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已经整整一星期没有见面了。
电梯一路平稳上升,来到大门外,门是指纹锁,一按就开了,但是还要换鞋……
她不知道之前几次顾天擎是怎么抱着她进屋的,可是现在,她清醒着,觉得这样很麻烦。
于是,长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她假装刚刚醒来:“你放我下来吧。”
顾天擎深深的看她一眼,或许他早就知道她醒了,只是没说破罢了。
戚锦年自己换了鞋,这么多天没见,没说话,以至于现在都有些尴尬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我……”双唇蠕动了两下,又干又涩,一不小心就扯出了血丝。
她伸出舌头舔了舔,顾天擎的手,突然就探向她的衣前,戚锦年想护都护不住,衬衣扣子蹦蹦蹦,这下真的一路蹦到底……
戚锦年大惊失色,急忙双手护在胸前,斥责:“你干什么啊。”青天白日的,虽说是在屋内,可这还是大门口呢,她仍是心有余悸。
顾天擎深压着自己的呼吸,看起来很平静,不过深褐色眸底有暗芒涌动:“把衣服脱了。”
说话的语气倒是还好,没有大动干戈,没有大发雷霆,只是有些压抑的,隐忍。
“不脱,我到楼上去。”
“不要逼我动手!就在这里,把衣服脱了!”
“这么怎么脱啊。”戚锦年的脸上红白交错,格外的精彩。
倔强和羞涩让她不肯轻易就范,并且还后退了两步。
“好,那楼上去脱。”他不由分说带着她往二楼走。
也不去洗手间,也是直接去了游泳池畔,然后简单明了一个字:“脱。”
“你先下去!我一个人就行了!”
“不要让我再说一遍!”他的耐心已经用尽,戚锦年如果再不识相的不配合,顾天擎保不准会做出什么偏激的事情来。
“那你先转过去。”
“脱!”深沉沙哑的低喝,叫人无法反抗。
戚锦年眼一闭,再僵持下去,结果只会更糟,脱就脱,又不是没看过,眼一闭,心一横,也就豁出去了。
结果衬衣刚脱下,她就听到他说:“闭上眼,转过去。”
不脱了?如此甚好。
很快她就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天真。
不是不要她脱了,而是顾天擎,亲自帮她在脱!
顾天擎就站她的身后,解开了她的胸衣,戚锦年半闭着眼,睫毛颤动的厉害,他修长沁凉的手指滑过她的后背,她的身上不自觉的浮出一层层的鸡皮疙瘩,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脱完了上衣,又脱她的裤子。
他就站在她的背后,将她整个人抱在怀里,双方绕到前方,解开她的扣子,拉链牛仔裤的拉链……
那么暧昧的姿势,那么煽情的动作。
戚锦年的身体像是过了电,情不自禁的颤栗着……
牛仔裤脱身,脱下来有些费力,可是顾天擎还是动手帮她一点点往下脱。
戚锦年的内心千军万马咆哮而过,颤抖的越发厉害。
就在顾天擎的手探向她最后的保护,她惊怔的倒抽一口气,连忙按住他的手,语气慌乱:“别——”
此刻,她娇小的身体完全靠在他的怀里,日光浅浅从头顶上的阳光房照进来,将两人的身影投注在一边的墙上,完全的融为一体。
“别什么,”沙哑迷人的嗓音如羽毛,轻轻扫过戚锦年的耳垂,他的手还放在她的小腹上,敏感而诱惑。
戚锦年的脸上浮现出更深的红晕:“别,我自己来吧。”
经过一晚上的兵荒马乱,她憔悴的面容和凌乱的头发看起来比较狼狈,可是雪白的身体,在阳光照耀下,还是静美犹如维纳斯。
除了手腕上的勒痕和腰间一片淤青之外,确实没有其他的外伤了。
顾天擎的心情总算好了一些。
“还是我来吧,也不差这最后一点了。”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不要,顾天擎,不要——”戚锦年同样以雷霆万钧的姿势转过身,快速搂住顾天擎的脖子,不让他有进一步的动作,盈盈的目光中带着微弱而羞赧的祈求,“别,不要…不要这样……”
“不要怎样?”
他一点也不打算放过她。
原本苍白的脸色顿时红的能滴出血来,当他的手再一次伸向她的腹部时,她扭动着自己的身体,表情说不出的别扭:“你别这样,你先出去吧,我自己可以。”说完她就推开他,自己纵身跳入了身后的游泳池里。
顾天擎站在岸边,看着戚锦年的身影在水中立刻游出好大一段,目光顿时变得又深沉几分。
戚锦年躲在水里,心脏剧烈跳动的像是要炸裂一般,她把自己的身体蜷缩在了角落里,好像这样就安全的万无一失,不过她的脚踝突然像是被什么缠上似得,她蓦然睁开眼,嘴巴一张开,岔了气,咕噜噜的气泡就往上冒。
顾天擎竟也脱了身上的衣服跳下来了!
拖着她的身体往上游,猛地窜出水面,戚锦年大口大口的喘气,腰肢被他紧紧的锁在怀里,还呛了几声,水下面,两具身体贴合在一起,戚锦年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瞪着他,可也没有其他动作,只是这样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看,短短几日不见,他似乎比之前瘦削一些,眉眼显得越发的凌厉和充满气势,她的身体挨着他,竟是沉浸在他黑色的眉目当中,无法自拔。
顾天擎同样低头看着戚锦年,说真的,那么憔悴的一张脸,毫无美感,那干涩出血的唇,更像极了沙漠里龟裂的土地一般,可是他的目光就是胶着在那两片薄唇上面无法离开。
突然,她的后脑手一重,被他用力的扣向他——
他撬开她的唇齿,深入缱绻,上了瘾似地舔过她的牙齿,勾起她的小舌绞缠。
“嗯——”干柴遇烈火,一发不可收拾。
他粗重的呼吸声吹拂在她的脸上,略略粗粝的指腹滑过她的皮肤……
戚锦年身体打着寒噤,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在遇到顾天擎的时候,便已经画地为牢,怎么也走不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