件中,梁太后已经认定这就是“儿媳妇”了,没想到峰回路转还是一场空。
郑观媞很聪明,看到梁太后脸上掩饰不住的失落,她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阿姨保证好身体,我下次想喝汤的时候,偷偷跑到港城找你。”
郑观媞目送着梁太后上车,陈汉升都想转身回去了,不过郑闺蜜一定要等到大巴开出车站,她才肯挪动脚步。
“怎么感觉不像我妈,反而像你妈呢。”
回去的路上,陈汉升笑个开玩笑。
郑观媞没想搭理,聚精会神的盯着前方道路。
“哎~~”
受到冷落的陈汉升也不介意,低头的时候不经意看到座位上有张纸片,他捡起来看了看,发现居然是一张民间怀孕的秘方。
陈汉升哑然失笑:“你怎么有这玩意,不会真想怀孕吧?”
“刚才下楼时,一个厂里的女工专门塞给我的。”
郑观媞解释道:“上次我伪造的怀孕检测单,就是借用这个人的,她老家有个土法怀孕秘方,据说能提高受孕几率,她以为我现在需要。”
“牛逼啊。”
陈汉升不太相信,翻来覆去看了看:“这有科学依据吗?”
“不知道。”
郑观媞摇摇头:“她说看个人体质的,陈渣男你好像很感兴趣啊。”
“我?怎么可能!”
陈汉升轻蔑的笑了笑,顺手把秘方纸片丢在车厢里,放低座椅眯眼休息。
没多久,陈汉升“呼噜噜”打起鼾来,郑观媞瞟了一眼,关掉车厢里的收音机,默默打高空调温度。
从中央门回到电子厂也就40多分钟,郑观媞到了以后推了推陈汉升:“你要不要上去休息。”
“别烦我。”
陈汉升砸了咂嘴,口齿不清的说道:“你······你先上去吧,我在车里睡一会。”
“那我先回办公室了,你记得关空调啊。”
郑观媞叮嘱一句就离开了。
她很能理解陈汉升这种感觉,自己有时候也这样,在车里睡得很好,回到床上反而一点都不困了。
不过等到郑观媞离开后,刚才还迷迷瞪瞪,嘴角流着口水的陈汉升突然睁开眼,贼眉鼠眼的左右看了看,赶紧把那张怀孕秘方装进口袋里。
关掉空调,又对着后车镜理了理衣襟,陈汉升才若无其事的离开停车场,径直来到洪仕勇办公室。
洪仕勇正和一个副厂长说话,他看到陈汉升,戏谑的说道:“陈副主任,你不是又回到郑总怀抱了吗,怎么还来我办公室。”
“冤枉啊。”
陈汉升脸色一变,睁大眼睛:“我什么时候回到郑观媞怀抱了?”
“你妈前几天一直给郑总送汤。”
副厂长说道:“我们都看到了,只是懒得说罢了。”
“我妈那是我妈,我是我。”
陈汉升强调道:“我妈给郑观媞送汤,那是她的自由;我和郑观媞合不来,这也是我的自由,不能混为一谈的。”
“好了好了。”
洪仕勇不想在这里胡搅蛮缠,他自然是不会相信的:“你回去吧,鉴于你之前的功劳,我不会撸掉你后勤部副主任的职务。”
“洪总,我可以发誓和赌咒,我绝对和郑观媞是仇人。”
陈汉升仍然要表明态度。
“赌咒和发誓没什么效用啦。”
洪仕勇摆摆手:“我们都是生意人,不是看嘴上说了什么,一定要看做了什么。”
“洪总要我拿出实际行动喽?”
陈汉升皱着眉头:“这样吧,车间规划部的负责人曹建德一直是郑观媞的铁狗腿子,下次开会我提议换掉他,洪总记得让人支持我。”
曹建德?
洪仕勇沉吟一下,车间规划部的部长是个重要职务,可以安排和控制电子厂的生产流水线,洪仕勇早就想夺过来了,只是担心触怒郑观媞底线。
“明天有个会,你要不要试一试?”
洪仕勇想了想:“我安排你发言的机会。”
“没问题!”
陈汉升答应一句,雄赳赳气昂昂的离开了。
“洪总······”
这个副厂长总觉得哪里不妥。
“没事。”
洪仕勇摆摆手:“陈汉升就是一枚棋子,可以用他来试探试探郑观媞的决心,不管成功与否,我们都没有失去什么。”
第二天开会时,陈汉升果然提出车间规划部部长曹建德的种种工作失误,强烈建议换掉这个人。
面无表情的郑观媞瞬间明白了,陈汉升这是看中了曹建德,新厂需要这个人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