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战,将是李崇毅和端木不阿的对决,但没有立刻开启,风帝留给众人,更多的议论时间。
群峰之中,嗡嗡之声大作,聊的那叫一个热火朝天!
“虚仙河前辈和浪一前辈的这一战,打的太短了,远不如他和烛古今前辈的那一战,看的人实在不过瘾。”
“那是当然的!”
马上有人道:“虚仙河前辈之前伤的太重了,想要走到最后,不光要不断精进,提升自己,还要能保存住自身的战力。”
“这么说来,之前被温天王两败俱伤的打法,打到重伤的端木不阿前辈,局面也十分不妙啊。”
“没错,李崇毅前辈和浪一前辈,都非常擅长保存战力,从夺魁大比开始到现在,他们几乎没有受什么重伤。他们两个的那一战,多半会打的极漫长,是真正的巅峰之战!”
议论之声传扬,多半已经不看好端木不阿。
……
长夜剑宗的众人,听到四面的声音,自然是不忿。
端木不阿和徐夫人二人,却是神色淡然,二人手牵着手,关系似乎又近了一步,一副神仙眷侣样子。
“你的手在抖?”
徐夫人陡然一笑,传音说道。
“没错,是在抖!”
端木不阿点了点头,自己也是笑了起来。
“但我不是害怕,而是兴奋。在我来的那个世界里,我就是天下第一,一界第一,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我才知道天地有多大,竟然还有多的厉害修士,李崇毅更是我见过的最高明的修士之一,能跟他打这一场,我只会求之不得!”
徐夫人点了点头。
天外盟那边,李崇毅环抱着双手,面无表情,依然仿佛永不动摇的大山一般。
飞尘子等人,看的直摇头。
这样的人物,真的不需要他们说点什么,不过凤珈蓝显然不喜欢气氛这么沉闷古怪下去。
“崇毅老弟,你闯过情关吗?”
凤珈蓝陡然开口,笑的有些促狭。
“呃——”
附近修士闻言,全都一愕,你这一问,是啥意思?
……
李崇毅闻言,目光微微复杂了一下,就道:“没有,也没有任何兴趣。”
“我就知道你没有闯过,我建议你,将来碰上合适的女道友,可以和她一起闯闯。”
凤珈蓝马上就道,笑的乐呵呵。
李崇毅露出一个无语之色,耐着性子说道:“我对这种事情,没有任何兴趣,也不觉得对我追逐大道,有任何帮助。”
“我也是这么想的。”
凤珈蓝马上又道。
众人闻言再愕,无语瞪来,搞不懂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我就是觉得,你一天到晚绷着个脸,看着吓人,若是找个道侣,说不会平易近人的多。”
“哈哈哈——”
一片笑声起来。
凤珈蓝的另外一面,也是展现在众人面前。
李崇毅被他一番调侃,只能无奈一笑。
而他的脑海中,则是浮现起留在云山道宗里的,那一道胖胖的女子身影,眼中有柔和与怅然之色,一起翻滚上来。
在勇往直前的道路上,多少旧人,跟不上脚步。
……
“下一战,李崇毅,端木不阿!”
终于,风帝喝声传荡开。
热聊中的修士们,瞬间安静下来。
二人不多废话,一起登场,又是全场瞩目!
李崇毅身材高大,稳若山岳,而端木不阿则是醒目如玉,浑身散发着刚直不阿的气息,两人的精神气质,全都卓绝无比,全都有种不世出的奇男子,不世出的英雄人物的气概。
还没有打开,已经是一片赞叹声起!
二人目光相接,内心对对方,也是十分的欣赏,不过全都不是喜欢废话的人!
“道友,请吧!”
李崇毅伸手一示意。
“请!”
端木不阿也一伸手。
嗤啦——
长剑出鞘,端木不阿施展出天下熙熙,皆为剑来。
一瞬之间,天地万物诡异颤动,剑尖引动出一张巨大的画世界,巨大的模糊洪流,随着剑尖,轰击向李崇毅。
而李崇毅,之前既然已经显露了一寸河山一寸道,今天也没有必要再藏着,直接施展出来。
那条黑色道路样的光影,再次出现在他的脚下,与虚空相连,仿佛没有来处,也没有尽头。没完没了般的山河光影,出现在了这条道路的两边,流转变化着,诉说着无法言语的玄妙。
再见这一手,旁观修士们,唯有再一次的赞叹不绝!
而施展出这一手后,李崇毅也再次施展出了那座倾倒神山般的一拳,也不知道那座山,到底代表了哪座山。
……
恐怖气浪,滚滚而生!
拳影和倾倒的山影,一起以一个恐怖的碾压姿态,刮爆虚空,迎向端木不阿的剑世界!
轰!
轰!
轰!
瞬间之后,两个世界,激烈碰撞!
吼——
端木不阿怒喝,一剑接着一剑刺出,引动出更多的存在,轰向对面去,但所有修士,都看看的清清楚楚,李崇毅的神通,正在碾压他,不断碾压,疯狂碾压!
轰轰轰——
爆炸的气浪,从中央炸开,又朝着端木不阿的方向去,仿佛浪无古刚才,在碾压虚仙河一般。
“强!”
“太强了!”
“两人仿佛根本不在一个层次一般!”
所有修士,看的大震大叹,也终于能体会起南波万的惨,真的不是他不够强,而是李崇毅这个怪物,表现出了超越同辈的顶尖天才的进化!
怒喝之声再起!
端木不阿明显不愿就此认输,奋力挥剑,引动出更加多的存在,提升着自己的神通的威力,甚至开始引动李崇毅的神通。
但李崇毅的神通,仿佛和他自己,连接成了一个更加紧闭的整体一般,说不出的稳固,只有有限的一点,反卷向李崇毅,但无足轻重!
……
“李崇毅的神通,也是存在之一,为何似乎端木不阿引动不了多少?”
南波万开口,无法想象。
“或许就是因为——李崇毅稳如山岳,永不动摇吧!”
浪无古也强行找了一个理由,眉头皱着,巨大的压力,已经开始笼罩在了他的心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