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寂静,这里又极其偏僻,荒无人烟的,选择这个地方,一看就是秘密处决的好地方,三老被反绑着双手,紧闭双眼,身体微微发颤,虽然说他早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临近死亡的一刻,他还是怕得全身打颤。
“喏。”刀斧手走到三老身后,刀刃贴着三老的后脖颈,缓缓抬起,只要这么一刀下来,他就是身首异处……
“动手吧。”叶世楷又说了一声。
“喏。”
明晃晃的大刀猛地落下,三老只感觉浑身一凉,紧接着是一瞬间全身都失去了知觉,这是被吓的。
一秒,两秒,三秒……
好像没有什么感觉啊,三老微微喘着气,不对劲啊,他的脑袋难道没有被砍下来吗,为什么他还能呼吸,微微动了动双臂,束缚着手腕的绳子也被打开了,绳子……竟然断了。
三老缓缓站起身子,睁大着双眼看着众人,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叶世楷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周围的军士都是会心一笑,三老都开始怀疑他是否死了,但实际上,他真的没有死,刽子手砍断的不是他的脑袋,而是他手上的绳子。
“三老,不会东看西看了,你没有死。”叶世楷淡淡说道。
“军……军爷,你这是什么意思。”三老惊得连话都说不连贯了。
“当然是放了你。”叶世楷摆了摆手“等我们回去的时候,大军就会开拔,所有军士都会认为你被我斩首了,等明天早上我们走远了,你再回到村里,说起来还要难为你了,要在这个荒山里独自过一夜。”
“这……你为什么这么做。”
“三老你现在不应该问那么多,你只需要知道,你现在已经死了,等你明天回到村中后,要重新换一个身份。”叶世楷看了看天空“行了,我们要赶紧回去了,否则就会有人起疑。”
“原来如此,多谢军爷救命之恩。”三老也明白了叶世楷的意图,突然跪倒在地,很明显,他是故意放人的,但却要把所有的军士都蒙在鼓里,让这些军士以为这位“勾结狼族,诱杀秦军”的三老已经被就地正法,叶世楷的这一招“瞒天过海”,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包括这些随行的军士,也都是叶世楷的心腹,他们绝对不会泄露秘密。
“三老,还请你回到村中之后,让村民不要大肆声张,这件事情若是出了村子,日后对我,对你都是百害而无一利,明白吗。”
“当然,当然。”
…………………………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村外十里,叶世楷带着随从骑马赶上了大部队,上官健正催促着众人加快行进,好像是有意远离村庄。
“临别之前和三老说了些话,所以耽搁了一些时间。”叶世楷没有多说什么,三老虽然年迈。但顺着小路不用半个时辰就可以回到村中,但为了防止部队知道这个真相,叶世楷让他等天亮再回去,那个时候,大军已经离开三十里……
“水源找到了吗。”叶世楷话锋一转,赶紧询问道,北方不比南方的河网地区,并没有那么多现成的河水可以获得水源,所以行军最重要的就是确保水源的安全。
“当然,满仓带人找到了清凉的山泉,而且你看这个。”上官健指了指后面的车子,这是……水车。
“有了这个,我们就可以存储水源了。”
前面的路还很长,谁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作为统军者,唯一能做的,就是做好充足的准备,并且在关键的时刻,做出正确的决定。
“报告上官大人,郡守府的军令到了。”突然,一名骑兵赶到了两人面前,将一份文件递了过来。
“郡守府。”上官健面色凝重,从骑兵的手中接过军令。
“上官,到底是什么事情。”叶世楷看出了他的异常,上官健一向稳重,很少会慌张。
“郡守府级别很高,郡守是皇帝陛下亲自任命,郡守府的命令一般是不会直接发给下面的部队的,我担心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上官健打开卷轴,面色更加凝重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河内郡北部有好几个县都发生了叛乱,还有一些起义军,情况逐渐恶化,所以……”
“我们的任务可能要改变了。”上官健将郡守府的卷轴递给了叶世楷。
“镇压叛乱,河内郡虽然临近燕都长城防线,但还有相当的距离,难道又是狼族的细作渗透进来唆使的。”叶世楷已经被狼族的细作弄得“神经过敏”,从上水村粮草遇袭和这次的袭击看来,狼族的渗透已经很严重了。
“恐怕不是狼族干的好事,因为这几年战事不断,导致民力衰弱,各地也出现了很多的“起义军”,他们是帝国的威胁。”
“全军改变方向,向西边全速前进,目标共县。”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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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
云城,蛊宗。
“倩丫头的毒素已经解除得差不多了,在蛊宗多待几天,老夫我再去调制一些药品。”独孤田克点头说道。
“前辈,我必须要去圣山,冥宫还没有传来消息,我担心他出事了。”季倩的心中一直都放不下叶世楷,即便是身中剧毒也是如此,更重要的是,若是叶世楷平安离开圣山,早就应该传来消息了。
“倩丫头就不要想太多了,他会回来的,但不是现在。”独孤田克苦笑一声。
“他出事了。”这个时候,无言从房间外走了进来,虽然她的年龄不到二十,但已经是一个合格的掌门了,不过她的话倒是让季倩心中一慌。
“唉,终究还是点破了。”独孤田克无奈地摇了摇头,离开了房间。
“无言,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到底怎样了,人呢,是不是受伤了。”
“他失踪了。”无言没有掩饰真相,实际上,季倩迟早会知道,与其整天提心吊胆,倒不如坦言相告。
“报告掌门,外面有一个女子求见。”还没等季倩追问,一个蛊宗的弟子就匆匆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