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两年多时间,浪无古才终于把伤养好。
这两年多的时间里,他破损的肉身,几乎已经无法正常运转九转漩涡劲,即便勉强运转,吸纳元气的速度,也远不如之前。
好在还能修炼元神!
抽的空时,浪无古也继续琢磨推演新手段之事,总之,依旧刻苦,没有一点浪费。
宗门那边,魏真有一做一,确实派出人去,调查浪无古这些年的所做所为,当然查不出什么来,倒是查出不少修士,与他做过交易。
这本来没什么,但浪无古仿佛消息灵通如天一般,知道他们手里有着补元神法力的丹药和天材地宝,这就古怪了!
当然,古怪归古怪,和天罚肯定没有任何关系。
最终,查无可查,这桩事情,彻底结束。
魏真知道结果后,还特地送了一些疗伤丹药来。
时间不断向前,离宗门大比之期,越来越近,其中的一些详细,早已经传了开来,暂时如何不多说。
这几年里,小青依然在帮浪无古寻找着一个个交易对象,尤其是有大补元气的丹药的,希望在宗门大比前,再进一步,冲击到金丹中期境界。
但效果——并不理想。
这一片修真之地里,那些灵草灵花生长起来,总要时间,哪来那么多没完没了的丹药和天材地宝?
而在还剩五年时间的时候,浪无古还是又一次下山去。并非屁股坐不住,而是卓啸那边,传来消息,让他过去一趟,谈一桩生意。
下了山来,直奔碧云山脉。
浪无古的大名,已经开始传出,一路过来,不少修士惊讶看来。
“就是他吗?云山道宗的那位浪无古,听说他硬接天罚,扛过来了!”
“此人长相,我为何瞧着有些眼熟?”
“许是他之前,来过我们碧云山脉。”
“不,不对,不光他的长相我有些眼熟,连他的名字也耳熟,无古这两个字,我好像也在哪里听过。”
“.”
“我想起来了,百多年前,那个卷了我们碧云山脉,极多修士典当之物跑路的当铺掌柜白鹤道人的伙计,就被白鹤道人喊做无古,他们的眉眼也十分相像。”
“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但不应该啊,我记得他当年,被绝狼老鬼一剑洞穿了,就算没死,也不可能修炼的这么快的,还连天劫都扛下了!”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真论起来,就算他是那个小子,和我们也没有什么关系。”
“没错,人家与我们,早已经云泥之别。”
议论声里,不胜唏嘘。
浪无古的身份,终于开始被人认出,但已经不是个问题,他当年就是个小伙计,没有大牵扯。
至于为何没死,就算有人好奇,以浪无古现在的境界实力,也没有几个修士,敢找他的麻烦了。
这一天,终于赶到泰来峰第一当铺,依旧是入夜后,戴着斗笠来见卓啸。
“老弟终于来了!”
卓啸松了一口气一般,又道:“你若是不来,这个决定,我还真不敢下。”
“把详细情况,再和我说说,大掌柜没有说的太清楚。”
“好!”
卓啸应了一声,就是道来。
原来两个月之前,碧云山脉来了一个外地修士,此人气息,深不可测,以卓啸现在的眼力,都完全看不出境界,而此人同样,受了极重的伤,四处收罗灵丹妙药。到了这处坊市山时,就进过第一当铺。
卓啸手里,东西不少,提供了两样给对方,也因此套上了几分话,猜测对方身家肯定很好,因此悄然流露出,可以搞来延长寿元的丹药的消息。
这位神秘修士,心中动起。
就算治不好伤,暂时靠着充裕的生机寿元,硬顶一段,显然也可行。
“他很着急,但我只答应了他一个半年时限,说要派人问一问,等你过来之后,由你来做决定,此人身家,肯定很丰厚,我就是担心他太强,得到寿元之后,会对你我不利。”
卓啸最后说道。
浪无古微微点头,斟酌起来。
“碧云山脉并非繁荣之地,我们大玄王朝的丹道水准,也没有那么高,此人为何不去东边的碧澜林国?”
片刻之后,浪无古问道。
“我也曾建议他去碧澜林国那边根治,但他说在这边有重要事,暂时离不开。”
浪无古微微点头。
“他现在在哪里?”
“他暂时离开泰来峰,去其他坊市里收罗灵丹妙药了,说三个月之内,应该就会回来。”
“我知道了,我等我见过他之后,再做决定。”
浪无古给出答复,再问了问当铺最近的情况,卓啸奉上了这些年赚来的一笔灵石和几粒丹药之后,浪无古先离开。
去了山野中,开辟洞窟住下。
两个多月后,浪无古以真面貌再来泰来峰,坊市里随意转了一圈,便锁定了目标。
一间酒楼大堂中,一个老者独自一人坐在角落中,慢慢吞吞的喝着老酒,全然不管其他修士投来的敬畏目光。
这老者身材中等,一袭青衫,相貌清癯古朴,气质阴郁,看不出什么邪魔之相,一身法力气息,即便萎靡,也比浪无古强出极多,起码是元婴层次。
法力气息,十分锋利,是个金修。
“卓啸这个老家伙,原来是看上的他的功法法术了,难怪这么热心.”
浪无古看的微微一笑。
不过坦白说,光是看到个样子,也无法做为能否交易的依据。
这老者,似乎遇上了什么大难题一样,眉头紧锁,满目的愁予之色。
但偏偏,有人不识趣,要来打扰他。
这一刻,有人进了店,笔直走来。
“见过前辈!”
一个俊秀青年,走上前来,朝老者行了一礼,长身玉立,皮囊不错,筑基中期境界,和老者一样是个金修。
“老夫认识你吗?”
老者冷淡淡道。
“晚辈慕容冲,是碧云山脉四大修真家族之一慕容家的子弟,听闻山中来了一位厉害的金修前辈,特来拜见,晚辈自问尚有几分修道天分,还望前辈,给我一个跟随侍奉左右的机会。”
俊秀青年深深行礼。
原来是毛遂自荐,拜师来了。
堂中众人,一起看来,和慕容冲一样心思的修士不少,但敢毛遂自荐的,只有他一个,也算有几分胆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