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阔山野横陈。
众人在山野上空飞过,无心欣赏什么风景,眼角余光,不时扫过浪无古,而浪无古这一次,竟然许久不说话。
不是他故弄玄虚,而是小青那边,竟然没有动静了。
“掌柜的,这张玉简上,记载的是破碎天里的本土生灵,独有的修炼之法中的一门法术。”
又片刻之后,小青声音,终于传来。
“什么独有修炼之法?”
“这门独有的修炼之法,被他们自己称为诅咒神术!”
“诅咒神术?”
浪无古立刻联想起诅咒天瓶,小青所说,应该不假。
“他们这个种族,演化出了极多的诅咒神术来,这篇法门记载的,就是其中的诅咒六剥之一的,剥夺视觉之法!”
小青再道。
不等浪无古问,又道:“所谓诅咒六剥,就是种下诅咒,在不知不觉中,剥夺对手的六感。”
浪无古微微点头,有些不屑道:“不是还有元神吗?这门剥夺视觉的诅咒,听起来也没有什么用?”
“你以为元神是处处都能用的吗?诸天万界里,多的是元神受阻隔,无法探查之地,这门法术,用到妙术,也能扭转局面,况且按照玉简上所说,这本来就是这个种族的诅咒神术中的一门低级法术。”
小青更不屑的回道。
浪无古哦然,尴尬一笑。
他的表情变化,把身边其他人,看的莫名其妙。
“不过一时之间,你恐怕修炼不了。”
小青声音再来。
“为何?”
“玉简上说,只有把什么他们这个种族传承的因果念力,修炼到一定层次,才能施展出这门法术来。”
“因果念力?那又是什么力量?如何修炼?”
“这我就不知道了,恐怕你要找到更多的玉简来才行,这些里没有记载。”
“我明白了!”
在众人眼中,浪无古神神叨叨的点了点头,将那块玉简,塞进了自己的储物戒指里,就仿佛塞自己的东西一般,说不出的自然流畅,不带人间烟火。
显然!
这是好东西!
“小子,你就这么把老夫辛苦得来的玉简给吞了?你好歹先告诉我啊!”
不输真人满目的无语之色。
浪无古白了他一眼。
“你老人家年纪这么大了,学那么多东西干什么!”
“哈哈——”
众人听的直乐起来。
“你这小兔崽子,最是不懂尊重我们老辈,莫要废话,赶紧告诉我上面记载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否则老夫手里的其他玉简,一块都不给你看了。”
不输真人没好气道。
浪无古笑了笑,传音道来,没有保留。
不输真人听的双目连闪。
其他修士,当然是满心的好奇。
“听你这么说,这个本土生灵的诅咒神术,恐怕只有你这样,能看的懂他们的文字,又有机会阅遍留存的玉简的小子,有机会修炼到大成了。”
好一会最后,不输真人说道。
“也罢,老夫就不多问你诅咒神术的事情了,我得到的玉简记载类的东西,也一起给你,能学到什么,都算是我给你的报酬了,不过对我有用的,你仍需告诉我。”
“行!”
浪无古爽快回道。
不输真人随即,便是痛快的整理出一个储物袋子来丢给他。
此老当年,就是那一代里,一等一的修士,得到的东西,当然不会少,更占了先进去的便宜,不过没有那么深而已。
浪无古一眼看去,竟不下几百张之多。
摸出一张来,就是津津有味看起。
其他人,当然是满眼的羡慕之色,从浪无古的神色也看的出,他是真的懂那个本土种族的语言。
一篇篇法术!
一门门功法!
由小青翻译出来。
这个本土生灵种族,同样是修炼元气的,他们的七行法术,也是丰富异常,只可惜大多是筑基金丹期的,水准也不算太多,只适合用来丰富天道当铺的典当金!
而没一会之后,诅咒六剥的另外五剥,听觉,嗅觉,味觉,触觉,意识的法门,同样被翻到,完整的诅咒六剥呈现!
只可惜,依然没有修炼因果念力的方法。
“这篇法门的最后说,除了诅咒六剥之外,还有诅咒五衰,诅咒三灭,诅咒双封,诅咒劫等等极多更高深的诅咒之法,但只在更强大的部族里流传。”
小青说道。
浪无古点了点头。
听着就不简单!
也不知道有没有记载这些秘术的玉简,又在谁手里,而最重要的因果念力的修炼方法,又到底有没有?
除了功法法术,还有炼丹,炼器,阵法禁制等等极多法门,一个完整的小宗门的传承一般,说不上多珍贵,但浪无古能拿的出手的典当金,肯定是大大丰富起来。
一路看来,目光不时闪,看的其他几人,个个心中痒痒,恨不能也拿出自己得到的玉简,来给浪无古看看。
但一时间,谁也没有动静,谁先忍不住,谁就等着被浪无古宰吧,海东流和江秀宁,当然是不包括的!
而不输真人,则是简单问了问众人经历,众人也是简单答过。
一直到当天晚上,寻了个洞窟休息之时,浪无古才终于把不输真人给的玉简一一看完,其中不乏几门元婴期的功法法术,不多一一介绍。
看完之后,当然就是看自己得到的,说白了,就是从那王城废墟的污秽下,刨出来的储物袋子,储物戒指里的。
“掌柜的,这张玉简里,记载着那位惹来了雾魔的大祭司的更多事情。”
这一刻,小青陡然又道。
“说!”
“玉简上说,这位大祭司,当年修炼的那门恐怖的诅咒神术,被他自己称为——世界劫!”
浪无古一震。
世界劫?
好一个世界劫,这门手段,惹来了那头雾魔,直接毁灭了那个世界!
而下一刻,就是止不住的渴望念头,涌上心头来。
这位大祭司,惹来了雾魔,肯定是个意外,而他的世界劫,也肯定是最绝顶的法门,有没有玉简记载下来,又落在了谁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