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下去!
流沙大地,渐渐凝实起来,也潮湿起来。在久远的年代里,这里显然并非荒芜之地。
而随着二人下的越来越深,他们的灵识,也看到了更多景象,大片大片的房屋,被深埋在大地深处里。
这些房屋的风格,比起之前那个古明部族来,大同小异,但明显更加的高大奢华,即便过去不知多少年,其中镶嵌的一些明珠,还散发着光芒。
当然是空无一人的,连尸骸都不见,一片死寂,看不出来到底灭于什么浩劫。
这一下,就是百里之深。
这一刻,前面的穿山甲首领,猛的一停,二人也停住身影。
呼——
前方里,地下之风呼啸,已经是一片广阔的地下空间,而二人一兽所站的地方,是在一个地下峭壁的半山腰,被穿山甲首领钻出来的洞窟口。
放眼看去,前方广阔空间里,依旧是大片坍塌的房屋,方圆二三十里,其中又有不少,竟还完好,仿佛这一整个城池,或者宗门样的存在,整个陷落进了大地深处,又或者——本来就是个地下城池,或者宗门一般。
安静!
死寂!
但不少地方,明珠亮着,仿佛住在这里的生灵,不过是刚刚离开一般。
毛骨悚然!
头皮发炸!
“吼——”
嘶吼之声,从旁边响起,那穿山甲首领怪吼起来,声音竟很压抑,仿佛担心惊动什么一般。
“他说那处地方,就在前面,让你们自己过去,他对这个地方,有些害怕,之前钻到这里来之后,看了几眼,就匆匆跑了。”
小青马上翻译。
浪无古微微点头。
吼吼——
再吼了两声,那穿山甲首领,竟然直接跑了,看的浪无古也是无语。
二人再交换了一记眼色,一起朝前飞去,什么诛邪飞刀,镇邪道庭,天道当铺,已经全握在了手上。
这片地下世界里,房屋连成片,明珠亮着,偏偏幽静异常,不见人影,两人仿佛幽灵一般,在半空里慢慢飞过。
浪无古敞开心神,把自己见到的景象,分享给小青,这其中,就包括一些镂刻在各处地方里的文字。
“古罗部族!”
小青很快道出这里的名字。
其他文字记载的东西,也是一一道来,但大多没有什么意义,多是店名,宅名之类。
二人灵识铺洒,很快,便发现了那穿山甲头领所说的这处地方,在远方的一片破碎庭院的深处里,有一处圆柱般的古怪房子,被灰色的禁制雾气,笼罩封锁着,而这栋房子,又斜插进大地里。
凝视了片刻,浪无古看向海东流。
海东流立刻明白他的意思,摇了摇头。
“我也看不懂这个禁制,只能强破,而且这个禁制的水准不简单,希望这么多年下来,再经过坍塌之力的冲击,它已经没有当年那么牢固。”
浪无古点了点头。
感觉自己抽空,得把禁制阵法这块,给补一补了,无论有没有天赋。
二人朝着那里飞去。
盏茶时间后,落在地面,那古怪房子,已经就在百丈外,斜插进泥土里,散发着莫名的气息。
四面里,一片死寂。
仿佛无人,又仿佛有无数看不见的亡魂,在看着二人。
二人再朝四面里看了看,面面相觑了一眼,一起点头,祭出了手中的法宝去。
轰轰轰——
轰隆之声,刹那之后炸响,彻底打破了这地下世界里宁静。
灰色光芒爆闪!
面对两件古宝的攻击,竟然顶了下来,没有被一击破开。
浪无古和海东流,目光一闪后,继续轰击。
这一片地下世界,顿时剧烈摇晃起来,本就坍塌的房屋,更加哗哗倒塌起来,四面里尽是轰隆之声。
“要开了!”
小半盏茶的时间之后,海东流大喝了一声,目光锐利无比的捕捉到,在那完整的禁制雾气间,出现了一道裂缝。
哗啦!
扬手一挥,先把镇邪道庭收了回来,以免镇砸之力太汹涌,把里面的什么东西给镇没了。
而浪无古,同样已经捕捉到,也悄悄收了几分力,击中力量,轰击一点。
蓬!
三四息之后,一记沉闷声起,那重禁制,终于被强轰开来,灰色雾气散向四面里,诛邪飞刀将那大门,洞穿出一个洞来,但又巧妙的没有将这间房屋红碎,诛邪飞刀再呼啸而出。
二人灵识,朝里钻去,不知看到了什么,神色飞快古怪起来。
再面面相觑了一眼,一起朝前走去,而四面里,已经是更加破烂的废墟。
轰隆——
石门大开,门内景象,印入眼帘中。
一具骸骨,跪在地上。
这具骸骨,有手有脚,仿佛人形,但额头又高凸的多,仿佛天生生着一只独角一样,和外面建筑上的一些画上的画,一模一样,就是这个小世界里,独有的智慧生灵。
此人仿佛在祈祷什么,临死都保留着这样的姿势。
而在他的身边地上,还放着一块玉片,类似人族修士记录用的玉简,但尺寸更长一些,除此之外,就只有这生灵的左手食指上,戴着一个银光闪闪的戒指。
显然,此人在死前,留有话来。
二人又是交换了一记眼色,没有靠近,由浪无古出手,张手一摄,将那玉简摄来。
灵识钻入,成百上千的陌生文字,顿时印入眼帘中。
浪无古自然是看不懂的,但小青看的懂,没一会之后,就是翻译起来。
“玉简上说,他们这个种族里,曾经出了一个极天才横溢的修士,此人修炼的极快,最终登上了所有部族的大祭司的宝座,后来.他创练什么厉害的大诅咒秘术,无意之间,打开了一道通向异空间的门,惹来了一头无法想象的可怕生灵。”
小青一边说,浪无古也一边说给海东流听。
“什么生灵?有多可怕?”
海东流问道。
“这头生灵,是一团红色雾气的样子,被他们称为——雾魔!”
雾魔?
毛骨悚然的感觉,顿时生起在二人心头,只要想一想,都觉得难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