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岳岛,某一片山中深处!
熔岩滚滚,热浪惊人。
这里是地皇宫山门下的一处地下火山,素来只有炼丹炼器的弟子才会来这里,但今天——门中的十来个元婴期的长老到场。
这些长老里,铁中岳自不必说,还有一个法力气息丝毫不下于他的红发老者,有着元婴后期境界,身材健壮,气质霸道威猛。
此人名叫赤烟客,是铁中岳的师兄,铁中岳外出的时候,一般由他在门中守护,实力也是深不可测。
此时此刻,铁中岳已经取出天道当铺,以法力悬于虚空里,众人个个看来。
“这东西的法宝气息,微弱的很,真有宗主师兄你说的那么厉害?”
一个女修说道。
“你试试就是知道,一件古宝被它随意砸扁!”
铁中岳没好气道。
马上就是喝道:“不要废话,一起动手,给我轰碎了他!”
哗啦——
铁中岳率先出手。
其他人见状,个个也是拿出手段来,那赤烟客是个火修,一把火焰巨剑打来,这火山中的火元气滚滚相随,又是一个天人神引!
轰轰轰——
轰隆之声狂炸!
天道当铺又一次被轰的颠来飞去,火星四溅,但依然是完好无损,众人之前的怀疑,一散而空。
“师兄,拿出天陨剑来!”
百息之后,铁中岳再喝。
那赤烟客微微点头,摸出一把土黄色的四尺长剑来,此剑造型古朴,剑身上镂刻满了古怪的印记,散发着土黄光芒,又云烟缭绕,撕天裂地的锋利无匹的气息,肆意流淌。
横流海域有八大出名灵宝,这把天陨剑,就是其中之一,也是地皇宫的镇山之宝,铁中岳主要就是为它而回!
“开!”
赤烟客一声大喝,长剑挥出!
一片几十道剑芒,一起打向天道当铺,虚空瞬间撕裂,乌黑色的空间裂缝横生,更有日月星辰光影,伴随这剑芒一起去,景象炫目浩大,仿佛真的天陨了一般。
众人神通,也继续轰击去,但目光已经全落在了那一片剑芒上。
轰轰轰——
刹那之后,一窜更加的激烈的爆炸声起。
天道当铺被劈的火星爆溅,但依然——没有出现一丝丝的裂缝。
众人看的整齐瞠目!
“接着砍!”
铁中岳气到目中喷火,宗主威严大发。
赤烟客虽是师兄,也是头皮发炸了一下,连忙轰出更多攻击去,众人也是更加疯狂攻击。
光影爆溅!
火星爆溅!
众人又一直轰了盏茶时间,终于又一次放弃。
“哈哈,铁中岳,你还有什么招?”
浪无古声音传来。
众人更加面色难看。
而铁中岳在冷哼了一声之后,将天道当铺,又一次收起。
“你们还有什么主意?”
铁中岳问向众人。
“这件宝贝,材质坚硬异常,看来只有如花无相他们所说,找来至阴至污秽之物,腐蚀它的材质,才能有用了。”
有人说道。
众人一起点头。
“宗主师兄,我这里,倒是还有一个馊主意。”
一个瘦削青年,坏笑着开口,又道:“我就不信,此人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只要他还有宗门,还有亲人朋友,就有弱点,把他们统统抓来”
抓来后如何,不必多说。
地皇宫并非正道门派,众人闻言,大多狞笑点头。
铁中岳显然也很欣赏这个方法,重重点头。
“就这么办,安排人手出去,打探他的来头,同时寻找至阴至污秽之物!”
众人轰然应是。
各自散去后,铁中岳和赤烟客并肩而去。
“师弟,若这两手,最终也无用,你打算怎么办?这东西在心里,怕是已经成了一个烫手山芋了吧?”
赤烟客悄然说道。
铁中岳点了点头。
赤烟客邪气一笑,神色极狡黠道:“若最后真是这样,师兄这里,还有一计送你,这一计,既简单又好用。”
“何计?”
“熬死他!”
赤烟客恶狠狠道:“这个小子,不过元婴初期境界,寿元不长,把他关到老死,熬到老死便行,到了那时,不光杀戮珠到手,连这件宝贝也是你的,光是这个藏人的玄妙,就是你行走修真界的一大保命手段。所以师弟,完全不必有任何的焦急,砸不碎这件宝贝,也完全不是坏事,师弟左右都能一样东西。”
铁中岳眼中亮起,心头豁然开朗起来。
“哈哈哈,还是师兄看的透彻,的确是如此!”
地皇宫双管齐下,各路弟子,很快被派了出去。
以地皇宫的实力和身家,搞来至阴至污秽之物,自然是小事一桩,种种阴邪污秽之物,几乎是源源不绝的被搞来。
但浪无古的来头,就没有人打听到了,只知道他曾在血雨岛打过几次擂台,仅此而已。
无可奈何之下,铁中岳只能先走污秽这一步。
宗门之中,多出一处禁地来!
某处山谷中,砌出一个池子,池中置满了气味恶臭的黑水,那黑水中,似乎还有无数细微的虫豸游动着,不时又翻滚出一个个或是血红,或是碧绿的气泡。除此之外,还有七八样腐木,怪石般的材料,躺在池底,全都散发这说不出来的阴邪气息。
而天道当铺,就被置在这个池中,被种种腐蚀之力侵蚀着。
为免浪无古操控着他乱飞乱冲,地皇宫又在半空里,布置了一个镇锁大阵,不靠实物,光靠其重无比的镇压之力,就死死定住天道当铺。
至于这山谷,肯定是重重封锁的,赤烟客更是亲自守护在这里。
布置好这一切,众人暂松一口气,也生出期待来。
“腐蚀污宝之事,非是一两天可成,师弟伤好之后,只管再进两界战场找机缘去,我亲自守护在这里。”
赤烟客自告奋勇。
铁中岳自无意见,点了点头,看向天道当铺的目光,有些复杂起来。
自从赤烟客之前那么一说,他对天道当铺的兴趣,反而是渐渐超过那颗杀戮珠了,但想熬死浪无古,毕竟还早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