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板桌后面,赫然坐着一个大嘴女人,脑袋烫成爆炸式,耳朵上各扎着三个耳钉,双目放光,炯炯有神。
靠,这不是那天和单勃一起遇到的“狮子头”吗?就是那个号称自己的咪咪原先比单勃大三倍的火爆妈妈。
没想到,那个诬赖我藏他“球球”的小男孩,竟然会是张总的儿子!
操,这个世界真小!
最好她别认出我来。
我正心里暗自祈祷。
狮子头林霞发话了,“请坐!”
声音比较平淡,还好!
“哎~,我怎么看你这么面熟呢?”
我一听这话,赶紧坐下了,假装没听见。
“嘿,你不是那个色鬼小公鸡吗?呵呵,那个女便衣没把你抓起来?”
md,这个女人记性咋这么好呢?
我干笑两声,“那是我女朋友,那天跟您开玩笑呢!瞧,这不是她的照片吗?”
我把钱包打开,过去让她看了看单勃的照片。
“哈哈,你女朋友可够会唬人的了,‘蒙人大学’毕业的吧?”
我只好继续干笑。
我可不能造次,万一把她得罪了,说不定一生气就把我开了。
“你傻笑个啥啊?我的笑话你都听不出来?一点幽默感没有,还搞创意!”
靠,这傻婆娘越来越蹬鼻子上脸了,你老公真把你惯成了!
这种女人,以为自己很张狂就很有面子。
实际上不仅丢了自己的人,也让她老公跟着丢人。
女人的面子不在于她很强,很牛;反而在于她很“弱”,很“水”。
这种“弱”,是指能让别人“弱”下来的温柔与聪颖;这种“水”,是指能包容一切的宽容与善良。
真正的男女平等绝对不是指让所有的女人都像男人一样强悍;而是指让女人更加女人,让男人更加男人。保持各自性别的特点,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平等。
抛弃自己的优点,非要在男性擅长的特点上挣个高下,非要在那些特点上也证明自己很强。
说到底,那是自卑的表现,说明她根本瞧不起自己性别的固有特征。这种层面上的男女平等,才恰恰是对女性的漠视。
我沉着脸,没吭声,心里很不高兴。
“我说吗,你女朋友长得那么像鸡,也不会是个警察!可还真把我给蒙住了,呵呵呵呵!”
我的脸色骤然煞白,张总轻轻地拽拽我的袖子,祈求地看着我,生怕我跟她翻脸。操,看你个窝囊样?怎么跟我以前似的!
Md.就是这份工作不要,也不能让你侮辱我的爱人!
你们这姐弟俩,一对儿混蛋!
你弟弟骂我朋友,你这婆娘又侮辱我爱人,还真他妈的是一个爹操出来的!
“林霞,闭嘴吧你!没看到你老公在这儿?也不怕给他丢人?哦,长得漂亮就是鸡?那王昭君也是鸡?你丑是自己的事儿,跑出来吓人就够对不起群众了,还敢胡乱诽谤,太过分了吧!
还问我笑啥,老胡我笑你的狮子头、香肠嘴!”
nnd,幸亏还没签约,不然还不被这婆娘气死!
张总惊恐万状地瞅着我。
林霞瞪着两眼看着我,我怒不可遏地盯着她。
“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突然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狮子毛乱舞。
张总也慌忙不知所以地跟着讪笑两声。
我冷冷地看着她。
我倒要瞧瞧,这娘们儿到底能翻出什么大浪。了不起就是走人,有什么大不了的。老子豁出去了。
“哈哈哈哈,咱俩还真个对脾气!整个公司还没得一个人敢跟我这样的!我说吗?我弟弟那天咋就快气疯掉了!今天见识了,老胡是不得了!老张,赶快给胡人才倒杯水!”
嘿,这些人咋都是这样呢!
越骂她吧,她还越尊重你!
人家一对我好,我又觉得不好意思了。
“老胡啊,你别介意!我这人说话就是不经过大脑,要不怎么让他当总经理呢。你有啥子就直说,自己生闷气那可该你小子倒霉。”
说完,她豪爽地大笑起来。
呵呵,这样的人也好交往。
跟她直来直去就行了。
“老胡啊,那个项目还真和你说的一样,被毙掉了。人家要求重做!你看怎么着手呢?”林霞开始问我正事儿了。
我有点奇怪,“林董,一般毙了就毙了,人家怎么还会把项目给咱们做呀?按说,这种大项目应该不会交给像咱们这种规模的公司啊?”
狮子头瞟了粱朝伟一眼,“那得问你们张总喽!”
粱朝伟骤然满面通红,“这个以后再说,以后再说。今天先到这儿吧。待会儿你跟我去签个合同,到财务那儿报个道,明天你再开始正式上班吧。”
靠,这里头还有什么古怪?
回到家,单勃还没回来。
我实在按捺不住,给她打了个电话。
她一听这个好消息,也非常高兴。
我拿着话筒,“呵呵,现在我终于离你近点儿了,和你的差距也不那么悬殊了。”
单勃一顿,“老虎,你怎么还这么说啊?”
“你看,你那么优秀!大学里成绩那么好,连什么‘鸡阿姨’都考了好几千分,你还能写外国文章!神仙啊!唉,你为了我,还放弃了好几万美元的奖学金。我要是不多挣点钱,不太亏待你了?”
“哈哈哈哈,老虎,你心思怎么这么重啊!那天我也就是看洪歌的样子太嚣张,故意这么说说唬她的,反正她对这些情况也不熟悉。要让高人们听见还不笑死我了!”
“什么?”
“老实告诉你吧,我大学成绩是不赖,课余也做过点推销之类的社会实践活动,这些的确是真的。GRE我可没考过,哪有时间啊?除了上正课、挣钱,还得照顾我妈,那还有准备它的功夫啊?呵呵,你也真信!文章就更是没影儿的事儿了!反正洪歌也不知道到那儿查我去。”
嘿,这个丫头还真是蒙人大学毕业的!
“那你啥时候回来啊!”
“今天晚上公司有个活动,大概九点钟左右回去吧!”
我自己胡乱吃完了晚饭饭,开始看着电视等单勃。
我等的心急火燎,坐立不安。
好不容易熬到了九点,她没回来。
又看着表针撑到九点半,还不见她回来。我有点急了。
正想再给单勃打个电话问问,家里的电话突然响了。
是个陌生的女人,“你是胡先生吧,我是单勃的同事。单勃,她,出了点事儿!”